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江勁風挑眉。
宋錦書低頭笑了,“哥哥,我們說好婚的!”
“對別人瞞,但是我們不要自己也覺得沒結婚啊!”江勁風輕輕把撲倒在床上。
怕莫蘭心不好,也沒得到的允許,宋錦書一直不敢和聯系,只是和莫母聯系。從莫母那里,知道他們聯系了江勁風介紹的律師,向法院提起訴訟,出示了黃俊出軌的證據和流產前爭執的錄音。
法院按慣例進行訴前調解,周秦也通過他母親和舅舅,努力做黃俊和他母親的工作,最后他們達訴前調解。
黃家愿意將他們的婚房給莫蘭,當作彌補生理和心理到的傷害。
房子進行公證后,莫蘭撤訴,兩個人登記離婚。
聽莫母說莫蘭的事已經解決,宋錦書就放了心,但不知道要不要聯系莫蘭,聯系了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對。
當莫蘭給打來電話時,宋錦書正在下去督導的路上。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莫蘭的名字,一時間竟然有點不敢接了。
“怎麼不接電話啊?”羅易安微微回頭問。
宋錦書趕按了接聽,“蘭蘭!”
“你上班了嗎?”莫蘭的聲音有點冷。
宋錦書忙說:“我最近被派到市局參加一個督導組,現在正和組長下鄉鎮呢!”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宋錦書舒了口氣,“好的!”
還沒說什麼,莫蘭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等了一會兒,羅易安問:“晚上有約嗎?那我們盡量早回來一點!”
“跑一趟不容易,還是看工作完況吧!打電話的是我閨,最好的閨,晚一點也沒關系。”宋錦書說完又自問:現在,莫蘭還把你當最好的閨嗎?
羅易安笑了,“不是說你們孩子煲電話粥嗎?你這個閨怎麼這麼麻利!”
“本來就是很干脆的孩,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宋錦書覺得自己對莫蘭的評價太準確,連離婚這麼大的事都一點不猶豫,而且快刀斬麻。
羅易安嘆說:“現在的孩比男人更能干、更狠絕!”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悟啊?”宋錦書開玩笑說。
羅易安苦苦一笑,“我和朋友從高中就談,不過比我學習好。大學畢業后我考了公務員,一年后去京市讀研究生了。我們說好等畢業,回來,我們就結婚。可是在讀博一年后向我提了分手,不管我怎麼請求,都堅持要分手。”
“是不是覺得你們現在有距離了?”宋錦書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羅易安笑出了聲,“錦書,你還是太善良了!”
過了好一會兒,羅易安才重新開口,“我追到學校,想問為什麼?卻發現……”
宋錦書不知道怎麼安羅易安,于是問:“你相信命運嗎?”
“原來不信,現在信了!我命中注定要經歷這個劫數。我只不過覺得太對不起我父母了。家里很窮,從我們高中起,所有的花費都是我父母出的,從高中到我們分手前。”羅易安拍了拍方向盤,“我父母不介意為花的錢,只是覺得都錯付了,他們對像親生兒一樣,可是卻得到這樣一個結局。”
宋錦書不方便發表什麼意見,覺得羅易安現在也不需要說什麼,只做一個聽眾就好。
好久,羅易安才說:“錦書,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像我這樣的傻子,不多吧?”
“怎麼能說自己是傻子呢!”宋錦書勸道:“你們家人是善良、心好!我們活著,但求問心無愧,不管好的、壞的,都會過去的。”
羅易安嗯了聲,“只不過傷痕永遠不會消除。我媽得知我們分手后,大病了一場,好了之后也郁郁寡歡,老是自責和我爸活了半輩子,怎麼看不一個小姑娘呢!”
“可能阿姨覺得你才是傷最重的那個人吧!是擔心的兒子承不了!”宋錦書莫名有些鼻酸,猜想羅易安的媽媽非常生氣、非常難過,可是他媽媽應該更擔心自己的兒子。
羅易安突然把車子停在路邊,然后匆匆下了車,走到路邊的樹的另一邊。
輕輕嘆口氣,宋錦書也有種想哭的沖。
每當邊有人經歷了錐心之痛,人們總是勸解要想開、要原諒。可是想開哪里有那麼容易,原諒又怎麼能讓那麼容易。
就像羅易安和朋友的事,那個孩不管是在財上還是在上,都欠了羅易安和他父母太多。或許他們真的不在意錢財,但是呢?面子呢?
十幾分鐘后,羅易安回到車上,很平靜的樣子,但帶進來很濃烈的煙草味兒。
“不好意思,剛才了兩支煙!”重新發了車,羅易安解釋說。
宋錦書搖頭,“沒關系。我爸爸以前也煙。”
“叔叔是做什麼的?”羅易安隨口問,他以為只是普通的聊天。
可是很久才聽到宋錦書說:“我爸爸去世了,在我十二歲的時候。”
“對不起……”這個答案讓羅易安更加不自然。
宋錦書扯扯角,“沒關系。我現在如果不提起他,都快記不起他的樣子了!”
“我們不說這個了!”羅易安想跳過這個話題。
宋錦書笑笑,“我也想和人說說他!”
“那你說吧,錦書,我好好聽!”羅易安說完聽到宋錦書的聲音已經變了。
宋錦書看著車窗外的田地,慢慢訴說:“我爸爸是個男子,皮很白,五很好看。他是個老師,在一個鄉村小學教書,所有的科目他都教得了。他每天很忙,忙著上所有的課,忙著批改作業,忙著給學生補課。可是就算他這樣累,他仍然失眠。每天我睡前他還在忙,我醒了他已經開始忙,我竟然看不到他睡覺的樣子。偶爾我半夜醒來,發現他不在房間里,我從窗子里能看到他在外面坐著,如果不是指間的煙在一閃一閃,他就像個雕塑一樣。”
看到羅易安遞過來的紙巾,宋錦書才發現自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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