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琛低眸看著:“報警,路過。”
孟逐溪:“……?”
周淮琛看了眼時間,孟言溪怕是要有一會兒才能到。
他偏了下頭:“去我家坐會兒?”
孟逐溪:“……!”
一瞬間的驚喜過后,孟逐溪反應過來,連忙謙虛地擺手:“不了不了,太唐突了。”
“唐突?”周淮琛哼笑一聲,“你還有邊界。”
男人掀起眼皮,看了眼后的兒園:“所以轉而來這里找工作?”
孟逐溪:“……”
怎麼說呢?也不是天生就是那麼有邊界的。
在拿到地址的短暫一瞬間,確實想過,直接上門去找周淮琛。
可是后來想想,這樣真的很沒有禮貌。
易地而,假如是有人拿到了的地址,就直接上門來找,也不會對他有好。
于是孟逐溪就開始思考曲線接近的事兒。
警察可能天生就會審訊,明明周淮琛也沒對嚴刑拷打。兩人就只是簡單坐在咖啡廳里等孟言溪過來,還沒聊幾句,孟逐溪就將自己這個星期以來的心路歷程代得清清楚楚了。
“我一開始只是想在你們家附近超市等你,等你出來,就假裝偶遇。可是后來想想,這樣邏輯上說不通。我又不住這邊,忽然出現在你們家附近的超市,那不是顯然在蹲你的點兒嗎?那跟直接去你家敲門也沒什麼兩樣,都很唐突。”
“我想肯定不能這樣不尊重人,所以我就想著,要不我搬到你們小區住吧?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會在超市里遇見你了。可是轉念一樣,這個邏輯還是經不起推敲。畢竟我學校不在這邊,我家不在這邊,我工作也不在這邊,我忽然搬過來,不也顯然是沖著你來的嗎?還是一樣會冒犯到你。”
“那我既不能把學校搬過來,也不能說服爺爺和爸爸把孟家搬過來,就只能先在這附近找個工作了。”
兩人坐在窗邊的位置,孟逐溪雙手捧著咖啡溫熱的杯子,漂亮的大桃花眼因為心虛,乖乖垂著,羽似的睫輕輕垂落。
周淮琛散漫地坐在對面,聽到這里忍不住低笑:“你還講邏輯?那你最后找到工作了,怎麼沒來跟我‘偶遇’?”
說到這個,孟逐溪簡直哭無淚。
“我也沒想到兒園老師會這麼累啊!我本來應聘的是老師,結果音樂老師忽然請假,園長就讓我同時教和音樂。可是我從小五音不全,怎麼教音樂嘛?好在我小時候孟言溪送我去學了幾天跳舞,就勉強教他們跳個《小樂舞》咯。”
周淮琛:“那支舞《小樂舞》?”
“嗯,對,不過那不重要。”孟逐溪擺擺手,“我的意思是,我上午教他們畫畫,下午教他們跳舞,晚上還要備課,我每天累得家都不想回,就住附近的酒店,本沒有時間去跟你……不是,本沒有時間去超市。所以我就想著,反正還有兩個月就暑假了,我再忍一忍,等到了暑假再說。”
周淮琛:“……”嘆為觀止!
他還從來不知道,有人追人是先找工作的。
周淮琛忍不住問:“你沒有覺得你這個工作太迂回了嗎?你就沒想過找個單刀直點的工作?”
孟逐溪用力點頭:“我想過的,我想過在這附近送外賣!”
周淮琛:“這不好的嗎?”
孟逐溪委屈地著他:“可我不會騎小電驢。”
周淮琛:“…………”
第07章
“好在我給你發的是地址,不是菜譜,不然孟逐溪你現在是不是正在稻田里秧啊?”孟言溪推門走進,沒好氣地問。
他繃著臉,神有些嚴肅。
周淮琛跟說了哥以為丟了的事,孟逐溪心里理虧,低著頭解釋:“我在上課,上課的時候手機都靜音了,你給我打電話我沒聽見。”
孟言溪走上前,拉開周淮琛邊的椅子坐下,面對著孟逐溪:“你就不會提前跟我說一聲嗎?這麼大個人了,做事不腦子。”
孟言溪平時不會這麼嚴厲對孟逐溪說話,只是今天真以為丟了,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周淮琛見小姑娘委屈得眼眶都紅了,適時打圓場:“好了,教小朋友畫畫跳舞,有意義的事。”
孟言溪不饒人:“秧也有意義,孟逐溪,你明天就去田里秧吧。”
周淮琛:“……”
孟逐溪悶悶道:“輔導員找我,明天我要去學校。”
孟言溪剛才只顧著擔心的安危,這時才想起打電話給輔導員時,輔導員言又止的語氣。
孟言溪緩了神,手指敲了下桌面:“這不都要畢業了嗎?你們輔導員找你還能有什麼事?”
孟逐溪胡道:“工作的事吧,現在學校就關心我們的就業率了。”
孟言溪看了眼街對面的兒園,不無譏誚地說:“你工作不是找著了麼?要不就把這份報上去?”
孟逐溪立馬抬眸,求助地看著他。
不要,這份工作太累了!
哪里有又當老師又當音樂老師的?
不過是看小朋友們可,這才甘愿頂上一陣子,要一直頂肯定不行的!
孟言溪見那萌噠噠的模樣,神這才舒展,也沒說什麼,就笑了一聲,站起來:“行了,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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