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尚摟了一下肩膀,“我以后再也不會了,安安,我不會再推開你,你也別再掙我,好不好?”
傅安安拿開他搭在肩上的手,“這不是掙開了嗎。”
許嘉尚被氣笑了,“昨天晚上到現在你都沒吃什麼,去吃一點,不枉費我一早上的忙碌。”
飯桌上,許嘉尚給盛了一碗麻食,還做了小菜和煎蛋。
傅安安把每一樣都嘗了一點,雖然沒什麼胃口,但他做飯的口味確實不錯。
傅安安沒有吃過紀栩遠做的飯,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吃上許嘉尚做的飯。
兩個男人,在某些方面,是一本同源的。
許嘉尚說:“如果你允許,我可以每天過來給你做飯。”
傅安安淡笑道:“你才買了公寓,就是為了節約路程時間,我怎麼好意思總是麻煩你。”看了一眼許嘉尚,“嘉尚,別在我上浪費時間,我現在沒有心思再投一份里。”
“可我喜歡你。”許嘉尚眼神很堅定,“這一次我一定會等你,我要給你幸福,要麼,就是讓我看見你幸福。給我一次機會,安安。”
許嘉尚從來沒有追求過人,但這回,他打算認認真真把傅安安追回來。
傅安安說:“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我確實帶著一些目的接近紀栩遠,但在朝夕相中,我的一顆心不知不覺就淪陷了。只是后來,我真的很累,已經疲倦了,現在只想過簡單一點的日子。”
“安安,你不能泄氣,你要往前看。還有,你想要對付誰,我都會跟你一起,你不會再是一個人。”
“那如果,我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好呢?”傅安安盯著他問。
“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傅安安沒再說什麼。
兩天后,紀辭讓傅安安去皓遠簽份轉讓書,紀辭已經讓法務部將相關的流程走完,只需要傅安安過去簽個字。
傅安安把轉讓書簽好遞給紀辭,合上筆帽時問:“栩遠好些了嗎?”
紀辭說:“像你說的,抗拒治療。現在,就算你拿到這家公司的份,也還是想跟栩遠分手嗎?”
傅安安平靜的說:“大哥,不談對我們倆都好,利益的補償我已經拿到,您還是勸勸他,為重。他那邊同意,我可以隨時拿著離婚協議書去找他。”
紀辭嘆了口氣,“我會想辦法,不會拖延你太久。”
傅安安點頭說好。
臨近年末,梁星給傅安安發來一條同學聚會的邀請,傅安安畢業五年,這是第一次參加畢業后的聚會。
許嘉尚也去了,老同學許久不見,如今又都有各自的發展,酒喝起來就沒數。
他們這個班,生不多,這次來得士就只有梁星和傅安安,尤其傅安安,第一次參加聚會,被灌了幾杯酒,酒微醺時,許嘉尚皺了皺眉,“你們都別灌安安了,我替喝。”
老同學都知道他們上學時關系不錯,傅安安當時追過許嘉尚,許嘉尚雖然沒有承認過他們的關系,但對傅安安一直很照顧。只是現在,一個已婚,一個單。原本大家都還比較規矩,聽見許嘉尚這樣說,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有人起哄說:“嘉尚,過了這麼多年,你對安安還是那麼維護,你單這麼久,不會就是為了等安安吧。”
另一個說:“你說什麼呢,人家安安剛結婚沒幾個月,不能今天人家老公沒來,你就給人家老公扣綠帽子。”
傅安安笑說:“我跟嘉尚就是很好的朋友,你們別瞎起哄。”
有人又說起傅安安婚禮的事,“安安,你結婚時,我見過你那高富帥的老公,有資本的男人,什麼時候帶過來讓我們看看?”
梁星岔開話題道:“我說你們一個個把目都盯在安安上干什麼,酒還沒喝好嗎,沒喝好的找我喝。”
梁星把酒攔過去,才結束了有關傅安安的話題。
大家喝酒的間隙,傅安安電話響了,借著去洗手間,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說:“你在哪呢,老婆。”
傅安安沉默片刻,“我不是你老婆,離婚的事你想好了,我帶著協議去找你簽字。”
“我是不會簽字的。”
“那我就掛了。”
傅安安從洗手間出來,打開水龍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怔怔有些出神。
洗干凈手,回包間時,正巧里面有人打開門。
傅安安頭有些暈,被門帶了一下,直直撞進開門人的懷里,許嘉尚也順勢摟住了。
這個作讓氛圍瞬間就炸了,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
“親一個。”
“在一起。”
門還開著,引得經過包間的人都往里面看過來,以為是的求婚現場。
傅安安似乎醉了,閉著眼睛靠在他懷里著太,許嘉尚是一個把整個人抱的姿勢,將傅安安抱回座位上。
梁星看了許嘉尚一眼,將傅安安接過來,讓靠著肩膀,幫著太,“沒事吧。”
傅安安靠著梁星,慢慢睜開眼睛。
有同學開玩笑說:“嘉尚,安安這麼好的人,你不想把搶回來嗎?今天這氛圍,是個好機會。”
老同學暗示意味明顯,許嘉尚不是沒想過,借著同學聚會的機會舊復燃。他原本對同學聚會這種事沒什麼興趣,不是傅安安,他是不會來的。
他覺得他跟傅安安就差那麼點火花,離槍走火就差那麼一步,越過去,或許就不用那麼糾結和痛苦了。
他蹲在傅安安面前,將的碎發往耳后掖了掖,很溫的說:“安安,你還好嗎,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梁星已經替傅安安到一危險的氣息,說:“安安喝多了,還是我送回去。”
傅安安睜開眼睛,了一下梁星的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聚會是你組織的,你不能先走,我沒事,讓嘉尚送我回去。”
梁星總覺得傅安安那下,仿佛是什麼暗示,可一時又想不明白。看著傅安安臉上很平淡的表,梁星也就沒再攔著。
兩個人都喝了酒,出門就打上了車,傅安安靠在許嘉尚懷里,許嘉尚問:“我們去哪?”
揪住他的襟,垂著頭說:“我不想回家,太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