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道完歉,姜稚晚就想離開的。
結果一抬頭,才發現不知何時,陸硯書已經到了的面前。
“小沒良心的。”
“那麼多天不見,剛說上一句話就想離開啊。”
姜稚晚臉頰一紅,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站在書房中的池琛深知今天這個合作是談不完了,但他也可以順水推舟賣陸硯書一個人。
“陸總,既然事都已經談完,我也該走了。”池琛走至門口。
兩個男人肩而過,互相看著對方,眼底皆出了明了的神來。
池琛離開后,最終姜稚晚還是跟著陸硯書進了書房的門。
深紅的大門被輕輕關上。
“不?”陸硯書輕聲問道。
姜稚晚搖搖頭,如實回道:“我和寶珠一起在宴會廳上吃了很多東西。”
低著頭回答的時候,陸硯書默不作聲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姜稚晚沒有被欺負后,才稍稍放下心來。
“食好不好吃?”陸硯書問道。
姜稚晚干回答:“好吃。”
“哪些食好吃?”陸硯書又問道。
有些心不在焉的姜稚晚沒聽出陸硯書逗的語氣來,還真一板一眼地將今天吃到的好吃食列舉出來。
“清燉蟹獅子頭、燉菜、荔枝……”
報菜名報到一半,姜稚晚才后知后地反應過來。
猛然抬頭,果然看見陸硯書邊噙著一抹笑,當即便不依了,不滿地嘟了嘟:“陸先生,你又逗我。”
相那麼久,姜稚晚早就發現了其實陸硯書私底下沒那麼正經,壞心眼特別多。
陸硯書角的笑容更大了:“好,是我錯了。”
“把手拿出來,我送東西給你賠罪。”
姜稚晚當真將手拿了出來,猜測道:“是糖嗎?”
下一秒,三顆水果味糖便被輕輕放在姜稚晚的手心中。
陸硯書嘆了口氣:“送其他的你又不太喜歡。”
不知道是不是姜稚晚的錯覺,好像從陸硯書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幽怨。
在陸家的時候,每天姜稚晚起床都可以看到那個致的糖罐兒里面裝滿了糖果。
糖果種類每天也不重樣。
有時候是表面上裹滿酸砂的果味糖,有時候是果味糖,有時候則是巧克力糖果。
這種習慣導致每次姜稚晚看到糖,都覺得牙。
姜稚晚撕開包裝袋,往里塞了一塊糖,陸硯書順手將手中的垃圾接過。
再過半小時,陸家老夫人的生日晚宴就要結束了。
“待會兒跟我一起回陸家好不好?”陸硯書用溫的語氣輕哄道。
溫鄉,簡直讓人沉醉,姜稚晚暈暈乎乎就答應下來。
不過,姜稚晚本來就打算提前結束休假,回到陸家繼續上班的。
見此,陸硯書滿意地笑了。
“我要先走了。”再待下去,姜稚晚怕姜家人會起疑心:“待會兒我在陸家老宅門口等著陸先生吧。”
上個月的行蹤太過于明顯了,只要姜書臣想查,輕而易舉就能查到。
陸硯書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晦的神,“好。”
他親自送姜稚晚出書房門,直到樓梯口才停下腳步。
陸家老宅這邊的樓梯是那種異常寬敞的旋轉樓梯,一節階梯的長度甚至能允許十多個人手牽手走在上面。
樓梯兩側都布滿著鮮花,花香味四溢。
穿白正腰掛脖長禮服的姜稚晚提著擺緩緩下樓。
今天的姜稚晚將長發挽起,后背是背設計,出了白皙又致的蝴蝶骨。
腰間系著一極長的白綢緞腰帶,在后面系了雙層蝴蝶結,襯得的腰肢盈盈一握。
很。
到差點讓陸硯書移不開眼。
但陸硯書更想把姜稚晚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窺視到。
很快,姜稚晚的影便徹底消失在了這寬闊的旋轉樓梯間。
陸硯書不舍地收回貪的視線。
回書房的路上,在路過書房外面值班人員的時候,陸硯書停下了腳步。
“陸總,您有什麼事吩咐嗎?”剛才為姜稚晚推開書房門的小隊長此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陸硯書神冷淡:“你們,還有制作清燉蟹獅子頭、燉菜,荔枝……”
他把剛才姜稚晚說好吃的食全念了一遍。
“……全部去找徐管家多領一份年終。”
聞言,大家臉上的神都驚喜得不行,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兒啊。
一份年終可是好幾萬塊錢的。
陸硯書話語一頓,直直地看向小隊長,心頗好:“你領兩份。”
小隊長趕道謝。
等陸硯書進到書房里面后,外面那些值班人員都羨慕地看向小隊長。
“雙倍年終獎呢!”
“我離門最近,早知道我就手快一點的。”有人惋惜道。
有人拍馬屁:“怪不得小隊長你能當上小隊長這個職位呢。”
“太有眼勁兒了……”
.
一直希看到姜稚晚被趕出陸家老宅的姜枕月,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一靜。
整場宴會上,看上去依舊是風平浪靜的。
難不姜稚晚功躲進了書房,沒有被人發現?
直到看見姜稚晚完好無損地朝走來,姜枕月完全不可置信。
姜稚晚沒事兒?
怎麼會!
姜稚晚看向,用形無聲問道:“好玩嗎?”
姜枕月趕移開視線,心中又害怕姜稚晚對姜書臣告狀。
沒事的,爸爸不會相信的。
爸爸曾經說過,只有姜枕月才是他唯一的兒。
姜稚晚一步一步靠近,步伐緩緩,可就像是腳上踩著刀刃走在姜枕月的心窩上一樣。
“我待會兒自己離開。”姜稚晚朝姜書臣開口道。
聽到的話,姜枕月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
姜書臣不想管:“隨便你。”
“別忘記你和我的易。”姜稚晚輕聲提醒。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姜稚晚才不會過來。
想著傅寶珠和池琛也還沒有離開,姜稚晚沒心跟他們多浪費時間。
“寶珠。”姜稚晚快步走過去。
通過池琛,傅寶珠大致也知道剛才發生的驚險事,心中一陣后怕:“還好你和陸先生認識。”
要不然今天就當真栽在姜枕月手上了。
姜稚晚也有些懊惱:“是我太放松警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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