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誰家？”

    兩人四平八穩地走出電梯，手牽著手走過一段距離，正對著長廊，右手邊是沈南梔的家，左手邊是陸時矜的家。

    沈南梔的手被他握得很，兩個人的手心都滲出汗，他們一路都在克製著自己，被掩藏許久的思念像是洪水猛般襲來，席卷著兩顆孤寂已久的心。

    “你說呢？你每周就來住兩天，誰的家更有人味？”

    “要說人味，那不如鬆寒雲錦有家的味道。”

    “……”

    還在這上麵鑽牛角尖了，沈南梔側目看他：“那你現在倒是回京北我看看。”

    “開玩笑。”

    陸時矜立馬笑著朝沈南梔傾斜著子，“你知道我的…”他的眼睛帶著點的味道，那雙眼睛變換著神，一寸一寸描繪著沈南梔的鼻梁瓣，他湊近一點，在邊似有似無地過：“都可以，可以先去你家，再去我家，你是想做得溫馨還是睡得溫馨》”

    “……!!”

    都是年人，他們在車廂說完心裏話之後就在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沈南梔承不住他熾熱的眼神，半垂下眼瞼，“先去我家。”

    門打開又關上。

    尚在玄關，所有的緒都傾瀉而出，房間裏漆黑一片，沈南梔剛把手到開關上，陸時矜就已經從後著的後背，一手繞過肩膀輕輕挲的下，溫熱的呼吸打在的耳尖上。

    “沈南梔，聽聽我的心跳。”

    陸時矜覆上按住開關的手，從的指中穿過去，扣住的手指，僅僅是靠著彼此的，神經很敏的都沒有到，兩個人的呼吸都逐漸重。

    黑暗給了他們最濃厚的保護，以此可以盡地說盡克製許久的話。

    沈南梔聽不到他的心跳，但能過他的膛到，皮下跳的心髒，蓬有力。

    沈南梔過幹燥的瓣，“我的心跳也很快。”

    “是麽？”

    陸時矜說話時過的耳郭，幹脆就順著耳郭在白皙的皮上流連，隨著聲音落下的還有他的另一隻掌心，徑直覆在的口。

    “我。”

    沈南梔一回，直直地撞進陸時矜重的呼吸裏，在被掠奪。

    所有的記憶都被掩埋，但是當麵對著彼此的時候，又是在瞬間就激發生理本能，沈南梔被他籠罩在高大的軀之下，一隻手扣住的後腦勺，一隻手攬住盈盈一握的腰肢，兩個人的在靠近，呼吸逐漸趨於一致，連心跳都在同頻。

    一吻畢。

    兩個人錯開一點，免得空氣都稀薄，沈南梔著氣將額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陸時矜的手順著的脊背一寸一寸挲，輕輕按，放鬆過於繃的。

    “是我，幹嘛這麽張？”

    陸時矜不覺得有些新奇。

    他們是什麽關係，沈南梔怎麽會還是這麽害。

    沈南梔倒是控製不住自己，白眼：“也不看看事過去多久了，一個月不演戲都手生，何況是兩年都把你當陌生人。”

    “所以下次再不要拋棄我好不好？”

    “什麽就是我拋棄你…”

    沈南梔從他肩膀裏抬起頭來，玄關的燈不知道何時已經亮起，能看清陸時矜略帶委屈的神。

    好家夥，怎麽他還委屈上了。

    “說得好像我是負心漢一樣。”沈南梔屈指在他的口上點了幾下，惡狠狠地教訓他，“下次，再有下次我還是不會委曲求全的，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對我自己也是，我也高要求嚴格自己，最後一次…”

    真的是最後一次。

    經不起這麽多的磋磨，有是遠遠不夠的，說起來陸時矜的變化倒是很大，但是自己呢，需要改正什麽，或者說是在一段裏，需要彼此都放棄自己的棱角，去適應，去改變，需要改變的是什麽，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發生改變。

    “我知道。”

    陸時矜鄭重地握住沈南梔的手，低眉時滿眼都是的樣子，他輕輕地在沈南梔的額間落下一吻。

    “我知道，我知道…”

    他低喃，與沈南梔額頭抵著額頭，“這一次我會很珍惜，我會尊重你，護你，再沒有下一次了，我不允許自己有傷害你的可能，要是有，我可能沒法跟現在的自己，現在以及未來的你代，所以我會很珍惜，很珍惜。”

    好像話都是他在說，他在承諾，也是他做出許多改變，沈南梔不反思。

    沈南梔著他的落在鼻梁上，側臉上，輕輕挲著。

    “陸時矜。”

    沈南梔不仰頭，雙手撐在他的口，阻擋他接下來落在上的吻：“你有沒有什麽需要我改變的？”

    “沒有。”

    他怎麽會對有要求，他，就已經是他認為最大的賞賜了。

    “怎麽會，你來…”

    “真的。”

    “那看來你是理解還不夠深刻，怎麽可能需要改變的隻有你。”沈南梔看進他的眼睛裏，“不要把我往高捧，裏，我們要站在水平線上，才能走得長遠。”

    失去過一次，陸時矜就彎下了脊梁與膝蓋，他的太超過，就會把沈南梔放在極為重要的位置，其實這反而是不對的。

    “那我要你我。”

    陸時矜吻：“很很才可以。”

    沈南梔的手著他的膛，著他的心跳與漸重的呼吸，兩人靠的很近，他的所有因為的反應都清晰地知到了，到底為什麽要在現在說這些，既是在考驗他也是在考驗自己。

    沈南梔微微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主吻上他的。

    “我已經很你了。”

    *

    陸時矜克製著自己，一切以的為主。

    從家變換到他家，時間不過九點，兩人錯過了晚飯，陸時矜就點了些清淡的飲食，餐還沒送到，他抱著沈南梔在沙發上小憩，薄毯蓋住兩個人疊的小，沈南梔靠在他的口，輕而緩地呼吸著。

    陸時矜對的手指都不釋手，十指扣，或是一點一點挲的骨節，時不時還要執到邊親吻。

    “這兩年的時間裏，有沒有想過我？”

    “嗯。”

    沈南梔不否認，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

    陸時矜急躁，但是又極有分寸，他可能是幸福的昏了頭了，還是把沈南梔高高捧起，含在裏怕化了。

    “其實人也不是必須要做那些事，你不在的時候，我很紓解。”

    陸時矜很大方地談起，“真的，想你的時候就是純粹想你，不會因為想你而想要，你走了，我還真就是個冷淡了，有時候我自己都害怕，直到剛才我才確定，幸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