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笙的父親遲淮遠,年輕時自己創業,生意做的不錯,雖比不得豪門,但遲家也算小富即安。
可在五年前,也就是大二那年,小叔被利益,著了競爭對手的道,進購了劣質材料,導致發生樓房坍塌事故,鬧出了人命。
公司面臨破產,父母奔走間,發生車禍,雙雙亡,只剩遲笙跟相依為命。
債主追討上門,遲笙賣掉了別墅相抵,卻依然不夠。
大一線城市價太高,遲笙付不起房租,而且,遲家欠的除了錢債,還有命債。
盡管小叔已經為他一時犯蠢付出了應有的代價,父母也因此把命搭了進去,但對于死者家屬來說,無論如何,都不足以平息他們的怨恨。
遲笙可以理解他們的心,可年紀大了,痛失至親本就打擊巨大,不得驚嚇刺激。
不得已,遲笙大二輟學,帶著從京城離開。
縱使當初高考考上了國TOP1的高等院校,沒拿到畢業證也是徒然。
一高中文憑,遲笙本找不到什麼面高薪的工作。
心臟一直不好,還得靠藥來調養,遲笙同時打好幾份工,才能勉強維持生計。
可老天爺在給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往往還會接著再給你關上一扇窗。
三年前,突然找上門的高利貸,再次將遲笙平靜的生活打破。
刺激暈厥,送到醫院檢查后,醫生說心管里長了腫瘤,而且有明顯惡化的跡象,必須盡快安排手。
因為那顆腫瘤的位置特殊,一般的醫生做不了,需要業界的權威專家主刀。
昂貴的醫療費用,徹底垮了最后一傲骨,遲笙走投無路,賣救。
就是這樣,把自己送到了沈京洲床上。
本以為錢貨兩訖,就算易完,可當第二天忍著疼從床上爬起來,要走時,卻被男人著肩膀一把按在墻上。
淡涼的語氣一片冰冷,“你覺得我花一百萬就買你一個晚上?你這麼值錢呢?”
好像也是,遲笙啞著嗓子問,“沈總想要多個晚上都行,我隨隨到。”
但沈京洲說,荔城他不常去,不方便,要把帶回京城,還給了一份結婚協議。
什麼時候還清債款,什麼時候可以解除協議。
這場婚姻,是簽字畫押的“賣契”,在還清欠款前,想要離婚,除非沈京洲同意,否則找律師也沒用。
倒是如果違約的話,沈京洲告一告一個準。
而且,沈京洲當初不僅支付了的所有醫療費用,也幫著把剩下的債款和高利貸一并還了。
其實,高利貸本不是遲笙借的,是有人冒用了的名義,并不想還,可沈京洲說他不想徒增麻煩。
高利貸的人多都跟黑道掛鉤,那會兒已經是沈家太子爺的沈京洲倒不是惹不起,只是覺得能用錢徹底解決的事,沒必要留下患。
拿錢消災,確實落得清凈,可如此一來,又平白多了一百多萬債款。
連帶著之前沒還完的債務加醫藥費,一共欠沈京洲五百萬。
高中文憑,出去工作一個月也只能賺個三四千,遲笙當初之所以選擇進娛樂圈試試,就是為了能盡快還債。
而且,雖然不是科班,還喜歡演戲的。
再者,即便現在不溫不火,做十八線小演員的收價比,也比其它能夠得上的工作要高。
自給自足是沒問題,可負擔的醫藥費之余,想把欠款還清,遙遙無期。
有沈京洲這塊絆腳石在,繼續在ZS傳待下去,只怕也混不出什麼名堂。
別人沒有的協議婚姻,期限一般都是兩年、三年,長一些的可能是五年,可的……
照目前的勢頭來看,五百萬足夠囚困一生,完全是無期徒刑。
不過,所有的條件,都是對的單方面限制,一切的解釋權,歸沈京洲所有。
所以,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試著跟沈京洲商談。
腦子里想著事,遲笙全然沒注意到,轉角有一抹影,賊兮兮地舉著手機,拍了張跟宋聿白同框的照片。
然后隨給通訊錄里的一位好友發了過去。
【哥,你頭頂好像有點綠哦!】
-
還以為狗男人又得幾天找不見人影,下午的時候,遲笙竟破天荒收到了他的主來電。
“我今天晚上回去吃飯。”
太打西邊出來的一句,弄得遲笙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才道,“你大概幾點回?”
沈京洲看了看腕上手表,“七點左右吧。”
“好。”
結束通話,遲笙扭頭,意外看到一個人。
“嫂子,”裴野快速將抻長的脖子收回去,笑嘻嘻打招呼道:“過來拍戲啊?”
裴野,京城豪門裴家小爺,沈京洲的好哥們之一。
裴家在京城也是一頂一的豪門大族,主營產業包括民生、化工、建筑以及電子科技等。
不同于沈京洲時流落在外,裴野是京圈土生土長的紈绔公子哥。
也不同于沈京洲的學神附,裴野一學習就頭疼,倒是吃喝玩樂特別在行。
所以大學畢業后,他就離家族本業,搞影視娛樂了。
在影視城這邊遇到裴野,倒不奇怪,但不知為何,遲笙總覺得對方有點鬼鬼祟祟的。
將裴野打量一番,沒看出什麼端倪,遲笙禮貌的笑著點了點頭。
因為沈京洲對的態度,他的朋友也都不怎麼把當回事。
他幾個最鐵的哥們里,只有裴野對比較熱絡,一口一個嫂子得勤快。
不覺得裴野會對有什麼惡意,遲笙只當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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