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鳴是四年前才職的,只知道有辛知遙這個人,畢竟當年跟周教授的事跡還流傳著,但對于辛知遙有多個鼻子多個眼睛,他一無所知。
而他跟周霽做同事這麼久,從沒見他跟哪個人走得近,可眼下是他眼花嗎?周教授跟對方并肩走著,看那背影好像恨不得黏在一起。
一時間,樓梯口探出一排排的人頭。
“孫老師,周教授、不會是婚外吧。”一個學生斗著膽子問道。
這話一出,周霽那高大的形象瞬間小了一些。
“瞎說什麼。”孫鳴立馬板著臉訓斥,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周霽離開的方向:“我猜,那就是你們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師母。”
幾個學生立馬張得比蛋還大。
“可不是說師母出國讀書了嗎?”
“對啊,沒聽周教授提過要回來。”
“周教授這幾天還天天跟我們一起做實驗呢。”
這時又有一個學生默默開口:“我還聽說師母拋夫棄子,留在國外不回來了呢。”
話一說出口,這學生立馬惹來四面八方的白眼,他著頭皮解釋:“很多人都是這樣說的,不是我……”
大家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犀利,他默默地做了一個閉的作。
“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孫鳴說道。
“什麼賭?”學生們一臉好奇。
“就賭剛剛那位是不是你們的師母,輸的人打掃實驗室一個星期。”
“好啊好啊,賭就賭。”
“誰去問,我可不不敢問周教授,要是知道我們八卦他,我的答辯就別想過了。”
“我也不敢去,周教授雖然好說話,但我還是莫名怕他。”
幾乎同時,大家的目齊刷刷地朝孫鳴看過去。
“行吧行吧,我問就我問,”孫鳴一副壯士斷腕的模樣:“誰讓我是你們的老師呢,我不地獄誰地獄,等明天周教授來實驗室了,我問他。”
“哇,孫老師你真好。”
“孫老師你最帥。”
孫鳴被學生的彩虹屁灌的暈暈乎乎。
其實他倒也不是真為學生著想,他只是真的好奇那人的份,如果他不問的話,就真的沒人敢問了。
等周霽他們走遠,這群八卦的人才敢從樓梯下來。
——
昏黃的燈溫馨,油煙機的聲音嗡嗡作響,灶臺藍的火焰搖曳,周霽翻著鍋鏟,陣陣飄香彌漫著整個廚房。
辛知遙靠在廚房門口看著周霽炒菜。
他的側臉廓分明,鼻梁直秀,脖頸線條流暢,結突出明顯,被朦朧的燈一晃,像是黑暗中令人著迷的剪影。
他偶爾回頭,目與對視的瞬間,兩人都是微微一笑,有種久違的甜圍繞在他們之間。
“洗手準備吃飯吧。”周霽將炒好的飯盛進盤子里,有兩盤,蝦仁鮮而脆,豌豆碧綠清香,米粒混合著飯香,是聞就勾起了食。
辛知遙興沖沖去洗手,用水龍頭隨便沖了幾下。
剛準備把水龍頭給關上,周霽的腦袋探了進來。
以前辛知遙就這樣,饞的時候連手都不好好洗,恨不得立馬就坐在飯桌上,也因此被周霽抓過幾回,更讓辛知遙抓狂的是,被他逮到之后,他是著在原地來個七步洗手法。
因為有心理影,之后倒是會老老實實洗手,只不過現在五年沒吃過周霽做的飯,一時激興老病又犯了,而周霽喜歡抓人的老病也犯了。
對視的那一秒,辛知遙握上水龍頭的手頓住。
氣氛安靜了幾秒,訕訕開口:“要不、我再洗洗?”
周霽眼里泛起了笑意:“你覺得呢?”
這下辛知遙語氣堅定:“嗯,我是打算再洗洗。”
這次洗的認真,就差再來個七步洗手法,周霽倒也沒再盯著。
辛知遙又覺得不對勁。
不是,現在早已不再是當年的那個辛知遙了,怎麼還那麼怕他。
走出廚房,兩盤炒飯已經擺好了,辛知遙一看。
好幾伙,明明是同樣大的盤子,的飯像是凸起的小山丘。
有一種做周霽覺得。
這小山丘不是炒飯的極限,而是盤子的極限。
不過現在的辛知遙得可以吃下一頭牛,倒是沒有說什麼。
坐下來用勺子挖著炒飯吃。
米粒糯,口富。
辛知遙突然想哭。
這種味道太想念了。
國外也有不中國飯店,會經常點一些周霽給做過的菜式,但每一道都不是想要的味道,后來終于知道,想要的不是這些菜,而是周霽而已。
“好吃嗎?”
周霽的目始終在上,的好像將包裹。
“好吃,”辛知遙忙不迭點頭,接著語氣更加肯定:“超級無敵好吃。”
周霽角牽起,綻放出一抹清淺的笑。
“好吃就多吃點,不夠我的給你。”
他這話差點沒把辛知遙里的飯給嗆出來。
“夠了夠了。”
周霽做的飯很好吃,但辛知遙畢竟戰斗力有限,努力吃了三分之二,后面實在吃不了,可憐看向周霽。
“我吃不下了,”生怕他誤會,又連忙解釋:“你做的超好吃,但我肚子真的鼓起來了。”
“沒關系,我主要是怕你不夠吃,所以給你盛多了點,”周霽笑了笑,自然而然的拿過吃剩的炒飯:“剩下的我來解決。”
辛知遙的心微微一,索撐著下看著周霽吃。
他的作慢條斯理,拿著勺子的手指修長,皮凝白像是瓷一般。
這畫面頗為賞心悅目,辛知遙直勾勾地看著。
周霽當然能到的目,畢竟如此明目張膽。
以前的辛知遙從來不會這樣,格害,從來不會這麼直白地盯著他看。
起初周霽還能保持鎮靜,后來實在裝不下去,抬眼看,神有些不自然:“你一直看著我干什麼?”
辛知遙朝他眨了眨眼:“周教授,我發現你越來越帥了。”
“咳咳咳。”
這下周霽被的話給嗆到了。
辛知遙看著他直笑。
覺被調戲的周霽無奈的看著,耳朵還泛著可疑的紅。
而辛知遙知道,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是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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