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正往衛生間的方向走,而一個中年男人在的側,似乎是在纏著,想占便宜。直到衛生間的門口,傅安安進去,那個中年男人才止步。
紀栩遠掐滅煙頭,狠狠丟進垃圾桶,提步跟了過去。
傅安安從衛生間出來時,看見那個中年男人等在門口,沒有惱怒,反而笑了笑。
就是這個笑,讓已經打算沖過去的紀栩遠突然頓住,他放緩了腳步,從后面了一聲,“傅安安。”
傅安安回看見他,表很淡。
紀栩遠看了眼后的中年男人,“那是誰?”
“是我的一個客戶。”
紀栩遠輕笑,“是什麼客戶?”
“當然是很重要的客戶。”
也是,不然怎麼會忍著欺負,除夕的前一天還出來陪人家喝酒。他不知道許嘉尚在干嘛?
紀栩遠的目淡了淡,他應該提醒自己,他們已經分手,他不應該再去管的事。
紀栩遠剛轉要走,后一道小的影就追上了他。
舒雅手里拿著他昂貴的腕表,“紀先生,我以為你走了,就追了出來,你的腕表剛剛忘在房間里了。”
男人在什麼況下會摘下腕表,中年男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傅安安一眼。
舒雅看見傅安安,‘呀’了一聲,“傅小姐,這麼巧啊。”
傅安安對眼前的孩兒沒什麼印象,“我們認識嗎?”
“您公司招聘助理時,我去面試過,您大概忘了。”
聽這麼說,傅安安倒是有了幾分印象。
舒雅抿了抿說:“傅小姐,在外面應酬要多加小心,很多男人都是居心叵測的,尤其是上了年紀的男人看到年輕的人。”
舒雅說這句話時,目掃過傅安安后的中年男人,男人臉一瞬就有幾分難看。
傅安安笑了笑,“我有分寸。”
就覺得眼前這個孩兒還蠻可的。
紀栩遠站在一旁大概是聽煩了,對舒雅說:“腕表送你了,就當作你陪我一晚上的補償。”
這句話舒雅聽不出多意思,只是白皙的臉,在跟紀栩遠對視那一瞬間,突然紅了。
可為年男的人,對‘陪我一晚上的補償’這幾個字,領悟的意思可就不是表面上那樣單純。
等紀栩遠跟舒雅一前一后的走后,中年男人諱莫如深的對傅安安說:“男人嘛,都不肯虧待自己的,尤其紀總那樣的男人,想要人一抓一大把。我只是好奇,傅小姐看見自己的前夫,這麼快在年輕孩兒上花心思,是何想?”
傅安安表依然很淡,“我沒什麼想法,離了婚,誰都可以再找,我也是。”
回到包間里,中年男人還想往傅安安上靠,都被傅安安避開了,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見了前夫,人心里有了起伏。
中年男人說:“傅小姐真的不肯跟我喝一點?”
傅安安說:“今天楊總大可喝得盡興,我來買單。今晚來之前,我爸爸還跟我提過您,說您大度慷慨,從不吝嗇提攜小輩,我心里也是敬重您,相信您的人品,才極其看中這次跟您的合作。”
傅安安話說得漂亮,又搬出傅景霆。雖然離開紀家這座大山,但傅景霆兒的份,還是讓圈子里的人有幾分忌憚的。如果傅安安真的沒有那個意思,中年男人也不好強拉拽,最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紫那邊已經把本得很低,誠意也十分明顯,跟誰合作不是合作呢?或許還能賣傅家一個人。
中年男人最后也沒再為難,跟傅安安把合同簽了下來。
傅安安出來時,看見了周特助的車。
“你怎麼在這?”傅安安拉開副駕駛座位上了車。
周特助問:“合作簽下來了?”
傅安安點了點頭,臉流出一些愉悅的表。
周特助說:“自己拿下合作的覺是不是很爽,這回那幫老員工該無話可說了。”
傅安安接手紫之后,周特助往這里跑得比較勤,也幫談下兩個單子,讓紫的員工有事可做。這一單完完全全是傅安安自己跟的,也不想總聽見員工背后議論,離了婚自己做公司,還要靠前夫邊的人幫扶。
“如果是靠喝酒和以侍人拿下的合作,那就沒什麼好炫耀的。”
傅安安聽見這個聲音,頭皮麻了下,回,看到紀栩遠坐在后面。
周特助說:“紀總喝了點酒。”
紀栩遠原本就是周特助的上司,反倒是傅安安,以為周特助把車停在這里是等的。就說,怎麼會這麼巧?
傅安安臉上掠過一尷尬。
周特助從后視鏡瞥了一眼紀栩遠神,替傅安安解釋說:“紀總,安安已經很久都不沾酒了。”
傅安安擔心他再說下去出什麼破綻,“周特助,你把車停在前面路口,我再打車。”
周特助手握著方向盤,沒有停下的意思,“這麼晚,你一個人不安全,我還是送你回去。”
紀栩遠坐在后面,合著眸子,不再說話。
傅安安也不再說什麼。
直到,到了楓林綠洲門口,紀栩遠似乎在后座上睡著了。
傅安安皺了皺眉,“他今晚住哪里?”
周特助撇,“紀總今天才從紐約回來,之前那套別墅大概很久沒人住過,酒店不知道他有沒有訂。”
傅安安也管不了那麼多,“我先下車,今晚謝謝你送我回來。”
周特助住了,“安安,紀總喝了酒,邊也沒人照顧,你能不能收留他一晚?看在……之前的分。”
這話就有些嚴重了,如果傅安安還無于衷,似乎就有些不近人。
見傅安安猶豫了一下,周特助說:“我幫你把他扶進去。”
傅安安讓周特助把紀栩遠送進客房,打開床頭的小夜燈,打算離開客房時,紀栩遠突然說:“老婆,我難。”
傅安安站在那里,“這里沒有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