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當時沖,看見郝志東跟林大小姐卿卿我我,就跟前臺要了剪刀,朝林大小姐的后背扎了過去……”
傅安安能想象得到傅晴看見郝志東跟林小姐在一起時緒的崩潰,才做出極端的事。被急的兔子還會咬人呢,何況是人?
傅安安向四周看了看,問道:“郝志東哪去了?”
肖華嘆了口氣,“他陪那位林小姐去醫院了。”
昨晚事發突然,此刻在休息室,林家那邊跟傅景霆涉的,是林小姐的母親和的表姐,傅安安跟肖華在休息室外的藍椅子上。
里面不知道說了什麼,林母突然站起來,氣急敗壞的說:“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你們兒傷害了我的兒,就要付出代價,我還要去醫院,后面的事你們跟我的律師談吧。”
林母拉開休息室的門,從里面出來,臉郁。
肖華見傅景霆是沒有跟林家談妥的樣子,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到休息室門口。
肖華弓著子跟林母賠不是,“林夫人,是我沒管教好,我替我兒跟你們林家道歉,您能不能看在的孩子還是嗷嗷待哺的份兒上,不要讓這件事走司法程序?需要賠償多錢,我們一分不差的賠給林小姐好不好?”
林母臉更沉,鄙夷的看著肖華說:“你覺得我們林家是缺你們傅家賠償的那點錢嗎?我的兒,從小到大,我連一個手指頭都沒過,就算你兒跟麥克有什麼過節,也不該把賬算到我兒的上,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是無辜的!”
肖華抖著一時說不出話,見林母要走,拉住的襟下擺跪了下來,淚眼婆娑,“林夫人,我也是只有這樣一個兒,的命太苦了,遇人不淑才會做出沖的事,求你高抬貴手,可憐可憐我們母吧。”
這一跪,給邊的人嚇了一跳,而傅安安只是站在一旁,沒什麼表的看著肖華跪在林夫人面前。
林家是面的人家,被肖華這樣一跪,臉上十分難看,林夫人咬牙切齒道:“你起來!放手!”
肖華的手攥得死死的,“不,求您答應我,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放手!”
傅景霆站在后,大約覺得肖華太過丟人,這是公安局,就算對傅晴的事再著急,也不能這樣不講面。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低三下四跪在別人面前乞求?
傅景霆在那一刻心里突然冒出來一種,人上人的日子過了十幾年,也改變不了本質里低賤的基因,那種從娘胎里帶出的,從小耳濡目染的東西是深骨髓里的,不是你穿上多華麗的服,就能夠遮掩掉的。
傅景霆跟肖華在一起的這些年,一直不喜歡上這一點。他臉發沉,從肖華邊經過時像一個陌生人一樣,沒有理睬。
肖華看著傅景霆就這樣走了,臉一時白得難看。
最后,還是林家的表姐勸了肖華幾句,肖華才漸漸松了手。
傅晴取保候審的事沒通過,現在被拘留在警察局里,還不能跟他們一起回去。
傅安安把肖華從警察局帶出來,肖華坐在傅安安副駕駛上時仍然神恍惚。
傅安安說:“你從林家人那里求,他們肯放過傅晴的機率很小,畢竟傅家跟林家之前毫無往來,沒什麼,林小姐又是林家的掌上明珠。倒不如哪天把郝志東約出來,好好談一談,談好后,讓他去林家人面前說,事或許還有轉機。”
肖華這些年努力結權貴世家,伏低做小和諂的功夫見長,但遇見了事,心里就變得沒有主意,很慌。
聽到傅安安這樣說,暗淡的眼里有了一點亮,但很快這點亮就變了遲疑,“郝志東……會為傅晴說好話嗎?”
傅安安手穩穩握著方向盤,“郝志東想為林氏的婿,前提是要跟傅晴把婚離掉,我們提離婚,他肯定愿意配合,拿這件事去做換,跟郝志東談。”
肖華順著傅安安的話想了想,心里開始有了底,“安安,就按照你說的辦。”
傅安安目視著前方,眼閃了一下。
傅晴不在家,傅安安就在傅家住了一晚,幫忙照顧傅晴的兩個孩子。小一點的還有點發燒,不肯吃,夜里總是醒,傅安安跟肖華這一晚沒怎麼睡,傅景霆鬧得一夜也沒睡好覺。
天明時,傅景霆黑著臉站在門口,跟肖華說:“今天先找個育兒嫂過來,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肖華心里一涼,提著拖鞋走到傅景霆面前,“景霆,傅晴的事你不管了嗎?”
“能跟林家那邊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原本是想通過宴請世家集資籌款,傅晴又鬧出這樣的事來,下一步我還要好好想想怎麼辦,我也是一個腦袋,這樣一件一件的事趕在一起,我很棘手,現在崇燁資金的事已經夠我應對的了!”
見傅景霆臉不好,肖華下面的話也不敢再說。
只是在轉之后,看見傅安安時,肖華的眼神很熱,好像把希都寄托在傅安安的上似得,“安安,你還是盡快約一約郝志東,警察局那種地方也不是好待的,一會兒我再去看一看傅晴,給送點東西過去。”
傅安安說好。
離開傅家后,傅安安開車回公司。
紀栩遠給傅安安發了一個微信好友認證,傅安安通過了,看見他朋友圈發了一條皓遠招標的推文。
片刻后,他又給發了一條消息問在哪里。
傅安安開著車,沒再回復他。
在傅家出來時也沒吃飯,路過一家餐廳時就在門口停下了車,想先去吃點東西。
沒想到,吃午餐的時候,遇到了黃進。
大概是不認識的時候怎樣都不到,認識了,總容易遇見一些。
兩個人都是獨自用餐,就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黃進躊躇了一會兒,開口說:“那天晚上你離開后,都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