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緒看到這段視頻很激,他喊出,“那不是我!”
然后,求助的看向聽審席上的傅安安。
傅安安那一刻也是把手包攥得很。是阿緒的親姐姐,看到視頻之后,直觀的印象是視頻里發生沖突的就是阿緒和聞以威,視頻看起來也十分真實流暢。
傅安安做了個手勢,讓阿緒稍安勿躁。
靳鵬則對視頻的真實提出質疑,申請技人員勘驗。
半個小時后,技人員給出的結論是:視頻沒有過技上的理,是一段完整連續的視頻。
現場有人開始竊竊私語,沒想到被告方這次提供的證據這麼有力,再加上之前的驗傷證明,被告在取保候審期間被人蓄意報復打斷。
連法的風向都開始向聞以威一方偏移。
聞以秋父親回看了傅安安一眼,盛氣凌人的樣子。
幾個法聚在一起討論判決結果時,靳鵬看了一眼手機,忽然舉手,“我還有證人證詞。”
于是,從證人出現的方向,傅安安看見帶著墨鏡的趙小喬。
聽審席有認出趙小喬的,現在一部電視連續劇就在海市電視臺播出,人氣很高。
“這不是那位明星嗎?”
“原告方竟然請到公眾人做證詞,證詞的可信度肯定高!”
趙小喬說:“我以證人的份證明,視頻里的人不是原告,而是跟我同劇組的一名群眾演員。”
趙小喬把手機里的照片給法放到大屏幕上,果然,大家看見了跟阿緒極為相像的一位青年。
趙小喬還出了一份驗傷報告,給了靳鵬。
靳鵬看到上面的容說:“聞以威取保候審的醫院提供了一份他部傷后的全檢查報告,報告顯示他上并沒有舊傷,B超結果正常。”靳鵬看著法說:“那麼,他之前提供的那份所謂的傷鑒定報告中,所說的腹部積水、部淤青就都是假的。”
對方辯護律師說:“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傷痊愈了當然檢查不到。”
靳鵬反駁說:“傷痊愈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我方現在對視頻出現的人存疑,請技人員重點比對視頻人跟原告是否為同一人。”
有了這個突破點,技人員很快發現視頻里的人不是阿緒。
被告不僅故意傷害,還提供偽證,節嚴重,罪加一等。
傅安安看到聞以秋父親僵直的坐在那里,許久都沒一。
從法院出來時,天空格外晴朗。
阿緒笑了笑,“姐,我們贏了!”
趙小喬已經從另一個通道安全離開,傅安安知道,能讓趙小喬過來作證的,只有一個人。
傅安安還是給趙小喬發了一條消息:這次謝謝你。
趙小喬那邊很快回復:不用謝我,真的想謝我,就把他讓給我。
傅安安握著手機,想到自己在許嘉尚上栽過的跟頭,想勸一勸趙小喬。可立場上又不合適,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作罷。
傅安安從法院出來時,許嘉尚已經等在外面。
現在,這樣肯幫的人,也只有他了。傅安安一時心復雜。
……
幾日后,傅安安回到皓遠上班時,人事找來續簽勞合同,傅安安看了一眼說:“先放那吧,我這幾天打算把結余的年假休完。”
這一陣子很抑,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好好想一想以后的事。
臨行前的那晚,許嘉尚把傅安安跟阿緒約出來吃飯。
傅安安囑咐許嘉尚,“我不在這些天,阿緒那邊如果有什麼事,還請你幫忙理。”
許嘉尚笑了下,“跟我不用客氣。出去走走很好,比一個人悶在家里強,看到外面不一樣的風景,有些事心里或許就有了決斷。安安你還很年輕,人生還可以有很多變數,你不能總活在上一輩的恩怨里,要多想一想你自己。”
傅安安確實在那些恩怨里出不來,那是媽媽半生的苦。可跟媽媽的苦相比,現在所承的也不算什麼。
傅安安故作輕松的說:“我會為自己想的,也會為以后打算。”
許嘉尚說:“考不考慮來我的公司,我那里的工作才是適合你的。”
傅安安笑了笑沒說什麼。
在皓遠的勞合同到期,如果不再續簽,選擇一個其他行業繼續工作,也不算違反競業限制。
傅安安去衛生間時,桌上就剩下阿緒跟許嘉尚。
阿緒左眼的淤青未散,看著許嘉尚說:“許哥,我在網上看見過你跟趙小喬的緋聞,你是不是男朋友?”
許嘉尚說:“不是。”
阿緒不信,“你都請得為我作證,關系一定匪淺。”
“請作證不是因為跟是什麼關系,而是我把你姐的事就當作是我的事。只要是對有利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我喜歡你姐,你看不出來嗎?”
阿緒怔了怔,他是能看出來的,是沒想到許嘉尚這麼直白。
阿緒了說:“我姐跟栩遠哥好的,你雖然在我的事上出了力,可在我的眼里,我只認可栩遠哥是我姐夫。我姐剛跟栩遠哥結婚沒多久,你對我姐的目的就這樣強,真的是為好嗎?”
許嘉尚拇指挲過明的杯壁,目很沉的說:“不是目的強,是我把當作我人生的目標,我以后的規劃里有。”
“可是,如果因為跟你在一起而跟栩遠哥離婚,會被流言淹死的!”
“我不會讓背負流言,大不了,我帶著去國外,重新開始生活。”
……
紀栩遠是知道聞以威住進紀家私人醫院的消息后,給傅安安打過去電話的,電話一直沒人接通。他又打到公司,書辦說傅安安休了年假。
紀栩遠這才把越洋電話打給紀夫人。
紀栩遠問:“媽,你怎麼讓聞以秋的弟弟住進紀家的醫院,你知不知道安安在起訴聞以秋的弟弟?”
紀夫人反問:“那你知不知道,聞以威的被人打折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