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憤怒地盯著姜稚晚,仿佛姜稚晚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樣。
因為答應過陸硯書,不再別人哥哥,姜稚晚一時半兒也沒想到應該沈離什麼,干脆就不開口說話了。
見姜稚晚遲遲不開口說話,沈離終于忍不住了,怪氣地開口:“你還知道回來啊?”
姜稚晚歪著頭看著他,沒吭聲。
“你知不知道,我在這里等了你一下午了!”沈離簡直都要被憤怒沖昏頭腦了。
姜稚晚皺了皺眉頭,不解地開口問道:“你生氣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是真的想不清楚。
沈離:“我昨天已經說過了,今天會帶你去游樂園玩啊!”
昨天沈離確實是邀請去游樂園玩耍了,但姜稚晚也沒答應啊。
既然沒答應,沈離還要上門來尋,姜稚晚覺得生氣的不應該是自己嗎?
莫名其妙。
姜稚晚對沈離僅剩的那點好度瞬間跌至谷底。
今天帶去東西似乎很得陸硯書喜歡,姜稚晚決定明天也要帶幾件去才行。
想讓哥哥像今天一樣開心。
想到這里,姜稚晚瞬間將惹得不快的沈離拋之腦后,轉回自己房間去了。
看著姜稚晚的背影,面子掛不住的沈離又震驚又氣憤,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屈尊降貴地給姜稚晚臺階下,可姜稚晚一點都沒領的意思。
一連好幾個星期的大晴天,姜稚晚每天都會踏上去尋找陸硯書的路上,從不缺席。
和陸硯書一起玩的場地也從外面搬至陸硯書的房間。
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縱使陸硯書再怎麼絞盡腦想玩法也沒招了。
但姜稚晚從來都沒有提過讓陸硯書帶出去玩的想法。
到了陸家老宅,姜稚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陸硯書昨天晚上以及今天早上,自己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
甚至就連姜稚晚三餐吃得什麼,陸硯書也必須要知道。
等姜稚晚匯報完后,陸硯書及時遞上溫熱的白水,笑盈盈地夸贊道:“真乖。”
只不過,現如今的陸硯書已經不滿足于聽姜稚晚匯報的那些事了。
他想切切實實地參與進去。
想要每天一睜眼,陸硯書就能看見姜稚晚恬靜的睡。
他們會一起吃飯,為了能營養均衡,他會哄著姜稚晚吃下那些不吃的飯菜。
姜稚晚咬了一口陸硯書遞過來的水桃,聲音的:“我今天早上去看,前些日子種的秋百合已經冒芽了,只是可惜栽在地里,我沒辦法搬來給你看。”
被陸硯書拿在手中的水桃個頭飽滿,剝開果皮上面帶著一層薄薄的細微絨,底下的果清甜又細膩。
這會兒的京,水桃是反季節水果。昨天下午姜稚晚只是多看了英語詞卡片上的水桃圖片一眼,陸硯書便讓人從國外連夜空運過來一箱。
這是第一次,陸硯書那麼清楚金錢與權勢的作用。
只要他足夠強大,無論姜稚晚想要什麼,自己都能做到。
“沒事,到時候我能看見花就行了。”陸硯書溫聲道。
今天吃午餐時,姜外婆哄著姜稚晚多吃了半碗蛋羹。
再加上水桃的個頭也很大,就著陸硯書的手啃了一半,姜稚晚就吃不下了。
陸硯書也不嫌棄,將剩下的半個桃子全部吃完。
水桃從枝頭采下之后,不過一天時間風味就會流失。
所以在姜稚晚臨走之前,陸硯書還不忘給姜稚晚的小背包里面裝了幾個,讓帶回去給家人吃。
陸硯書刮了刮的鼻子:“路上不許吃。”
見小心思被拆穿,姜稚晚那一雙水潤潤的黑眸滴溜溜地四轉起來。
水桃上面的絨極其容易導致過敏。
雖然陸硯書并不清楚姜稚晚究竟會不會對此過敏,但他并不敢賭。
陸硯書將姜稚晚連人帶包地抱下樓。
在轉角,有兩道影早已等候他們多時了。
見到那人時,陸硯書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
姜稚晚靠在陸硯書懷中,好奇地著不遠的人,低聲音問道:“哥哥,那個老爺爺是誰啊?”
“不用管他。”怕嚇到姜稚晚,陸硯書盡量克制住自己聲音里的冷意。
姜稚晚很聽陸硯書的話。
陸硯書抱著姜稚晚,默不作聲地與陸祖父肩而過。
走到院子里后,姜稚晚才再次小聲發問:“哥哥,剛才那位老爺爺就是你的祖父嗎?”
看出了剛才那位老爺爺和陸硯書長得相似的地方。
——眉眼。
簡直可以稱之為一模一樣。
陸硯書姜稚晚的腦袋,沒有回答的問題,反而提起了另外的話題:“明天等我給你發完消息再出門好不好?”
他也預測不全今晚會發生什麼事。
姜稚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哥哥再見哦。”
“嗯,再見。”陸硯書的腦袋。
目送姜稚晚影消失后,陸硯書才沉著臉轉離開。
陸祖父依舊在原地等著陸硯書。
時間寶貴,陸祖父才不會跟陸硯書兜彎子,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有權有勢的滋味怎麼樣?”
面前這個他親自教養出來的繼承人確實很優秀。可無論陸祖父怎麼,他都對陸家的權勢完全沒有心之。
這可不行。
陸祖父想要培養一個優秀繼承人的原因是要再保陸家百年基業的。
姜還是老得辣。
這就是陸祖父能容忍姜稚晚隨便進出守衛森嚴的陸家老宅的原因。
陸硯書眼神冰冷,一點都沒有應該對長輩的恭敬:“你試試?”
“我不會隨便的。”陸祖父如實道。
對于陸祖父來說,姜稚晚不僅還有利用價值,更是因為那位護著長大的外公。
姜稚晚的代價還是有點大的。
陸硯書兇狠地看著他:“你究竟想做什麼?”
陸祖父嘆了口氣,還是太年輕了啊,一點也沉不住氣。
“今天,我再教你一個道理。”
“在沒有絕對實力前,千萬不要將自己的肋暴給你的敵人。”
肋這個東西啊。
可太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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