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司煜破門而,見到棠荔的下一秒,就把抱進了懷裏。
狂跳的心髒昭示著他趕來得有多著急。
以及,他有多張和擔心。
棠荔雖然疑,但到底沒舍得推開男人,任由他抱著。
不過遲遲不見檀司煜鬆手,加上對麵商芷死死盯著,不得不著頭皮開口:“可以鬆手了嗎?”
“嗯。”
檀司煜應了聲。
但沒作。
下顎擱在肩上,像是在平緩自己過於急促的呼吸與心跳。
數秒後,他仔仔細細地將棠荔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沒對你做什麽吧。”
“嗯?沒有啊,怎麽會這麽問。”
商芷突然竄到男人邊上,“司煜,我沒有做任何事,我隻是想和棠小姐認識一下。”
“那現在認識完了,我們回家。”
檀司煜是對棠荔說的。
從進來,他就沒看過商芷一眼。
“哦,好。”
棠荔確實找不到借口,拿上包便要和男人一同離開。
商芷先一步攔在門口,“一起留下來吃晚飯,好嗎?我點了你最吃的菜,司煜。”
頂著淚眼看向本不在意他的男人,“我們好久沒吃過晚飯了,棠小姐在也沒關係的,我不介意,我們可以三個人吃。”
“說話啊!”
商芷驟然拔高音量。
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模糊的視線,“司煜!我問你好不好呢,一起留下來吃個晚飯啊,我說棠小姐在也沒關係的,你聽不到嗎!”
棠荔曲肘推了一把男人,有些惱意:“你給個回音呀。”
檀司煜跟機人似的,老婆下達指令就照做,“不好,我不想跟你吃飯。”
“為什麽!”
商芷緒一激,拽倒了一旁用來放備用餐的架子。
陶瓷製品稀裏嘩啦地碎了一地。
棠荔嚇了一跳,現在明白檀司煜先前為什麽那麽擔心了。
檀司煜迅速擋在跟前,以免會被濺起的陶瓷渣子會劃傷。
“司煜,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和我一起吃飯了嗎?”
商芷楚楚可憐地質問他。
見他沒有立刻回答,便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瓷片,抵在自己的手腕上,
“司煜,你講話啊!”
“商小姐!”
棠荔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想衝上去把手上的碎瓷片搶過來。
“別去。”
檀司煜扣住手腕,“待著,別。”
“檀司煜!”棠荔氣得捶了他一下,“萬一想不開怎麽辦,這是人命關天,什麽恩怨仇不能放一邊。”
“故意的。”
“故意不故意,也不能去賭,萬一這次就不是呢?”
檀司煜朝商芷說:“你割下去。“
商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瘋了!”棠荔用力掰開男人扣住手腕的手,“要是真出了點事,你就是教唆自殺,檀司煜!”
“那我要是進去了,你記得等我出來。”
這時候了,檀司煜還有心開玩笑。
棠荔生生被他氣出眼淚,賭氣地捶了他一下,“你要是進去了,我立馬和凜凜結婚。”
腕骨傳來的力道驟然加重,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但也氣地沒把剛才那句話給收回去。
“商小姐,你別衝,千萬不要做傻事,你想想喜歡你的人。”
檀司煜接著老婆的話往下說,卻是往另一個方向,
“對,想想喜歡你的人,你現在割腕,十分鍾後就能上熱搜,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為了一個男人尋死覓活,事鬧大了,你猜我家那個老太太會不會出手,到時候你覺得你還能在娛樂圈混得下去?”
“司煜……”
手上的碎瓷片因為力掉在了地上,商芷倚著門才沒有摔下去,
“隻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不在乎能不能繼續留在娛樂圈。”
“這麽我的話,現在就宣布退圈吧,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涼薄,冷。
這就是他不一個人的模樣。
棠荔站在他側後方,隻能依稀看到他的側臉。
看不清他的表,不過想來是不會好看的。
當檀司煜對失去所有新鮮的時候,也會用這副態度對的吧。
不過應該不會像商芷這麽狼狽。
畢竟不喜歡檀司煜。
也會在檀司煜對這段婚姻到膩煩之前,先一步提出離婚。
不對。
已經提出離婚了。
是檀司煜還糾纏著不肯離。
在這段不倫不類的裏,不可能會是輸家。
棠荔心疼得控製不住加快呼吸。
不得不咬,強迫自己看起來和往常一樣。
“不舒服?”
檀司煜敏銳地察覺到的異樣,“我們回家。”
“等一下。”
棠荔搖頭,“我沒事,先讓商小姐冷靜下來,不能出事,至不能和你有關。”
“不會有事。”
他口吻依舊肯定,像是經曆過無數次。
棠荔偏頭,迎上他淡漠的目。
視線匯,他眉眼都溫和起來,
“慣用的把戲了,不就拿自殺來威脅,就算真用力割下去,也不敢去死。”
棠荔:“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
“嗯。”
“那你和在一起那麽長——也是因為自殺威脅?”
檀司煜由衷誇了句:“我們家小荔枝真聰明。”
“那很你。”棠荔說。
男人角勾起的笑,實在是諷刺。
他沒再去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問商芷考慮好了沒有。
商芷遲遲不出聲。
“果然不舍得吧,那你說得那麽好聽做什麽呢?”
檀司煜居高臨下地看著,眸裏如同住了一片死水,“或者,你可以不用放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但我告訴你我其實是個私生子,檀盛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你會養我嗎?”
“假的吧。”
商芷訥訥開口,“你就算是私生子,也不可能什麽都沒有啊。”
“老太太不喜歡我,繼承權給我二哥,我能有什麽?”
檀司煜語氣說得認真,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怎麽了?你不我了嗎?”
商芷沉默了。
棠荔鼻頭有些泛酸。
承認,在這一刻,對檀司煜心了。
檀司煜拉著離開包廂。
他步子大,要是不刻意等,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上了車,棠荔幾次三番地言又止後,還是問出了口:“你在包廂裏對商小姐說的話,是真的?”
“哪句?”
對上,三公子又恢複了一貫的不著調。
“就是你說你私生子那句。”
“噢,假的。”
他隨口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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