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晚眼神充滿恨意,放下狠話:“沈離,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就是裝的!他才是整件事的幕后黑手啊!”
沈離這會兒真的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可無論怎麼解釋,姜稚晚都不會相信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姜稚晚快步飛奔至陸硯書邊擔憂得不行,氣得恨不得將陸硯書千刀萬剮。
“肯定會沒事的……”姜稚晚用力地握陸硯書的手,抖著聲音安道。
整把匕首都進了小腹,現場的醫療條件不夠保險,所以暫時并不能將匕首取出來。
擔架已經在被抬進來的路上了。
看見姜稚晚蒼白的臉,陸硯書像是覺不到疼意一般,輕輕挲著姜稚晚握住他的手:“不礙事的,小寶,別擔心。”
這一切都是他該得的。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欺騙姜稚晚,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自己。
所以這一刀,是他該的。
被放置上擔架后,陸硯書也沒放開姜稚晚的手,眉目間的神依舊溫:“小寶,好好和沈總談談吧,不要因為我的這點無足輕重的小傷妨礙到你們之間從小長大的誼。”
“陸硯書,你再裝!”沈離心中憋屈得不行。
一個男人,怎麼能如此綠茶,從未見過這種手段的沈離氣得面容扭曲,仿若一只惡鬼。
姜稚晚紅著眼眶搖搖頭,語氣卻異常堅定:“我不會放過他的。”
陸家時刻有著一支頂級的醫療團隊在家二十四小時待命。
傷的陸硯書被急運回陸家后,第一時間就接到了妥帖的治療。
姜稚晚至始至終都沒離開陸硯書邊,只因在路上的時候,陸硯書就昏迷過去了,在昏迷過去之前,他一直抓著姜稚晚的手。
匕首小腹很深,還傷到了臟。
這一刀的角度也很刁鉆,若是再進一寸,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難救。
萬幸的是,很快就止住了。
不過,傷口是止住不錯,但后續要是高燒不止,也是很危險的。
接到消息的陸父陸母也很快趕來。
“阿姨,叔叔,是我的錯,硯書是被我牽連的。”姜稚晚紅著眼眶,吸了吸鼻子。
陸母又怎麼會怪罪到姜稚晚頭上呢,極為不贊同地開口:“都是沈家那小子的問題,怎麼又是你的錯呢。”
“夫人,快去把服換了吧。”徐管家適時出現。
姜稚晚上沾染了大塊大塊的鮮漬跡,散發著的鐵銹味道并不好聞。
等姜稚晚走后,徐管家才示意陸母陸父去一個合適的地方說話。
“這事不適合追責。”徐管家低聲道。
整件事復盤起來,蹊蹺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陸父擰起眉頭,用不贊同的語氣道:“硯書這麼嚴重的……”
聽徐管家這麼一說,陸母倒是心中有些底了,隨即打斷陸父的話:“硯書這孩子的傷是他自己弄的?”
徐管家是從小看著陸硯書長大的,對陸硯書自然有幾分了解:“這事兒八九不離十。”
再說了,沈離還有和姜稚晚從小長大的誼在。
但論這一點,陸家就不能過分追責。
陸父陸母一下子就明了了。
.
陸硯書在第二天下午就醒了過來。
陸家雖然沒有追責,但沈家卻不敢不親自上門道歉。
一連三天,沈父沈母攜帶著沈離一直站在門口求陸硯書相見。
這些糟心事兒,徐管家就沒告訴姜稚晚和陸硯書。
沈家人倒是被來看陸硯書的傅寶珠好好奚落了一番。
這些天以來,沈離做的那些破事早就傳得人盡皆知了。
再說,傅寶珠早看不慣這忘恩負義的一家人。
知道今天傅寶珠和池琛會上門來看,徐管家早早就準備好出來迎接了。
聽見傅寶珠奚落沈家三人的聲音,徐管家的腳步更加快了一些。
“寶珠小姐,池總,外頭這樣曬,怎麼還不進屋啊。”
只是還沒等傅寶珠兩人回答,一旁等得早已經神焦急的沈父立馬就大步了出來,語氣哀求:“徐管家,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見見陸總啊?”
徐管家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想通融,而是爺本不在家。”
陸硯書不在家,那池琛和傅寶珠提著禮品來看誰?
本就是把他們沈家不當人看啊!
著三人進屋的背影,沈父氣得面鐵青 ,可這是在陸家大門口前,也不能發作,只好扭頭恨恨地瞪著沈離。
“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個兒子來!”
管理不好公司也就算了,還給他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
京誰人不知陸硯書是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啊!
沈離面灰敗,像塊毫無生機的朽木一樣,佝僂著腰站在角落中不發一語。
與此同時。
室。
姜稚晚正哄著陸硯書吃藥。
可能是傷的原因吧,姜稚晚從未覺得陸硯書如此‘難纏’過。
口服藥是不可能乖乖吃的。
輸和傷口的藥也是不可能乖乖配合的。
不過,姜稚晚不知道的是,這樣子的陸硯書不是傷導致的,而是他本如此。
于是,吃藥的姜稚晚來哄,甚至是親手喂。
換傷口的藥和輸時,也必須姜稚晚全程陪伴。
陸硯書會將頭埋在姜稚晚懷中,做出十分怕疼的弱模樣。
看著陸硯書皺眉將藥吞下后,姜稚晚立即送上荔枝薄荷味糖果去下苦味。
“真厲害……”
陸硯書微皺起眉頭,別別扭扭地道:“還是很苦。”
“再含含糖塊就不苦了。”姜稚晚溫聲安道。
正好進來的傅寶珠和池琛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嘖。
牙酸得很。
“咳咳咳——”
傅寶珠假裝咳嗽兩聲,示意稚晚,自己來了。
“寶珠,你們來了啊。”姜稚晚急忙站起,紅著臉招呼著兩人:“快進來。”
傅寶珠是個坐不住的子,知道現在陸硯書命無礙,現在只需要靜養后,很快就拉著姜稚晚往室外走去。
等兩人影徹底消失后,池琛才意味深長地看著陸硯書:“恭喜陸總,如愿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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