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導演,是我的失誤,剛剛沒找好角度。”趙依然惺惺作態,回復完導演,又看向遲笙,“遲老師,不好意……”
話沒說完,“啪”的一聲,遲笙揚手一掌打了回來,“抱歉趙老師,手了。”
沒想到居然會還手,趙依然捂著臉向遲笙瞪去,“你分明是故意的,我都跟你道歉了,你為何還要咄咄人?”
這種事,并不覺得道歉有用,遲笙冷笑一聲,反問道:“怎麼,你能失誤我就不能手?”
“你!”趙依然氣得跺腳,紅著眼向導演看去,“楊導。”
趙依然就是在劇組開機晚宴上,長眼去給沈京洲倒酒的黑長直。
結果當眾被拒絕,可謂丟盡了臉面。
從宴會廳跑去洗手間,想緩解一下,可臉上的熱辣剛剛散去些,就聽到兩個生一邊洗手一邊議論。
“有些人,真是想爬上枝頭想瘋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張整容臉,也好意思腆著臉往沈總邊湊。”
“就是,雖然都不火,但要論長相,那個趙依然比遲笙可要差得遠,同樣都是玩玩的話,我要是沈總,閉著眼都會選遲笙。”
沒臉從隔間沖出去跟那兩人理論,而且,知道,背后議論的遠不止這兩人,只怕,已經為了整個劇組的笑話。
人往高走,趙依然當然不會責怪自己的“審時度勢”,這份屈辱,自然而然在嫉妒心的作用下,算到了遲笙頭上。
而且,在看來,遲笙就是故作清高。
別說是面對面,是想想,便恨不得撕了那張臉。
給沈京洲獻殷勤不,趙依然轉頭爬上了《緋》其中一個投資方的床。
背后有所仰仗,覺得導演肯定會向著。
但……
楊鋒確實不想得罪趙依然,卻也不敢貿然得罪遲笙。
那日晚宴上,沈京洲獨獨點了遲笙給他倒酒,后又拒絕了趙依然,難免人覺得他對遲笙有點不一樣。
再者,雖然遲笙從來沒跟沈京洲傳出過緋聞,可出道三年,沒混出名堂,ZS傳非但沒跟解約,還讓王牌經紀人一直帶。
里面指不定有什麼貓膩。
楊鋒是個人,況尚且不明,為了避免站錯隊,他暫時選擇中立。
“行了,你們倆先回去休整一下,這條改日再拍。”
趙依然心有不甘,但見楊鋒態度堅決,也只能作罷。
畢竟換掉導演不是小事,走腎而已,清楚的知道,那老男人不會為了這麼大干戈。
沒討到便宜,趙依然惡狠狠向遲笙剜了眼,負氣扭頭走開。
-
晚上沈京洲回去的時候,發現人竟然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睡眠質量不好,習慣還不好。
擰了擰眉,沈京洲邁步上前,拿開手里的劇本,俯將人抱起來。
盡管他已經盡可能地輕了作,但遲笙還是在子騰空的那一刻就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男人悉的臉龐,慣訝異,“你怎麼又回來了?”
沈京洲:“……”
“我要是不回來,你就準備跟個蝦米似的,蜷著在沙發上睡一晚。”
連個毯子也不知道披。
本想說兩句,垂眸間注意到臉上的指印,沈京洲臉倏地一沉,“誰打的?”
人剛睡醒的聲音帶著幾分糯,“不用你管。”
瞅一眼,沈京洲沒說話,把人抱去臥室塞被子里,轉而撥通助理的電話,“查一下,今天《緋》劇組發生了什麼。”
把寶貝了六年的項鏈售賣,除了換錢外,也是遲笙下定決心,要徹底斬斷這份不該有的。
但這個狗男人總是可以輕易擾的心神。
他的霸道,他的溫,全部著致命的蠱。
可他每次都是這樣,在決定放棄時,讓看到希,又在生出希后,一盆冷水給澆滅。
這次,他會想要替做主,應該也不過是因為他對趙依然沒那麼喜歡罷了。
如果跟發生沖突的是許枝,或者是跟許枝相像的蔣憂呢?
兩次被搶走角已然是最好的答案。
想到這,遲笙心里的容瞬間散去,“沈京洲,這事……”
話沒說完,被男人搶過去打斷,“不用我管你想用誰管?”
“你蠻橫勁全用我上了是吧?在家打我臉,出去被人打臉,你丟不丟人?”沈京洲說著,抬手額頭。
“我打回來了。”遲笙不服氣地嘟噥,“又沒有人知道我跟你的關系,丟人也丟不到你頭上。”
“我是不是還應該表揚你能耐?打回來你臉就不疼了?”沈京洲不以為然地挑眉,“不僅臉不會不疼,手還跟著疼了。”
“再說,外邊的人不知道你是ZS的藝人嗎?丟人怎麼丟不到我頭上?我的人,要是隨隨便便誰都能踩上兩腳,我也就別混了。”
說話間,男人修長的手指順著臉頰指印輕,語氣責備,作卻很溫。
不知是不是錯覺,遲笙好像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疼惜。
明知他就是長了雙多風流的桃花眼,明知自己不能再被他蠱,遲笙的心口,還是不控制地輕了下。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用不著跟我說,我睡了。”蹙了蹙眉,遲笙翻沖到里側。
-
第二天趕去片場的時候,遲笙發現片場工作人員對好像格外的熱。
尤其是導演楊鋒,竟然主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打起了招呼,“小遲啊,早!”
覺導演對的熱都快從眼珠子里蹦出來了,遲笙怔了下,禮貌回應道:“楊導早。”
“你的傷怎麼樣?要是沒好,可以多歇兩天再過來拍。”
“多謝楊導關心,我沒事的。”
楊鋒神和藹,“那就好,后續拍攝中有什麼問題隨時跟我通。”
遲笙點了點頭,客套笑道:“好。”
今天的怪事還真多,跟導演分開后,遲笙去更室的路上,又遇到了一個全新的面孔。
人家認識卻不認識人家,免不得有些尷尬。
遲笙索先假裝認識地回了招呼,然后趕來助理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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