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5:00,陳俊生抵達凌玲家,此時佳清還在補習班。
陳俊生欣賞凌玲的一個點就是,凌玲這個人特別注重教育。
每個周末都給佳清安排補習班,每天也會認真地檢查佳清的作業,幫他制定學習計劃。
這點,羅子君就比不了。
羅子君不僅不卷平兒,還在陳俊生督促平兒學習的時候,滿臉不解,覺得小學生快樂長最重要,學習麼會數一二三就行了呀。
陳俊生每每思及此都想翻白眼,羅子君在家太久,本不知道外面的競爭有多殘酷。
沒人懂,在外面卷了一天心疲憊回到家,兩只“小白兔”睜著純真的大眼睛向他的時候,他有多崩潰。
年意氣風發的時候,想要一個老婆撐面子。等人到中年,心力消減,又想找一個得力的隊友共同去劃槳撐起人生擺渡船。說的就是陳俊生的現狀。
但是子君最近的轉變實在太大,尤其是今天子君在車上和平兒的流,真的讓他對子君有點刮目相看。
來到凌玲家門前,陳俊生按響門鈴,不一會兒凌玲就開門迎了上來。
將陳俊生引進家門,給他倒了一杯水,坐下之后,凌玲瞅了瞅陳俊生的神,發現并無異常,忍不住開口試探道:“俊生,你昨天回家那麼晚,羅子君沒有疑神疑鬼吧?”
陳俊生聞言并沒有多想,直接回到:“沒有呀,最近忙著學習,不太關注我。”
“學習?”凌玲聽到這個和羅子君不搭嘎的詞有些疑。
“哦,子君前陣子說想要找個工作,最近在準備司法考試。”連陳俊生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不過短短幾天時間,他提起羅子君,言語中已經沒有了毫厭煩。
凌玲聞言心中警鈴大作。怎麼會這樣呢?一切都和預想的不一樣。
羅子君并沒有像預想中一樣大吵大鬧,甚至竟然一早就開始為重新工作做準備了。
凌玲心中開始有些慌了,是見過羅子君照片的,非常明漂亮,心里清楚要不是羅子君又作又沒有工作,是不會有的可乘之機的。
看如今之勢,陳俊生回歸家庭是遲早的事,那怎麼辦?這大半年的籌謀難道要付諸東流?
正胡想著,門鈴響起,是佳清回來了。
佳清雖然只有四年級,但是比起平兒,顯得非常早,自己乘公去補習班什麼的也是輕車路。
佳清進門看到凌玲和陳俊生坐在沙發上,馬上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出非常敵對的眼神。
凌玲看著他,眼帶警告,上卻循循善,用標志的細細嗓音責怪兒子:“怎麼不人?媽媽平時怎麼教你的,要禮貌知不知道。”
佳清低下頭,快速低聲了一聲叔叔,也不待陳俊生回復,頭也不回地跑進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凌玲皺了皺眉頭,沖著陳俊生出了歉意的笑容,此時還正屋及烏的陳俊生自然不會介意,他一邊心里想著下次如何帶些好吃好玩的來討好凌玲兒子,一邊呲著牙憨笑著安凌玲:“小孩子適應總要有個過程,沒有關系的。”
凌玲聞言,將頭靠在陳俊生肩膀上,攬住陳俊生的胳膊,整個近乎在他上,狀似很地謝他,謝謝他對自己這樣好,陳俊生也順勢攬了上來。
由于佳清還在屋里,二人也不敢太過分,只簡單在沙發里溫存了一會。
數息之后,陳俊生起告別:“佳清在家,我就不和你一起吃飯了,怕孩子心里不痛快。”
凌玲聞言也沒有強留陳俊生吃飯,依依不舍地將陳俊生送出家門,在電梯前,二人又地抱在了一起。
“媽媽,快回來!”兩人正難舍難分著,聽到一聲憤怒的音,是佳清。
二人皆是一頓。凌玲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指了指屋,小聲說:“那我回去啦,你路上慢點。”
陳俊生自覺掃興,但是面上不顯,笑著和凌玲揮手告別。
進電梯,陳俊生看天還早,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子君,你下課了嗎?我來接你。”
發出這條信息,他想了想又補了一條:“我剛好在你們補習班附近。”
過了一會兒,對面回復:“好。”
陳俊生這邊帶著輕松愉悅的心接媳婦放學去了。
另一邊,凌玲可就沒有那麼輕松愉快了,一邊檢查佳清的練習冊,一邊頭疼和陳俊生的關系。
眼瞅著離陳俊生離婚娶就差一步之遙了,怎麼一切就突然發生巨變了呢。
知道,讓已婚男人們拋棄發妻并不容易,有時表現得太急躁反而適得其反。
正煩著呢,公司發來加班任務,長出一口氣,給佳清倒了一杯熱牛,叮囑他將錯題再做一遍。
佳清像往常一樣乖巧答應,這讓凌玲心中產生了一安。
接著,來到臥室書桌,一邊工作,一邊暗暗給自己打氣,就算為了佳清的未來,自己也不能輕易放棄陳俊生。
只要肯用心,只要肯努力,總會有結果的。這是這些年職場躍升的經歷教會的道理。
凌玲如是想著,完全忘記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幻想好的,也曾和絕大多數小姑娘一樣,對婚外嗤之以鼻,更別提為婚外的參與者了。
時和經歷終究是改變了一些人的堅守,其中就包括凌玲自己。悠悠歲月,屠龍年,終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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