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哪里睡得著。
腦海里翻來覆去的都是謝津南剛才說的那番話,攪得心煩意,不知所措。
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的心意,繼續裝聾作啞好像也沒什麼意思,可要接嗎?已經結婚了,似乎除了接也沒有其他選項,不然他們這段婚姻該怎麼維持下去。
喜歡他嗎?
溫景宜不知道,只覺得心頭很,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剛開始結婚的時候,沒想過要不要真心這個問題,就這麼嫁過去了。
直到謝津南提出他們的婚姻除了聯姻這個既定事實,其他不要再奢求太多,才恍然發現,原來謝津南和一樣,在婚姻中并不想要。
覺得可以。
如果沒有的加持,彼此的喜怒哀樂都不會相互影響。
兩人可以生活的毫無力。
現在不是了。
謝津南對心了。
溫景宜抿了抿,腦子里的思緒一團,像是漿糊般七八糟,都不知道自己想去了哪里,迷迷糊糊就開始犯困。
浴室里傳出靜,應該是洗好澡的謝津南出來了,溫景宜勉強撐起眼皮,過模糊的暈,朝走近的男人影也不甚清明,模模糊糊。
到底是太困,眼皮又合上了。
轉了個,給自己找了個舒適的姿勢。
因為這個作,睡的更靠邊了,抱著厚實的被子,散落下來的濃長發遮了一臉,有部分還從床上落了下去,長長的,近乎耷到了鋪在地上的深羊絨地毯。
恍惚間,約覺面前蹲了個人。
因為悉的氣息在鼻息間攢,只了眼皮,睡得很沉靜,迷迷糊糊覺男人了下頭發,又給拉了拉被子。聽見他低低地喊:“景宜。”
下意識應了聲嗯。
還是很禮貌。
謝津南單膝半蹲著,一只手搭在膝蓋,見迷糊的模樣,心頭涌起陣陣愫,手了潔飽滿的額頭,又輕眉。睡夢中,似乎覺得有點,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他的手沒再,就覆在半邊臉上。
“溫景宜喜歡誰?”
他問。
明知不會回答,他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人總有一次會期待奇跡的出現。
果然,孩睡沉靜,沒有半點靜。
謝津南薄微抿,正要起,孩忽地抓住了他的手。攥的很,像是生怕他消失。
謝津南心尖微。
“媽……”
孩嗓音輕輕的,是睡夢中的囈語。
“……”
謝津南神古怪,忍著復雜的緒把自己的手了出來,又把的手塞進被子里。剛要起,著迷糊的睡,低聲道:“我是你老公。”
到底是不甘心。
謝津南等了片刻,看這會兒是真睡了過去,沒有要再說話的樣子,謝津南才起上床。
躺平在床上,謝津南輾轉反側。
幾分鐘后,他睜開眼,轉把睡在邊上的人給撈了過來,抱進懷里。
嗯,這次他終于困了。
…
翌日清晨,溫景宜是被周滾燙的溫度給熱醒的。那熱度燙的驚人,像是要將整個人熱化了。
迷迷糊糊醒來,溫景宜皺了皺眉,想離開熱源,卻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牢牢箍著,彈不得。下意識手想掙,到了男人在外的手臂,一下就被燙到了。
溫景宜茫然地睜開眼,抬頭一看,男人原本白皙的脖頸,此時紅了一片。怔了下,約反應過來什麼,連忙手探向他額頭。
好燙!
溫景宜坐了起來,又了他泛紅的臉頰,還是很燙。
他發燒了。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里升起,不由張起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男人攔住了的作,因為剛醒來,嗓音低啞模糊:“去哪兒?”
溫景宜顯然有些焦急:“你發燒了,我去給莫晨打電話,讓他送你去醫院。”
“不用。”
顯然都聽不見他的話了,自顧自地起下床,拿起手機就給莫晨打了電話過去。
謝津南來不及阻攔,溫景宜已經在和莫晨通著電話。
“莫晨。謝津南發燒了,你能過來接他去趟醫院嗎?”
這個點還早,莫晨不過剛起來,還沒來得及吃早餐,一會兒要忙推介會的各項事宜,他恨不得剩余的時間都用來休息。
接到溫景宜的電話,他一下就清醒了。
回想了下問的什麼問題,看看時間才七點,他說:“十幾分鐘。”
“十幾分鐘?”溫景宜蹙眉,“那麼久?”
已經不久了好吧。
莫晨嘆息。
“老板娘你別急,我們老板偶爾就是會發燒,沒什麼大事。”
“那麻煩你先過來吧。”
那邊莫晨又說了什麼,溫景宜便深吸了口氣,應了聲好,隨即掛斷電話給白衡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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