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期間，姜至又變了鵪鶉，一言不發。

飯后季川送去上班，一路上兩人相顧無言。

車停在津城電視臺樓下，季川手中把玩著打火機，時不時一下，藍的火焰時不時往外躥。

姜至慢騰騰地收拾著自己的包，視線微微垂著，長長的眼睫蓋住了落寞的緒。

猶豫片刻后，說：“季川，以后你別管我了。”

聞言季川冷哼一聲，掀起眼皮朝看過去。

他語氣涼涼，揶揄滿分，“姜至，昨天晚上你往老子懷里鉆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

姜至：“……”

姜至心里一梗，神微微有些不自然，想辯駁，卻又無從可辯。

睡著了，怎麼控制得了自己的行為？

還是低著頭，小聲反駁了句：“我睡著了，不知道。”

“老子昨晚被你蹭得石更了好幾次，差點沒忍住上了你。”

姜至一臉震驚，抬眼看他，卻跌進一雙……

嗯，怎麼形容呢？

一雙……求不滿的眸子。

季川說的是實話。

昨晚姜至睡覺好像格外沒有安全，不停地蹭他，往他懷里鉆，恨不得鉆進他里。

季川被折騰得不輕，早上醒來后去浴室釋放了一次才好些。

姜至耷拉著個腦袋，低喃了句：“對不起。”

下一秒，季川拽著的胳膊暴地把扯過來，扣著的后腦吻了上去。

“唔……”

姜至來不及反應，口中呼吸悉數被掠奪。

瞪大的眼睛撞一雙幽深凌厲的眸子，季川在看著。

季川吻得霸道又強勢，含著的瓣吮吸咬，像在吃一塊甜的糖果，讓他上癮。

姜至本推不開他，心跳不斷加速，卻只能被地承。

他好像吻得不盡興一般，寬厚的大掌帶著他的壞心思移到的腰間，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

姜至腰間敏得厲害，季川一，帶起麻一片，一聲啼從微張的齒間婉轉流出。

季川趁機鉆其中，為人一般強勢又霸道，勾著糾纏共舞。

急促的息聲、曖昧的水聲在閉的空間游著，刺激的每一寸空氣都在升溫。

姜至心里慌極了，他們現在在車里，正在上班早高峰，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到他們在干什麼。

有一種做、被當眾圍觀的恥，還連帶著約約的刺激、忌。

良久，季川終于肯放過。

男人垂眸睨著，眼底星火未散，鉗制住的下，拇指挲著被他吻得艷滴的紅。

“姜至，你是不是忘了我昨晚跟你說過什麼？”

“嗯？”姜至聲音帶著，思緒一時之間沒回攏。

見一臉茫然，季川傾過去，視線赤，“你再說一句對不起，我立馬就辦了你。”

“……”姜至怔然無措，眼睫，因為他的親吻，呼吸還未平穩。

可男人并不打算放過，噙著壞笑的眼睛里帶著氣，“還是說，你想在車里？”

“你……”姜至被他氣得啞口無言，最終無力地吐出兩個字：“流氓。”

聞言季川輕嗤一聲，“跟你比，我這才哪到哪？”

不等姜至反駁，季川接著又說：“你以前親了老子那麼多次，這就算是你還債，你都還不完。”

季川盯著無辜的瞳眸，眼神又暗了幾分。

最終，他松開。

姜至像是得了水的魚兒，趕拿著包下了車。

關上車門的瞬間，聽季川說：“我晚上過來接你。”

聞言姜至關門的手一頓，沒再說什麼。

季川視線定在落荒而逃的姜至上，苦地笑了下。

他靠在椅背上，眼神越來越沉，無力地嘆了口氣。

姜至什麼都不說，他沒辦法。

他查到的容也還不夠，西平也一直沒時間去。

昨天晚上趁姜至睡后，他確認過了，姜至肩膀上就是槍傷，毋庸置疑。

我國槍，一般人不會接槍，也不會槍傷。

而且照肩膀上的傷痕程度來看，有些年份了。

按理來說，不管姜至因為什麼得槍傷，都屬于重大刑事案件，必定會報警，只要報警就會有相關卷宗。

可他西平的朋友查了近十年來的卷宗，卻什麼都沒有。

他視線筆直，定定著電視臺大樓的方向，不遠姜至已經進了電梯。

他發汽車，輕踩油門。

看來，這西平他還是得找時間去一趟。

當晚下班，季川到底沒接到姜至。

他問了明森才知道，人直接出差了，去隔壁市參加為期三天的非傳承流會。

季川得知人跑了的時候，恨得牙直。

！

姜至，你行！

有種別被我逮到！

這幾天，季川嘗試添加姜至的微信無數次，沒有任何回應。

這讓他更不爽了，連帶著韓楊等人也跟著了不罪。

姜至為了減遇見季川的次數，瘋狂地跟領導申請出差，本來這次非流會不該去的。

這邊非流會剛結束，剛踏上返程，就跟領導申請了鄉村振興系列報道的策劃。

計劃把市區發展得較好的典型鄉村采訪一個遍。

這一圈下來沒有十天也有半月，總之，能躲一天是一天。

姜至拖著疲憊的回到電視臺，同事們都下班回家了，只有坐在辦公桌前發呆。

深夜寂靜，燈明晃晃打在上，孤寂又凄涼。

在辦公桌上百無聊賴地趴了會兒，想著這幾天的事。

季川微信加了很多次，都忍著沒理會。

季川那麼桀驁不馴又驕傲清高的人，被這樣耍，肯定生氣了。

在高強度工作的加持下，很想起季川。

這樣看來，也沒有那麼離不開季川。

姜至這樣想。

在鐘表指針指向十一點的時候，慢吞吞地下了樓，準備打車回家。

明天要連軸轉的出差采訪，得回家收拾點東西。

之所以這麼晚回去，就是怕見季川。

這個點等打車到家估計快十二點了，應該不上他。

姜至坐在出租車后座，靠著車窗愣神，有點疲憊，連帶著思緒都慢了很多。

到了小區門口，付錢下車，慢悠悠往小區樓走著。

接近深夜十二點，原本安靜的小區卻并不平靜。

姜至一路走來約聽到有居民討論著火、消防等字眼。

加快了步速，剛順著小區的路走到拐角，便看到住的樓棟下停著一輛消防車。

現場消防員正在拿著水槍作業，樓下圍觀了不居民。

快步跑過去，拉開人群往前面走，被消防員攔下了。

“這是怎麼了？”姜至問一旁的保安大哥。

保安大哥看一眼，又朝著火的樓層看了看，說：“7樓在室給電車充電，結果電瓶燒了，瞬間煙霧滾滾，好在沒傷著人，樓里的人都下來了。”

聞言姜至點點頭。

剛放下心來，猛然想起什麼，快速在人群中找人。

季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