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游回國后，先去車站接了錢秀秀的母親，把老人的行李給助理送去酒店，這才陪著老人一起去警察局。

面對警察的詢問，他表現得很淡定。

“我和秀秀是男朋友，準備十月份領證。

“癮君子？我不知道，這種事，就算真的玩也不會告訴我，知道，我對這個很反。

“反不是應該的嗎？正常人都接不了吧。

“秀秀人比較向，沒什麼朋友，真要說算得上朋友的話……哦，前幾天在商場遇到一個以前的同事，說們關系還行。

“是個生，言暖，是烽曜集團霍英來的家里人。

“我那天也在，霍英來的兒看起來很喜歡秀秀，還約秀秀下次去家玩。

“我為什麼不傷心？警察同志，一定要痛哭流涕才算傷心嗎？”

中途，方遠游甚至換了個姿勢，閑懶地靠在椅子上。

“張林邈？我不認識。

“警察同志，我雖然有逐星文娛的份，但那邊的事不過我的手，更別說練習生。

“老程告訴我，逐星文娛每年要簽幾十上百個練習生，你覺得我會特意去了解每個練習生什麼名字嗎？”

男人的回答找不出任何破綻，再加上錢秀秀出事時他不在國，警察問完話便讓他回去等消息。

至于錢秀秀的母親……

聽了兒的車禍經過，老人直接哭暈在警察局，被急送去了醫院。

……

云皎還不知道錢秀秀的車禍牽扯到自己。

打開門看到站在面前的警察，疑地打招呼:“顧隊？還有這位是……”

“這是我同事，徐音。”顧為溪看了眼室，“方便進去嗎？”

云皎招呼兩人:“請進，喝什麼？果？氣泡水？”

“不用，這次來是想跟你了解些況。”

“啊，是和錢秀秀有關？”

徐音驚訝道:“云小姐也在關注這個？”

“我們算得上剛認識的朋友吧。”

請兩位警落座，云皎抱起拉沙發的酪面包，簡單講了商場的事。

“……后來言暖姐告訴我，和錢秀秀其實關系不太好，沒想到錢秀秀會主跟打招呼。”

“當時方遠游也在現場？”

“他是后來的。”云皎道，“我當時在店里結賬，不太清楚況，言暖姐說先遇到錢秀秀，兩人說了會兒話，方遠游才來。”

“方遠游和錢秀秀看起來關系怎麼樣？”

“覺不好。”

“為什麼會有這種覺？”

“方遠游說他是錢秀秀的老公，可是我看他把手搭錢秀秀上時，錢秀秀的表很抵。”

徐音道:“他們只是男朋友。”

“那就更奇怪了啊，沒領證，一般人都會說是男朋友吧。而且后來錢秀秀明顯還想繼續聊天，方遠游直接把拉走了，生怕和我們多說一句話。”

霍家莊園。

言暖也在回憶商場見面的場景。

“問了一些事，涉及到我的私，我有點不開心，想走，結果被住了。

“當時好像有話跟我說，方遠游來了以后變得有點張，也沒說什麼。

“什麼私？提起以前一起上班的經歷，問我是不是嫁了有錢人，孩子是不是和有錢人生的……

“后來皎皎出來，方遠游認識皎皎。

“嗯，我和錢秀秀加了微信，但是沒聊過天。

“我本來準備找個時間約來家里聚一聚的，哪知道出了這種事。

“他們的關系……覺不太好？方遠游摟錢秀秀的時候，錢秀秀很張。

“為什麼想約錢秀秀來家里？”

沒回避警察審視的目，言暖鄭重地說道:“我看在方遠游面前很張，擔心有什麼難言之，所以想找談談心。”

……

一番問詢下來，方遠游和錢秀秀的關系似乎陷了一個撲朔迷離的狀態。

趙新:“錢秀秀的母親說方遠游對兒很好，順帶還會關照錢秀秀家里人。”

徐音:“但從云皎和言暖的角度來看，兩人的關系可能沒那麼好。”

大楊:“我們去了錢秀秀的住，里面有很多奢侈品，都是方遠游送的，臺的照片墻上了很多兩人的合影，看照片不像關系不好的樣子。”

趙新:“關系好的話，見到人尸時方遠游那麼冷靜，一滴眼淚都沒掉。”

說完，看向盯著手機的顧為溪:“你說呢，隊長？”

顧為溪:“……”

他收到了傅時予的消息。

“霍隨亦在M國的一家地下賭場接過方遠游。”

下面附了一張照片。

昏暗的影里，顧為溪一眼認出站在包間左側的年輕人正是穿著燕尾服的方遠游。

他對面的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則是四年前車禍去世的霍隨亦。

顧為溪:“……這照片說有七八年了，你哪來的？”

傅時予:“我有我的手段【微笑】”

霍隨亦見過這個家伙，那只有一個可能。

“鴆巢……麼？”

……

“開始了。”

把打碎的資料扔進垃圾桶，傅時予仰頭靠在椅子上，微微闔上眼睛。

張林邈，錢秀秀……等著這麼多年，那些人終于按捺不住，出了狐貍尾。

中央空調呼呼送出冷氣。

垃圾桶里，支離破碎的廢紙勉強能拼湊出方遠游的照片。

……

清晨的餐廳里，霍英來問起這兩天發生的事。

“家里來了警察？”

霍蓉兒回:“是來找嫂子的。”

霍英來看向言暖:“出什麼事了？”

“以前認識的一個同事出車禍，警察來找我了解的況。”

普通車禍哪需要警察登門調查？

霍英來道:“警察怎麼說？”

“問完走了，說是后續有需要會聯系我。”

沒帶回警局詢問，說明和言暖關系不大。

霍英來放下心，道:“傅老先生馬上過生日，到時候我帶慕言去為他祝壽。”

說是祝壽，其實是讓傅家大家長見一見霍家未來的繼承人。

王芝心里酸得冒泡，上溫地說道:“好，我來準備賀禮。”

“嗯。蓉兒，你和我一起去，還是和今霄一起？”

霍蓉兒撒似的:“當然是和爸爸一起呀，今霄哥哥那天肯定很忙。”

傅今霄要忙于老爺子的生日宴，也忙，忙著為云皎準備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