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管家是一位五十出頭的阿姨,珠圓玉潤的長相,很和藹,穿著職業套裝,一副干練的模樣。
帶來新的換洗,告訴朝荷可以慢慢洗漱好再去餐廳吃早餐。
“好,謝謝。”朝荷收過東西,問:“宋屹霆呢?”
“先生在茶室開早會,應該快結束了。”
宋屹霆作息很好,就算不是工作日也不賴床,睜眼就起,他總能找到事做。
朝荷洗漱好在外面園子里逛了一圈,清晨茶園的空氣很好,人也跟著一輕松。
在茶園閑逛著,朝荷步子頓住,對面建筑里U形會議桌主位的男人裝一不茍,不是宋屹霆又是誰。
還以為他開的會是線上會議,原來清早就召集了茶園里幾位負責人在開會。
茶室三面環窗,有最好的采,清晨灑落在會議桌,正好落在宋屹霆肩頭。
他不茍言笑工作時很認真,眉宇間疏離冷靜,給人一種很有領導力的覺。
朝荷手機振一下,低頭一看,是宋屹霆的消息。
【等我五分鐘。】
他看到了。
朝荷在長椅上靠著曬太,在充斥負氧離子的地方待著真的很舒服,人的心境好像跟著大自然變得很平和,想不到什麼悲傷的事。
五分鐘,不多不,宋屹霆出現在面前。
他手里拿著純凈水,替打開,“走,去吃早餐。”
朝荷正好了,一仰頭喝水,瞥見了不得了的東西。
宋屹霆脖頸側邊,領口半遮不遮的地方赫然有一道……吻痕。
他就這樣去開的早會。
接到目,宋屹霆問:“看什麼?”
“你這個位置……”朝荷指了指自己脖子。
“噢,這個啊,位置太靠上,遮不了。”
瞧他云淡風輕的樣子,一開始就知道有吻痕。
宋屹霆還反過來教育,“你下次注意點兒,影響不好。”
朝荷張了張,影響不好?那他找底遮一遮呀。
男人角微勾,拉住的手,“不怪你,走吧。”
“你剛剛這樣去開會,其他人……”
“這邊蚊蟲多,他們只會以為是蚊子,誰能聯想到有人會明正大吻痕?”
朝荷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笑了,“宋總脖子上的是吻痕還是蚊子包,好難猜啊。”
宋屹霆帶著來這邊,那些人都看到的,聯想不到吻痕才怪。
低眸看一眼,瞥見的笑,男人心也不錯,“沒事兒,他們不敢瞎嚼舌。”
吃完早餐,朝荷還是拿了化妝包給宋屹霆遮了下痕跡,男人歪著頭低笑,“下次別親這麼顯眼的位置了。”
朝荷看了他一眼,最終決定將他領帶扯歪,離開。
那背影看著有點傲的可。
宋屹霆凝視好一會兒。
他的小朝荷現在會逗他了。
茶園太大,昨晚只在附近逛了逛,今天有工作人員開著雙人觀車帶他們在莊園里環著逛了一圈。
下午朝荷喝到了今年的第一批春茶,莊園后面有一片寬闊的綠茵地,宋屹霆陪放了會兒風箏。
天明,連天上的云都那麼可,朝荷一整天心都好得不行。
知道這是宋屹霆特意空出時間跟約會,他忙了那麼多年,終于也知道為在乎的人緩一緩工作上的事了。
正玩的開心,朝荷手機鈴聲響起,來電人是霍堇深。
看見“霍堇深”三個字,宋屹霆目微頓,偏頭去放風箏,不干涉。
余瞥見男人的作,朝荷想了想,點了靜音模式,給霍堇深發了條消息,沒接電話。
知道宋屹霆介意霍堇深,并對他吃過很多次醋,今天一切都那麼平和好,想讓這份好一直持續下去。
既然他們在一起了,該為宋屹霆考慮的會考慮。
朋友和人并不矛盾。
與人在一起時就不會讓其他事影響他們。
其實每每想到那晚宋屹霆以為答應霍堇深求婚時失落傷神的模樣心里都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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