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解的不錯。”

趙牧笑著點頭：“以一己之力凈化一方大域的氣運，你所能積累的功德，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因為如此做對整個南域天地以及南域人族，都能帶來巨大的好。”

“到時候一旦轉修神道，你的修為將會立刻超越當今人族的最強者，也就是那位悍刀真人！”

超越悍刀真人的實力嗎？

謝玉寧眼中泛起一抹激，顯然對那樣的實力很期待。

不過接著卻又皺起了眉頭：“師傅，天地氣運出現敗壞，而我和姐姐這兩個能夠凈化氣運的人，卻又在此時降生，這是巧合嗎？”

“怎麼，意識到問題了？”

趙牧微笑道：“你可以認為它不是巧合，因為這算是天道命運的必然。”

“何解？”謝玉寧詫異。

“天道至公，卻也有偏私。”

趙牧笑著解釋：“在上古時代之前，這方大地曾是一個萬族爭霸的局面。”

“那時候，人族乃萬族之一，跟其他種族沒有本質的區別。”

“天道是這方世界規則的聚合，本沒有主觀意識，因此自然對每一個種族都是平等的，沒有任何偏重。”

“可后來在上古時代，人族出現了一位至強者，以強大的實力帶領人族，徹底制了其他的種族，統治了整個紫虛大陸。”

“之后，那位至強者以大神通引天道響應，讓天道的規則為之改變，把人族和其他種族區分開來。”

“自那之后，人族在天道那里就了特別的存在，號稱萬之靈。”

“這樣的改變給人族帶來了巨大的好，比如人族生來與天道親近，相比其他種族更容易悟天道。”

“再比如，其他種族殺死人族會惡孽纏，而人族若殺死其他的種族，產生的惡孽卻之又。”

“這無形中就保護了人族。”

“另外，其他的種族都有可能滅絕，但人族卻不會。”

“天道只允許人族衰落，卻絕不允許人族徹底死絕，始終要保證一定的數量。”

“一定的數量？那是多？”謝玉寧好奇。

“不知道，為師還沒有達到可以看破天道意志的境界。”趙牧搖頭。

他繼續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當人族衰落到某個臨界點的時候，天道就會出手干涉人族命運。”

“而人族越衰落，天道的干涉也就會越頻繁，越深。”

“比如現在吧，天地氣運出現敗壞，對人族的影響已經達到了一定程度。”

“所以天道就安排了，你跟謝玉蘭這兩個幽冥之力，可以凈化天地氣運的人降生。”

“當然為師說過了，天道沒有主觀意識，所以這種安排你不要想象如生靈一般的刻意謀算。”

“你可以把它理解是，人族的衰落發了某種規則，然后這種規則自然而然的讓你們姐妹降生了。”

“這也就是應運而生。”

“原來是這樣！”

謝玉寧若有所思：“可師傅，既然天道安排了我跟姐姐一起降生，為何最后卻只有我得師傅您指點，踏了修行之途，姐姐卻死了？”

“這樣一來，天道的安排豈不就等于浪費了一半？”

;“如果天道安排師傅您來指點我，為何不引導您也指點姐姐，又或者讓姐姐得到其他人的指點？”

趙牧笑著搖頭：“父母若想孩子長，還需要放手讓孩子去歷練呢，更何況是天道。”

“人族雖然是萬之靈，能夠讓天道有所偏重，但天道卻不可能事無巨細的照顧人族。”

“天道的任何安排，都需要人族本有能力接著才行。”

“就如同你跟你姐姐謝玉蘭，如果人族之中無人察覺你們的存在，又或者明明察覺到卻不知如何運用你們。”

“那天道也不會把飯喂到人族里，而是會任由氣運繼續敗壞，人族繼續衰落。”

“直到人族衰落到更低的程度，天道才會安排新的機緣。”

“當然了，到時候依然要人族自己能接住才行，若人族依然接不住，那天道就會任由人族更加衰敗。”

“直到人族的衰敗再次達到某個臨界點，天道就又會有新的機緣降下，如此循環往復。”

“不過人族衰敗的越嚴重，天道安排的機緣就會越明顯，越容易讓人族利用。”

“畢竟天道終究要保證，人族不會被徹底滅絕。”

“甚至若是有一天，人族真的衰敗到幾近滅絕了，天道安排的機緣就很可能不用人族自己接著了。”

“它大概就會直接自己手，強行催生人族，讓人族重新恢復到一定數量了。”

謝玉寧皺起眉頭：“師傅，那這一次人族算是接住了天道的安排嗎？”

“算是接住了一半吧！”

趙牧喝了口酒，淡淡的道：“你不是也說了麼，你姐姐謝玉蘭死了，天道的安排自然也就浪費了一半。”

“但這不是師傅您的選擇嗎？”

謝玉蘭滿臉疑：“當初如果師傅您同樣也指點姐姐，又或者引導姐姐得到其他人的指點。”

“如此姐姐不就也能踏修行，最終跟我一起凈化氣運了，天道的安排自然也就不浪費了？”

“師傅您一定明白這一點，當初為何會放棄姐姐？”

“師傅莫怪，徒兒并非是在埋怨您。”

“您這麼做一定自有深意，徒兒只是想弄明白，您的深意究竟是什麼？”

趙牧笑了笑：“很簡單，因為天道的安排，并不是人族想接就能接住的，還要看人族有沒有這個能力。”

“你可以這樣理解，如今的人族本無力完全接住天道的安排。”

“即便是單單接住你一個，都已經是因為人族有為師了，你姐姐被放棄，是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的。”

“徒兒還是不理解。”謝玉寧搖頭：“師傅，您所說的人族能力，究竟指的是什麼？”

“自然是……人族的團結程度！”趙牧淡然道。

“團結程度？”謝玉寧愕然：“師傅，人族如今還不算團結嗎？”

眼神詫異：“我承認人族部充滿紛爭和，但在無數妖魔的迫下，人族總上還是能做到一致對外的。”

“這樣的人族，難道還不夠團結？”

“天道總不能要求，每一個人族都毫無私心吧，這怎麼可能？”

趙牧搖頭：“并不是讓人族毫無私心，而是要讓人族沒有嚴重的斗，簡單來說就是，人族的主流要一致對外，而不是部傾軋沖突。”

謝玉寧更疑了：“師傅，人族如今有嚴重斗嗎？我怎麼從未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