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046 做嗎？

從來沒有人這樣稱呼過他。

周白赫後腰麻, 口燃起炙熱的火焰，他清晰地覺到，孩子的小手覆上他的手背, 緩慢梭那裏的一條條青筋。

像一種暗示，也像一種邀請，時輕時重的，正一點點擊碎他的理智。

他知道, 其他的地方，也著的。

周白赫面上無于衷, 實則心思千回百轉, 淡聲問：“說來聽聽, 你錯哪了？”

“哪裏都錯了。”佟央乖乖說：“我不該瞞著你出現在相親會場，我忘記提前和你說了。”

“Elise，既然知道錯了，就要接懲罰。”周白赫寬厚的手掌的面頰，明明說話語氣是溫的，卻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危險。

佟央還沉浸在見到他的喜悅裏, 歪了下腦袋，問：“什麽懲罰？”

“今天，一切聽我的。”

“好啊。”

早已習慣聽從周先生的指令，無論白天在公司, 還是夜晚在床上。

周白赫微微勾, 說：“先去趟超市。”

“去超市？”

“買菜，過年。”

佟央有點驚訝，遲疑道：“我們……要一起過年嗎？”

“怎麽，你不願意？”

“不是。”佟央搖頭，只是擔心周先生的家人會有意見, 但眼下氣氛太好，佟央沒舍得把這話說出來。

就自私一次好了，想。

加列塔公寓附近的city super，除夕這天下午正常營業。車停在商場外面，周白赫在門口推了一輛購車，佟央乖乖站在他邊。

超市人不多，周白赫邊走邊問：“想吃什麽？”

“都行吧。”佟央沒太多想法，強調說：“不過可以買點牛，守歲的時候我們一起包牛洋蔥餡的餃子。”

周白赫：“可以。”

食區大部分顧客都是年輕小夫妻，佟央跟著周先生穿梭其中，有種奇異的幸福。

買好年夜飯食材，走到自助結賬區，佟央見旁邊的貨架上，擺放著不計生用品。

也不知道今晚需不需要……

下一秒，就見周白赫手，拿了一大盒扔進購車。

如果沒看錯的話，好像還是什麽冰點，顆粒。

“……”

佟央咳了聲，“那個……需要買這麽多嗎？”

“嗯？”周白赫沒聽清，俯靠近的耳畔，“什麽？”

“我說，這一大盒得用到什麽時候，是不是太多了？”

周白赫：“不多。”

佟央尷尬地垂下頭，“你說不多就不多吧。”

拎著一袋子食材出來，商場門口，周白赫遇到幾個人，是圈子裏的生意夥伴，過節期間會有人方面的走。

對方帶著妻子和兒，標準一家三口，男主人笑道：“周先生，過年好。”

周白赫朝對方微微點頭，“過年好。”

“和老爺子約好後天上門拜訪，到時候一起下棋。”

周白赫：“可以。”

“那我們先走了，不打擾您。”

寒暄過後，周白赫把食材一件一件放進車子後備箱，佟央看見不遠有家花店，說：“我去買一束花。”

“好。”

花店東西全的，佟央挑了一束風鈴，付錢的時候，正好看見剛剛那對夫婦走進來。

那人八卦道：“剛剛周先生邊那個孩是誰？以前沒見過。”

“不知道，反正不是周家的親戚。”

“懂了，大概是周先生的人。能跟著周先生，看來是有點本事的。”

“有本事又怎麽樣，周先生還能娶不？周家的門沒那麽好進。”

……

佟央低頭付錢，心口酸了一下，隨即又釋懷了。想那麽多做什麽，活在當下就好了，至于這段能走多遠，我不願去深究。

返回加列塔公寓，周白赫的手機響了。

佟央接過他手裏的食材，“你接電話吧，我先洗菜。”

“嗯。”

周白赫走到落地窗前，手機屏幕顯示，來電的是周慶康。

除夕是周白赫的忌日，每年這天周慶康都不和家人呆在一起，習慣一個人去靈柘寺燒香躲清靜，初一再回來吃團圓飯。

周白赫接通電話，“爺爺。”

“出差回來了？”

“嗯。”

周慶康那邊很安靜，說：“在哪兒？鐘叔說你沒回老宅。”

“在公寓，今年不回去了。”

每年除夕，周白赫要麽工作，要麽回老宅和萍姨鐘叔過，很有例外。他這麽說，周慶康就猜到了，“家裏有人？”

“嗯。”

“是上次你幫忙出頭的那個姑娘吧？亞恒法務部員工，佟什麽來著。”

周白赫：“佟央。”

周慶康：“你認真的？”

周白赫表明立場：“爺爺，我不是周循。”

周慶康兩兒一，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不好，周循有本事，無奈私生活混，漂亮人見一個一個，競爭對手想搞亞恒，只要給他送人準能。周劭倒是顧家，無奈能力實在一般，亞恒建築在他手上年年虧損，他搞的那些違規作早被上頭注意了，周眉很優秀，可惜志在外事業，無意從商。

幸好，他有這個孫子。

沉默片刻，周慶康說：“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家世清白，足夠優秀足夠配得上你，我可以適當讓步。”

掛斷電話，周白赫回到廚房，看見佟央已經洗好了蔬菜，正在理螃蟹。

他走過去，“我來。”

“不用，你理一下魚吧。”

周白赫微微挑眉：“還指揮上我了？”

“不行嗎？”

周白赫擡手撥一把的頭發，“行，怎麽不行。”

這頓年夜飯雖然只有兩個人，但飯菜很盛，該有的東西都有，吃完飯佟央要收拾碗筷，周白赫說：“放著吧。”

“那現在做什麽？”佟央看一眼時間，“看春晚嗎？”

“沒意思。”

“那做什麽有意思？”

周白赫看一眼，“你覺得呢？”

空氣寂靜，緩慢地流，雖然周先生什麽也沒說，但佟央好像聽懂了男人的暗示。

默默吞咽，既大膽又怯地問：“做嗎？”

周白赫眼神幽幽地盯著，將從頭到腳打量，那種赤，飽含念的目，仿佛可以將剝個。

依舊是先去浴室。

周白赫從後面擁著，有力的掌心的，被他照顧過的地方，開始泛紅，發燙。

佟央雙手杵著洗手池，面對鏡子，看見自己的臉頰正在撲哧撲哧冒熱氣，同時，間溢出不滿的催促。

“周先生，我們……去洗澡。”

“Elise，我有沒有說過，今晚要懲罰你。”

“嗯。”

周白赫下礙事的，啞聲：“所以，你最好聽話。”

很溫的語氣，佟央終于聽出了危險的警告，一邊想周先生的懲罰是什麽，一邊控制不住地撅起下半。

“Elise，分開。”男人低聲命令道。

佟央乖乖照做，兩條又細又直的分開，抖著聲音回答：“已經分開了，周先生。”

下一瞬，一個不輕不重的掌落在的間，男人低聲嘶吼，“再分開。”

“好的，周先生。”

佟央只好又分開一點，這下，風徹底藏不住了。

周白赫卻什麽也沒做，只是這樣看著，目鎖定，甚至後退半步，和沒有丁點肢接。

但他的視線，就足以折磨。

佟央雙，心潺潺，忍不住回頭去，懇求：“周先生，我……我想要你。”

“等一等，還不到時候。”男人卻殘忍地說。

可實在等不了了，升騰起一，被周先生，被周先生，被周先生用力地沖刺。

佟央咬著，眼裏全是淚花。

見狀，男人終于大發善心，說：“Elise，我想看到，你自己取悅自己。”

佟央頓了片刻，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用力搖頭，“不，我不會。”

“Elise，你要拒絕我的懲罰嗎？”周白赫著眉頭，間如同含著一口沙礫，命令道：“按我的要求做。”

“是，周先生。”委屈地咬著，妥協道。

佟央沒做過這種事，尤其當著周先生的面，但男人很有耐心地一步一步引導，整個過程，周白赫就站在旁邊看著，既不幫忙，也不催促。

他是個很好的老師，而佟央也是個很聰明的學生，整個過程雖然遇到一些阻礙，但佟央最後，真的取悅了自己。

結束後，全抖得厲害，周白赫抱著洗了個澡，誇獎：“Elise，你做的很棒。”

他輕咬的耳朵，“你看，你學會怎麽讓自己開心了，真是個好孩子。”

佟央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怎麽能當著周先生的面做那樣的事，還做得那麽……投。

一開始確實放不開，但周先生太會引了，知道怎麽讓放下戒心與恥心，直面的本能。

佟央腦袋埋進男人的口，咬牙：“周先生，你太壞了。”

“嗯？”周白赫裝傻：“哪裏壞？”

“哪裏都很壞，你就是個大壞蛋。”

周白赫扯過一條的浴巾，將全上下幹包裹住，抱起來，說：“那準備好了嗎？現在壞蛋要弄你了。”

被抱去了客廳沙發上，家裏的所有電都是智能的，不知發到什麽，電視機一下打開了。

高清屏幕上正在播放春晚，著紅禮服的央視主持人正在和觀衆互，祝福大家新年快樂。

而佟央仰躺在沙發上，雙被架到男人的肩上，他沉，帶著共赴這一年一度的良夜。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被抱去浴室又洗了個澡，出來時佟央看一眼手機，才發現已經過零點了。

他們用一種融的方式，一起守歲，迎接新年的到來。

佟央睡在床上，還惦記著的餃子，說：“都零點了，我還沒吃餃子呢。”

北城的習俗是在除夕這天23點到淩晨1點吃餃子，取“更歲子”的寓意，周家人重視傳統習俗，每年零點左右，萍姨都要為每個人準備一碗。

周白赫說：“你睡著吧，我去幫你做。”

“你會嗎？”

“應該。”

周白赫換上一套深灰家居服，到廚房系上圍，首先清點了遍食材。

牛洋蔥餡和面都弄好了，只需要搟餃子皮直接包就行，他低頭制作，沒包太多就十個。

餃子煮好，他端到臥室給佟央。

“起來，可以吃了。”

小姑娘在被子裏沒，周白赫又了一聲，佟央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唔，我要吃的，過年不吃餃子不算過年。”

掙紮著坐起來，卻困得暈頭轉向，筷子都拿不穩，周白赫像照顧病人一樣，把攬在懷裏靠著自己，將一只餃子喂到裏。

佟央嚼得很慢，“好吃。”

“還要嗎？”

佟央困倦地搖頭，“不吃了，困。”

周白赫把放到床上蓋好被子，“那就睡吧。”

剩下的九個餃子他不嫌棄，自己吃了。

把碗放回廚房，周白赫的手機又響了，是鄭修。

鄭修還在國，周白赫讓他留下調查周循被詐騙的事。周白赫對這位父親沒，但不代表可以任人在周家頭上撒野。

電話接通，周白赫問：“查的怎麽樣？”

“周先生，有一些眉目了。”鄭修彙報說：“詐騙您父親的有兩個人，一個袁廷，一個魏科，是表兄弟，這兩人在國注冊皮包公司實行詐騙，早就上了國警方的黑名單，年紀都是四十五歲，北城本地人。”

周白赫：“人在哪兒？”

“據國海關消息，這兩人月初利用假份已經離開國，我暫時還沒查到在哪兒。”

周白赫吩咐：“知道這兩人的真名就好，你回來吧，後續查查他們的家人。”

“是，周先生。”

電話掛斷，周白赫返回臥室休息。

北城不允許放煙花，過年也格外冷清，不過今晚月很好，過窗戶灑下一地銀白。

熄燈上床後，懷裏鑽進一的，佟央胳膊環抱他的腰，半夢半醒地囈語：

“周先生，謝謝你。”

“這是從小到大，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