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盛地下酒吧。
陳澤的場次剛結束,就接到一通電話。
他跑去通風樓道接聽,才說了兩句,就跑回來,找到拎包準備離開的傅安安,把電話給傅安安說:“我們導員找你。”
酒吧依然很吵,傅安安遲疑的看了陳澤一眼,走到樓道盡頭的天臺。
手機近耳朵時,聽見那頭說:“安安,陳澤跟你在一起?”
傅安安手撐在鐵欄上,“他在酒吧駐唱,我正好到。”
梁星給陳澤打了許多電話都沒人接,急得都快報警。
梁星恨鐵不鋼的說:“這家伙,昨晚就夜不歸宿,今晚宿舍老師又給我打電話,他再不按時歸宿,就要扣他的學分。”
陳澤搶過電話,“導員老師,都這個點了,車也不好打,你問問姐姐,能不能勉為其難送我回去?”
陳澤說完又把電話落在傅安安耳邊,梁星說:“安安,你今天開車了嗎,方不方便?”
傅安安開車了,但也喝了酒,已經了代駕。
傅安安跟代駕報了傳學院的地址。
后座上,陳澤的坐姿很隨意,兩條長大刺咧咧的分開,時不時到傅安安的膝蓋。傅安安偏頭看他,“你能坐好點嗎?”
陳澤打量著車裝飾,“姐姐,你這輛車一看就是人喜歡的車款,是不是你那位總裁老公送的?你要是嫌,可以坐在我上,我抱著你。”
前面的代駕聽見這話,就從后視鏡打量他倆一眼,正好撞見傅安安的目,代駕忙把目收回,假裝專心開車。
傅安安耐著子說:“要不是看在你們導員的面子上,我是不會讓你上車的。扣學分也是扣你的學分,你都是多大的人了,按時歸宿這件事,還需要你們導員每天心嗎?也有自己的生活,也需要按時休息。”
陳澤‘嘖’了一聲,“你跟我們導員關系真是好,可我一般只服兩種人的管教,一個是我媽,一個是給我吃的人。”
傅安安看著他那服,臉上很淡的煙熏妝,微微挑起的黑眼線。他原本長相清俊,這樣的打扮讓人覺得又妖又非主流,配合他上的氣質,傅安安腦子里就冒出‘混不吝’這個詞。
正是這時,傅安安的手機響了。
“回去了嗎?”
傅安安聽著紀栩遠沒什麼溫度的聲音,礙于旁邊有人,應了一聲:“回去了。”
紀栩遠說:“歌唱得不錯。”
傅安安微微怔愣了一下,想到唱歌時,二樓的許明月一直拿著手機對準舞臺的位置,也無心去解釋什麼。
“要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傅安安剛要掛斷電話,陳澤就湊到耳邊說:“姐姐,我剛想起來,昨晚我押了份證在前臺,忘了拿走,要不咱們先回酒店一趟。”
傅安安剛扭頭看向陳澤,就聽電話那頭男人吼道:“你跟誰在一起?”
“沒誰,梁星的一個學生。”
“行啊,傅安安,都開始吃草了啊!”
“砰”的一聲響,好像是手機摔碎了的聲音。
傅安安跟代駕說:“前面路口停車,讓他下車。”
陳澤這才收斂幾分,“姐姐,開個玩笑,你老公還真的生氣了?”陳澤看著傅安安臉上不太好的神補充道:“我說讓你跟我回酒店,也沒說昨晚跟我在酒店里睡得人就是你呀。”
傅安安瞪了他一眼,“閉。”
到了路口,傅安安不說話,陳澤看了傅安安一眼,沉默的下了車。
傅安安回到家后,倒是想著給紀栩遠打過去電話,那邊是自關機的提示音,傅安安想,他大概是真的把手機摔碎了。
傅安安躺在床上也睡不著,就像關欣說得,這座大房子一個人住起來太空了,空的讓人浮躁,讓人失眠。
傅安安從酒柜里取出一瓶紅酒,直到天明,瓶底見空,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夢里覺腰上一。
夢見自己一個人坐在海邊,背靠著礁石,海浪一波波覆蓋過的腳面。在一片黑暗中等待黎明的來臨,久久不見海平面有太升起,的心里開始急躁。
穿著短站起,赤腳沒大海,海水越來越深,直到沒過的腰、、脖頸,一窒息的覺襲來……
傅安安被迫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正被人狠狠親吻,本能的揮手給了那人一掌。
紀栩遠抹了一下被打的角,直起,怒道:“傅安安,你打我上癮了,是不是?”
“你怎麼回來了?”
紀栩遠冷哼一聲,“我再不回來,被人綠得滿頭青草都不知道。”
傅安安拿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男人應該是剛下飛機沒多久。
紀栩遠單手撐腮躺在側,輕諷道:“傅安安,怎麼結了婚,你桃花更旺,你最近招的都是什麼男人?”
傅安安看著他手背的青,有細微的孔像輸針留下的痕跡,剛想一下,就被男人大手攥住,狠狠在側。
傅安安了,“我沒招。”
“許嘉尚回來了,他是不是開始向你出橄欖枝,還有昨天那個小白臉,看不出來啊,傅安安,你還招弟弟喜歡呢?”
傅安安隨口,“合唱幾首歌而已,人家可沒說喜歡我,”
“紀太太,你是已婚人士,安分守己一點,懂不懂?”
話音剛落,傅安安手機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紀栩遠眼神凌厲,“接電話。”
傅安安看著他一副等著找算賬的樣子,皺了皺眉,淡淡說:“別人打錯了吧。”
紀栩遠卻手替接通電話,還開了免提。
“姐姐。”陳澤清悅的聲音傳過來,他的聲音辨識度很高,音加上慵懶的語調,曖昧十足。
傅安安問:“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