孟筠枝心里頭的算盤打得噼啪響。

可沒想到，顧凜忱并不接招。

男人掐住的后頸，迫使仰首，低頭在上輕咬，“你想去哪兒是你的自由。”

只要知道回來便好。

獨屬于他的氣息驟近，拂過的臉頰，帶起縷縷的。

孟筠枝心跳加快，在兩人微微分開時，主吻上他的，“筠枝想告訴大人。”

顧凜忱不再說話，亦不再帶著起。

就這麼抱著，任由在他上作。

這段時日，兩人之間的次數不算，但即使表面裝的稔勾引，可實際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青小姑娘。

書冊早已被丟在一旁，桌上的玉團只剩一個，孤零零地待在碟子里。

腰間衿帶微松，有細的熱意蔓延至心口。

幾乎是一瞬間，孟筠枝子便了。

可還有正事要說呢。

“大人...”

顧凜忱的吻落在側臉，蜿蜒至頸側，勾住小巧的耳珠輕含。

外衫掉落，里邊是件淺里。

再往里，小系扣不知何時被人解開，松松垮垮地搭著。

孟筠枝是真怕再這樣下去，自己昏漲的頭腦會把正事給忘了。

連忙按住他的手。

然而這細微的作無法阻止他，男人僅是微微一頓，行徑便愈發過分。

孟筠枝紅著眼眶靠在他肩頭，那雙桃花眸早已霧蒙蒙的，墜著水汽，在他耳邊細細地。

簡直要人命。

“說，想要什麼？”

他開口，聲音暗啞。

孟筠枝小手攀著他，攥住掌心之下的錦袍布料，聲音斷斷續續，“我想...想開家、酒樓...”

“開。”

顧凜忱毫不猶豫地應聲。

“缺地缺錢缺人，都可以給你。”

孟筠枝被他咬疼，輕“嘶”一聲，眸底的淚落不落。

在這樣的況下說正事，若是被人知曉了去，多都得大罵一句荒唐。

可別無選擇，沒有別的法子。

能給的，他想要，只有這子。

孟筠枝咬了咬，勉強保持著幾分清醒，“大人...”

“可否…借筠枝些銀兩？”

顧凜忱敏銳地捕捉到“借”這個字眼。

男人的作微頓，凜冽沉暗的眼眸幽幽盯著，“借？”

單音節詞格外低啞。

熱息噴灑在臉頰上，就這一個字，重重敲在心上。

孟筠枝眼睫了，不準他的意思，抱住他的寬肩，下蹭了蹭，“嗯，借。”

又問了一遍，小心翼翼，“大人可否借筠枝些銀兩？”

還沒天真到認為自己可以直接問他張口要錢。

這麼大一筆錢，借都不一定借得來。

但顧凜忱不允許躲避。

男人長指掐住的下，迫使與他對視。

幽暗的眸沒有半分收斂，盡管里邊還盛著未褪的慾，卻仍能瞧出夾雜著薄怒，以及一些別的什麼緒。

沉沉過來的冷厲氣場讓連呼吸都變得謹慎，孟筠枝張得纖指攥。

這般模樣，便是顧大人在大理寺時審人的模樣嗎？

可孟筠枝不知道的是，男人現下，已是刻意住了自己口襲來的慍怒，不及旁日在大理寺那般狠厲沉的半分。

夜幕低垂，天昏暗。

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淅淅瀝瀝。

雨霧彌漫，烏云翻滾，有幾聲春雷轟隆炸響。

旖旎消散些許。

顧凜忱像是被氣笑，緩了下語氣，這才問道，“多。”

孟筠枝下心頭的忐忑不安，抬眸看了他一眼，再看他一眼。

聲音細弱蚊蠅，“五千貫...”

想要開的是一家京城中達顯貴才消費得起的酒樓，地段和裝潢絕對不能差，前期投只多不。

五千貫已經是相當保守的金額了。

說完這話，紅著耳朵，腦袋再度趴在他肩上，不敢看他。

禮部侍郎深閨養出來的姑娘，二八大好年華，人生的前十六年從未有過囊中的覺。

這種開口借錢的事，真真是頭一回。

一借就是五千貫。

還是在這樣衫不整，慾起伏的況下。

這種難堪像極了此時外頭那道驚雷，兜頭劈下，生生將的窘迫赤攤開。

可是走到這一步，別無他法。

孟筠枝強下作祟的恥心，鎮定心神，又道，“你放心，一旦賺到錢，我會馬上還給你的。”

“你可以加利息，只要是合理的，我都接。”

“我會給你立字據，”說到這兒，像是想起什麼，松開搭在他肩上的手，轉就要從他上下來，“對，我還可以給你立字據。”

想去桌案上拿筆墨紙硯。

可還沒怎麼，人就已經被一大力猛地扣回來。

再度坐回他上。

男人遒勁有力的雙支撐著的，穩當又牢靠。

適才的涌早已讓二人裳凌，這麼一折騰，襟大開。

孟筠枝幾乎是回神，連忙抬手捂住前。

顧凜忱就這麼坐著，將著急慌的神收眼底。

一雙狹長黑眸深邃晦暗，蘊著不明緒。

孟筠枝正回頭看他，就被他勾住下，溫熱的吻落下來。

怎...怎麼又親過來了？

他們不是在說正事嗎...

下意識往后躲，后腰卻被他勁箍住，用力向健碩熱燙的膛。

直至一吻畢。

顧凜忱高的鼻梁與鼻尖相抵，二人鼻息相聞。

他終是開口，聲線微啞，只有兩個字，

“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