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平靜的說:“我喜歡的是友好的關系,我們當初為什麼結婚,是因為你我嗎?只是迫于形勢,我們連正常的夫妻關系都不是,恩夫妻之間還需要給彼此留個人空間呢,何況是我們?”
傅安安不覺得這些話有什麼問題,可聽在紀栩遠耳朵里卻格外刺耳。
他面無表的看了一會兒,諷刺的笑了笑,“我們不算正常夫妻?我們夫妻生活不合拍嗎?你這會兒一副清高的模樣給誰看,你當初攔下我的車,哭著求我收留你時,你的自尊哪去了?”
傅安安的心被剜痛了一下。
他雙手死死摁住的肩膀,不給掙的機會,“傅安安,你總說你父親如何,你繼母如何,你同意嫁給我就一點私心沒有嗎,那天晚上,你說你想讓我對付傅家的誰!”
他聽見了,只是當時裝睡沒應。
傅安安瞳孔被猛然撼了下,苦笑著反問他:“我讓你對付誰,你就會為我出手嗎?”
紀栩遠黑眸里翻涌著恨意,臉也格外冷,“行啊,你先把我伺候滿意了,我就為你找傅家的人報仇,來呀!”
那天晚上紀栩遠把折騰得慘,以至于后來,傅安安都開口求他別做了。
清晨,他沉默的做完最后一次,拉著行李箱離開。
傅安安眼神空的著天花板。
想他們之間的誤解是化不開了,孩子無法將他們捆綁到一起,婚姻同樣不可以。
還他嗎?
想,是……過的的吧。
他穿白襯衫時斯文的模樣,他為皓遠嘔心瀝時睿智沉穩的模樣,他冷靜思考時冷厲的眉峰,他在磅礴雨幕里把攙扶起時說的那句: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這樣慘?
可,也是恨他的。
恨他因為對的誤解讓失掉那個小生命,恨他在上總是走腎不走心的索取,恨他對沒完沒了的懷疑,恨他在最無助時跟說的那句:傅安安,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
傅安安想,在過他跟恨他相比,究竟哪種占得更多呢……
大概,還是恨吧。
幾天后,傅安安回到海市,當天晚上紀夫人就回一趟紀家。
才回海市,紀夫人就把過去,傅安安覺得是有什麼不好的事。
紀夫人神倒是常常,讓保姆做了一桌進補的菜肴。
紀夫人舀著燕窩說:“栩遠出國了,他有意愿新財年接管紐約那邊的分公司,讓你大哥紀辭回國。栩遠說,是你同意的。”
傅安安微微愣了一下,看著紀夫人探尋的眼神說:“是我同意的。”
紀夫人嘆了口氣,“依我看,你們才新婚,好不容易培養的,別因為異地分居鬧得生分。栩遠想去紐約發展,以事業為重是好事,國外比國更加歷練人。如果一定要去,依我的意思,你也跟過去。”
傅安安凝眸想了想,如果他真的想讓跟他去紐約的話,應該自己跟開口。
他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去紐約,聞以秋可是在紐約越來越好,傅安安不確定,他去紐約有沒有因為聞以秋的分?如果有,上趕著跟過去,又算什麼呢?
還要聽男人說一句:傅安安,你的自尊哪去了嗎?
傅安安心平氣和說:“媽,出國也不是一件小事,我的家人都在國,而且阿緒那邊,雖然已經年,可如果我走了,他在國一個親人都沒有,萬一有什麼事,我怕來不及。”
紀夫人打量著的神,看見頸窩鎖骨一些殘留的深沉的印子,都沒力去遮一遮。
紀夫人問:“安安,你是不是跟栩遠吵架了?他因為賭氣才出國的?”
傅安安眸微閃了一下,笑了笑,“媽,我們好的。”
紀夫人又讓吃燕窩,趁吃東西的間隙上樓取了一樣東西下來。
“安安,下周三是栩遠生日,他肯定趕不回來,禮我都已經買好了,辛苦你出趟國,把禮給他帶過去,好不好?”
紀夫人哪是真的讓帶禮,不過是試探試探,看看他們是不是吵架。
傅安安心里明白,笑了笑,把禮接了過來,應承著說會在栩遠生日前把禮送到。
傅安安開車回去時想,現在流那麼發達,也不一定人就非得過去。
許嘉尚給傅安安那個項目馬上要到稿期。
為了提高效率,傅安安這幾天下班就過一條馬路,去許嘉尚的carpe diem加班,爭取在稿前把稿子提前趕出來。
吃夜宵時,許嘉尚先去了衛生間。
圍在傅安安邊的小青年就忍不住打趣,“我跟了老大這麼久,從來沒見他帶過人,姐,你真不是我們老板娘?”
傅安安搖搖頭,否定道:“不是。”
另一個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瞎說,安安姐有老公,是皓遠的總裁。跟許哥是大學同學,才出時間過來幫忙,你別想歪了。”
小青年不以為意,“我是不是想歪了,要問過許哥才知道,他可是說過……”
“我說過,就算結了婚,過得不開心,我也要把搶過來。”
傅安安回頭,就看見許嘉尚逆著的方向走來,整個人看起來沉穩而高大。
另一個唏噓,“許哥這口味……”‘有點重’幾個字因為被許嘉尚看了一眼沒敢說出口。
許嘉尚對傅安安說:“不習慣跟他們一起吃,就單獨去我辦公室吃。”
他目坦,一點沒有因為那句:要把搶過來。而有任何心虛。
倒是傅安安緩解尷尬的笑了笑,“玩笑話,也就糊弄糊弄你們這群沒談過的純男。”
加班結束后,許嘉尚堅持送回去。
傅安安想到他幾乎每晚都這樣加班,對他說:“嘉尚,你每天加班很辛苦,下次真的不用送我。”
許嘉尚打開車空調,“我現在做的都是我想做的事,并不覺得辛苦。”
傅安安是能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的,岔開話題說:“即便你想要證明自己,也不一定非要創業。許家兩條主要產業做的都很大,你爸爸就你一個兒子,如果將來許氏珠寶在你的手里做得很強,你也同樣可以證明自己。”
許嘉尚沉默幾息,看向,“安安,我并不只是想要證明自己,而是,我想擺父母的掌控,我不能總活在他們的擺布里,尤其對我的婚姻。上的事,我既然說出了口,就不是在開玩笑。”
這句話說的太明顯了,傅安安懂分寸的沒有再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