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陌鳶將自己被人追趕的經過詳細同硯憬琛說了一遍,也說出了的猜測:“我覺得背後指使之人,應該是後宮的人。”
硯憬琛挑眉瞧著懷裏的陌鳶,問:“何以見得?”
“其一,那個宮故意帶著我七拐八繞,就是想讓我記不清路,這說明本對宮的環境極為悉;其二,那個小太監皮黝黑,嗓音卻尖細,說起話來怪氣,應該是一個真太監。而且,他還說是他們主子要見我。想來應該是後宮妃嬪才會指派太監宮行事,若是宮外的人,大可找一些暗衛、侍衛、殺手什麽的。”陌鳶一腦地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
“那為什麽不是皇上呢?”硯憬琛又問。
陌鳶顰眉想了想:“因為盧貴妃向皇上提起我時,皇上明顯有些意外,甚至都不記得有我這個人,這樣的話自然不會提前設下陷阱。那宮裏除了皇上,就剩後宮的人了。”
“硯相,認為呢?”陌鳶微微轉頭,剛好看到硯憬琛棱角分明,線條流暢的下頜。
硯憬琛收了收手臂,將陌鳶環得更了,深邃的眸子噙著欣賞:“郡主很聰明。”
聽到硯憬琛不含任何玩鬧的誇獎,陌鳶不好意思地怔怔著他。
銀河吹笙,月皎潔,溶溶清輝過車窗,投在俊無儔的臉上,如雲如霧,恰如冰壺玉衡。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再害怕他,就像此刻他在後,將整個人環抱在懷裏,側靠在他寬闊的膛前,雖然會赧,但是並不討厭。
剛才遇到危險,真得就隻想到硯憬琛,在上京也隻有他會救。
想到這兒,陌鳶有些心驚,這是依賴嗎?該對他有這種覺嗎?
硯憬琛敏銳地捕捉到陌鳶眼神中的變化,從害到茫然,清晰得讓他想裝作看不出來,都難。
曲起修長的手指,敲了敲陌鳶小巧的額頭:“隻要郡主乖乖待在本相邊,自會保郡主安然無恙。”
“你知道我在想什麽?”靈的星眸,詫異地看向硯憬琛。
硯憬琛低低一笑,點了點頭:“想不知道都難……”
陌鳶懊惱地蹙起眉尖,總覺那雙深邃的眸子好像能察一切,能夠輕而易舉地將看穿,就顯得好呆。
“郡主,也不必懊惱。這世上很有本相看不懂的人,隻不過郡主的想法比一般人更容易猜些。”
不不慢的語調夾雜著清淺笑意,越聽越別扭。
陌鳶瞪了硯憬琛一眼,不甚樂意地撇撇,垂下眼睛,不再理他。
而這瞪視,在硯憬琛眼裏自化為嗔,淺笑在車廂低低徘徊。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不想看那張笑得過分好看的俊臉,陌鳶習慣地向右一轉頭,瓣正好過硯憬琛的脖頸。
咦?連脖子都是冰冰涼涼的?
陌鳶鬼使神差地轉轉頭,再次掃過硯憬琛脖頸的凸起。
還真不熱,白皙,冰冰涼涼,好似雕細琢的璞玉。
隨著的,細長脖子上凸起的結,上下一,帶起一片戰栗。
劍眉一凜,抬起在他頸間鬧騰的小臉,從間發出的聲音又低又啞:“郡主,是在勾引我?”
陌鳶呆怔地著硯憬琛,漆黑的眼眸,好似燃著灼人的火苗,要將融化。
“額……我就是想試試溫度,沒別的意思。”陌鳶結結地解釋,糯糯的尾音在發。
硯憬琛倏爾邪氣一笑:“哦,那我也試試郡主的溫度。”
大手攬著纖細的腰肢,將人輕鬆往前一帶,頭埋在陌鳶的脖頸,輕輕嗅聞,甜而不膩的清香充斥鼻間。
月下,吹彈可破的比上等的羊脂玉還要人。
滾燙的呼吸一口一口地噴灑在頸上,又又磨人,陌鳶下意識地躲閃,卻被涼涼的瓣按住,似印章一樣,薄著的脖頸,落下細碎的吻。
又緩慢地向下,直至尋到巧的鎖骨。
硯憬琛了那一方凹陷,然後又輕輕地咬了咬鎖骨。
一瞬間,陌鳶覺心髒都麻痹了,那種麻麻的栗,讓如若置浩瀚煙海,沉沉浮浮,如夢似幻。
忽然肩頭一涼,陌鳶瑟地去推硯憬琛,卻被抱得更了,像是懲罰,冰涼的在頸側用力一啄。
“嗯,別!”本能的一聲輕,帶著哭腔。
硯憬琛被這一聲輕驚醒,離開細的脖頸,垂眸看著香豔無比的雪肩,和若若現的白壑,眸子又暗了幾分。
水潤的杏目波瀲灩,有點怕,有點,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而這純稚的模樣尤為人。
抬手為陌鳶把服穿好,睥著比初綻的桃花還要俏的小臉。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小郡主對他的影響比他想象得要大,多年的克製力,剛才差一點沒收住。
他確實想要,但不是現在。
陌鳶垂著微的眼睫,任由硯憬琛為穿好服,那聲歎息也清晰地傳到耳中。
陌鳶咬了咬,視線落在硯憬琛腰下,又不好意思地緩緩上移,對上硯憬琛晦暗不明的眼睛,嗓音清:“我答應過硯相的事,沒有忘記,隻是剛才有些突然,所以才推了你。”
當初為了救父兄,答應過要為硯憬琛暖榻溫,那就不應該言而無信,可剛才還是推開了他。
硯憬琛神一頓,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心中一,他的小郡主看似弱,實則敢作敢當,同這樣的人相自然不耗費心神,亦了很多防備算計。
他將陌鳶擁在懷裏,了的頭,指腹穿過的發梢:“傻瓜,我歎氣不是因為這個。”
陌鳶些許意外硯憬琛的解釋,但更多的是欣喜,不是因為的原因就好,可還沒高興片刻,就聽硯憬琛在耳邊低沉地道:
“不過,郡主既然提到當初的‘暖榻溫’的承諾,那不如今晚就把‘暖榻’兌現了吧。”
“隻是暖榻就行嗎?”陌鳶抬起頭,不確定地問。
硯憬琛挑眉看向陌鳶:“郡主想全部兌現?”
陌鳶“嘿嘿”幹笑兩聲,彎彎眼睛:“沒有,沒有,隻是暖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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