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開著車,許明月告訴的那家蛋糕店比較遠,回來時差不多已經一個小時。
傅安安拎著蛋糕返回餐廳時,發現紀栩遠竟然在餐廳的門口。初春的天氣,風刮在臉上有種刀割的痛,他不知道站了多久,鼻尖微紅。
他上的風一不,看見傅安安時,神有點冷。
傅安安拉了一下大的領子,把蛋糕遞給他,“許小姐的蛋糕。”
紀栩遠對蛋糕沒什麼興趣,“扔了吧,已經回去了。”
傅安安雖然有心里準備,但是還是覺到一涼意從頭灌下,來回一個多小時,就是去許明月說的那家蛋糕店給買蛋糕,卻先走了。
紀栩遠說:“你跟我來車里。”
傅安安也覺得餐廳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
傅安安轉把蛋糕扔進垃圾桶,上車后,紀栩遠著眉心說:“我喝了酒不能開車,你送我回去。”
“去哪里?”
“我的那套別墅。”
傅安安已經很久沒去過紀栩遠的那套別墅,跟他在這里住了三年,把車開進去時,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傅安安穩穩的踩停剎車,把車停好后說:“到了。”
紀栩遠睜開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問:“不進去坐坐?”
他看了一眼傅安安,又說:“如果今天不是我替你解圍,你會怎麼辦?”
傅安安烏黑的眸子平靜無波,“你放心,就算你當時沒坐在那里,我也知道怎麼在這種場合保護自己。”
保護自己?明明一直沒有拒絕楊總的意思。
紀栩遠擰了擰眉,哂笑道:“是我多管閑事了。”
他看著說:“你想找客戶,何必那麼麻煩,取悅我,不是什麼都有了。”
紀栩遠面容冷淡,扣子扣到最上面,顯得斯文又,他嗤了聲:“取悅男人,不是你的強項嗎?”
傅安安臉上的淡然開裂,出一茫然和無措,低聲說:“你什麼意思?”
紀栩遠眼里閃過一些復雜的東西,但很快被他收住,“你的外表真會欺騙人,他們說你純,你就覺得自己純了嗎?”
車空間有限,一時之間只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傅安安明白了,他是看不慣在酒桌上的表現,他讓送他回別墅,是想在沒有人的地方辱。
傅安安的心沉了一下,“你想讓我怎麼樣?是不是我讓你滿意了,你就會出面跟我爸爸去談新科技的項目?”
紀栩遠眼眸微沉,不置可否。
他往座椅上靠了靠,手解開自己襯最上面的兩粒紐扣,紀栩遠緒很淡,說出的話卻像一把刀子,“所以,你最不需要在我面前裝。”
傅安安手撐在方向盤上,握得的。緩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的手仍舊沒有松開。
他給過舒適的生活,可不愿意過。寧愿踩著荊棘,別人欺負,也要跟他離婚,只能說明真的不他。可他心里不服氣,不舒服,還想利用他,那就拿他想要的東西來換。
看著傅安安僵在那里無于衷,紀栩遠有些不耐煩,“現在讓你跟我睡,都讓你這麼為難了嗎。”
傅安安有一刻真的想推開車門離開,可跟崇燁合作的事,目前也只有他能幫。不然,故意惹怒競爭對手,讓他把拳頭打在自己的臉上,不是白了嗎。
許明月在跟說給介紹客戶時,難道不知道許明月的惡意嗎,伏低做小不就是讓紀栩遠看到自己的境,心生不忍,好出手幫?
現在,他已經有松口的意思,可他又提出這樣的要求。
傅安安問:“許明月不能滿足你嗎?”
紀栩遠神寡淡,“我跟還沒到那步。”
傅安安攥了攥拳,湊近吻上他的角,閉著眼睛去找他溫熱的呼吸,另一只手去解他上的扣子。
不知道是因為屈辱,還是怕傷到肚子,傅安安忍著,一粒眼淚從眼角落。
吻了好一會兒,男人仍沒有任何緒的波,最后,他握住的手,拉離他的。
紀栩遠蹙眉看著,“你以為你這樣,我會有什麼興趣?我想讓你哭,但不是在前戲,傅安安,你現在也就這一點資本還能拿我,總有一天,我會對你失去興趣。”
傅安安說:“我知道,我們離婚很倉促,你心里有不甘,你現在還愿意跟我牽扯,無非就是心里的那一點不甘。”
紀栩遠笑了一下,涼涼的:“我真的不想再卷進你的事里,很累,我也不想給自己找這樣的麻煩,傅安安,我不會再主見你。跟傅景霆的合作,是我幫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紀栩遠冷冷的說:“下車!”
隔日,紀栩遠給傅安安發了一條微信,說他已經跟傅景霆談過了。
傅安安攥著手機給他回復謝謝時,他已經將拉黑。
傅安安就想到紀栩遠那天說的,他再也不會主見。
第二天,傅景霆給傅安安打電話讓回來一趟。
傅晴和肖華還在醫院,傅家的宅子里只有傅景霆一個人,顯得有些空。
傅安安給傅景霆倒了一杯水坐在他旁邊。
傅景霆開口說:“栩遠昨天跟我談合作了,是新科技的項目,但不是用皓遠跟我合作,而是一家紀家出資的小公司,我查過,這家小公司現在的持人是你。”
傅安安已經料定傅景霆會有此問,解釋說:“那家小公司是離婚后紀家給的補償,核心的資源我也接不到,只是掛一個虛名。就算您跟紀家合作,這個項目還是會給他們自己人做,我只是以東份取利潤罷了。”
傅安安苦的笑了下,“爸爸,紀家是講究門面的人家,我畢竟跟栩遠有過一段婚姻,現在分手,他們也不想看著我過得不好,人把柄。生意上,他們還是愿意照顧一下。”
傅景霆知道紀栩遠出面跟他談合作,多有對前妻照顧的分。傅景霆不太管傅安安的事,還是問了句:“你跟栩遠,真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