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駱傾雪和凌墨瀾正在聊著,外面又傳來敲門聲。
“二爺,老太太說,如果您實在忙,親自來見您。”
管家站在門口,聲音恭敬。
駱傾雪抬眼看向凌墨瀾,低聲勸道:“老太太親自來,事就鬧大了。”
“你傷這樣,不管不問,卻一直催我過去,還不是想算帳。”
凌墨瀾冷笑,指尖輕輕挲著紅腫的顴骨,“不去。”
“可是老太太……”
“老太太又怎麼了?”
“您不去,只會更生氣。”
“生氣?”凌墨瀾眸一沉,“生氣,難道我就該忍氣吞聲?”
駱傾雪垂下眼睫,低聲道:“我不想讓您為難。”
凌墨瀾眼里戾氣翻滾,“為難我的時候,可沒想過我的。”
他站起,走到窗前,背對著,“要來就來,我管不著。”
聲音冷冽,不容置疑。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老太太拄著紫檀木拐杖,緩步走進房間。
穿著一暗紫棉袍,肩披貂絨披肩,臉沉,眼神卻銳利如刀。
“墨瀾,看來我這把老骨頭,還得親自來請你。”
凌墨瀾轉過,“,您怎麼還沒歇著?”
“事還沒說清楚,你覺得我睡的著?”
凌墨瀾明知故問:“什麼事?”
老太太眼神一凜,更加不悅。
目掃過駱傾雪,見臉上紅腫未消,眼里冷意更甚。
“傷了?”
駱傾雪站起,恭敬地行了一禮,“老太太,我沒事。”
老太太眼神一厲,手中的紫檀木拐杖突然揚起,帶起一陣風聲。
拐杖狠狠砸向駱傾雪。
凌墨瀾瞳孔一,形一閃,擋在駱傾雪面前。
“砰!”
拐杖重重砸在他頭上,發出一聲悶響。
駱傾雪驚得后退一步,手指攥住角,指節泛白。
老太太握著拐杖的手微微發抖,眼中閃過一錯愕。
“你……”
盯著凌墨瀾,聲音沙啞,“你竟然替擋?”
凌墨瀾面不改,目冷冽如冰,“,為什麼手?”
老太太眼神鷙,“打了沈藍,還打了宇海,我教訓,有什麼不對?”
“沈藍先手打人,凌宇海也摻和進來。”凌墨瀾聲音低沉,“您不管不問,現在倒來興師問罪?”
老太太冷笑,“是奴才,打主子就是大逆不道!”
凌墨瀾眸一沉,“在我眼里,不是奴才。”
老太太盯著他,半晌,忽然笑了。
“好,很好。”
轉走向門口,“既然你這麼護著,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凌墨瀾并不退讓,“您隨意。”
老太太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復雜。
“你別后悔。”
威脅的意味更加明顯。
“我從不后悔。”
凌墨瀾聲音堅定,目如炬。
老太太冷哼一聲,轉離去。
房間里,只剩下凌墨瀾和駱傾雪。
駱傾雪低聲道:“二爺對不起,為了我,你又和老太太鬧翻了。”
凌墨瀾擺手,“不因為你,我遲早也要和鬧翻。”
心里在想,要不是,我媽當年也不會溺死在魚池。
時間會沖淡一些事,治愈一些人。
但并不會讓所有人忘所有的事。
……
次日,凌氏集團員工食堂。
人聲鼎沸,蘇浩然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駱傾雪。
駱傾雪額角的淤青未消。
蘇浩然他大步走過去,餐盤“砰”地放在桌上。
“你頭上的傷怎麼回事?”
駱傾雪神平靜,“沒事,一點小傷。”
蘇浩然拉開椅子坐下,目盯著,“到底誰干的?是凌墨瀾?”
駱傾雪夾起一塊排骨,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說來話長,你別問了。”
“那到底是誰?”
“都說了話長,昨天我和沈藍還有凌宇海都發生了沖突。”
“后來老太太也來了,總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蘇浩然急,“這說了半天,你也沒說到底是誰干的!”
駱傾雪放下筷子,“是沈藍和凌宇海打的。”
蘇浩然握拳頭,“豈有此理,我這就去找算賬!”
駱傾雪示意他坐下,“不用,我已經打回去了,你別沖。”
“你打回去了?”
“對,打回去了,所以你不必生氣。”
目平靜,“如果你真想替我報仇,不如幫我一個忙。”
蘇浩然盯著,“什麼忙?”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駱傾雪猶豫了一下,“你不擔心我在利用你?”
“我無所謂,也可能,我也在利用你。”
駱傾雪心里一。
其實一直有一種覺,蘇浩然幫做事,也有自己的目的。
到底他想要什麼,目前還看不。
“你快說啊,幫你什麼忙?”
駱傾雪抬眸,角微揚,“阻止凌宇海和沈藍訂婚。”
蘇浩然愣了一下,“他們訂婚,跟你有什麼關系?”
駱傾雪低頭攪碗里的湯,語氣淡然,“沈藍嫁進凌家,只會讓我力更大。”
“我好不容易把從凌墨瀾邊趕走,絕對不能讓重回凌府。”
蘇浩然沉默片刻,“這事有難度。你想讓我怎麼做?”
駱傾掃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我怎麼做得到啊?”蘇浩然更急了。
“你那麼聰明,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怎麼做?”
駱傾雪又拿起筷子慢慢吃飯,“實在做不到,我再慢慢想辦法。”
“反正我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他們不會訂婚。”
蘇浩然想了想,“凌宇海是一個不檢點的人,如果跟他一段時間,肯定能發現他的貓膩。”
“如果讓沈藍知道他在外面有人,沈家會不會取消訂婚?”
駱傾雪搖頭,“不會。沈家和沈藍要的不是凌宇海這個人,們要的是凌家的份。”
“那怎麼辦?”
“那不如換個角度來思考。”駱傾雪道,“如果凌家發現沈藍有別的男人,那老太太肯定不了的。”
“如果這件事再公布出去,凌宇海也不了。哪個男會會喜歡頭上長草?”
蘇浩然好像明白一點了,“你的意思是,從沈藍上下手?”
駱傾雪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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