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把手吃痛咬牙，去推男人的，卻使不上力。

賀斂冷笑著松開腳，見他緩緩扶墻站起，對自己發出威脅：“賀斂，你惹大麻煩了，我們背后的頭頭兒，可是沙蟲的布朗·德華！”

“沙蟲的人！”

“你難道沒聽說過！”

“……”賀斂嘖，“略有耳聞。”

二把手紅著眼大笑：“等著吧！你早晚會死在他手里！”

賀斂漫不經心的將手槍別向腰后，頭也不抬：“好好好。”

只是突然！。

二把手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柄匕首，發瘋似的撲向賀斂。

直直扎中那顆心臟！

千鈞一發之際。

‘砰——’

隨著一聲槍響，賀斂跌躺在地上。

二把手的尸正趴在他口，腦袋上被孫令秋開了個。

“會長！”

眾人嚇了一跳。

沒想到都搜過了，這二把手還藏了一把匕首！

賀斂仰著頭，盯著灰暗的天花板，臉鐵青，被一尸著，還是一個臭烘烘的大男人，只覺得頭皮發麻。

“快給老子把人挪走！”

眾人這才緩過神來，將二把手的尸拉開。

只是見他上全是……

賀斂撐坐起，躬著：“媽的，把刀藏當里。”

他一腳踹在尸的腦袋上。

“就算走投無路，臨時練葵花寶典有他媽什麼用！”

說完，他讓人把余下的四位藥販帶走。

孫令秋放心不下，盯著賀斂的口：“會長，剛才那一下沒事吧，我看您的戰背心好像破了。”

“里面有鋼板，能有什麼……”

賀斂一個愣神，想到什麼，趕拿出那只紙鶴。

藍的鶴被匕首刺破了。

眾組員正架著人往外走，突然聽到后傳來自家會長歇斯底里的大喊。

還以為又出現什麼急況，一群人烏泱泱的折返。

就見賀斂舉著紙鶴，氣得不行。

“我的紙鶴啊！”

“我老婆給我疊的紙鶴啊！！！”

“……”

-

另一邊，包間里的沈津看了一下時間，招呼著眾人散了。

他看向戰斗上頭的賀知意：“知意，走了。”

賀知意看著屏幕上的[Game Over]，松開搖桿，氣的在謝輕舟的右臂上哐哐錘了兩下：“你也太笨了吧！為什麼回回都能被烏彈死！”

被捶的軀歪斜的謝輕舟：“祖宗！你再捶，我就要骨折了！”

賀知意惡狠狠的伏：“笨死了！”

“你聰明，你追個變大蘑菇都能墜崖。”

“你……切！”

賀知意剜他一眼，起和沈津幾人離開。

包間的門被摔上，哐的一下，闊大的空間，忽然只剩下花茶區煮水的咕嘟聲，可人都走了，它的沸騰也瞬間失去意義。

謝輕舟坐了一會兒，轉頭盯著沙發。

散落的撲克牌，地毯上的抱枕，還有吃剩的零食袋和剩的煙頭。

仿佛剛才的熱鬧只是一場幻覺。

他走過去，摔躺在沙發里，無言的點了顆煙。

白霧裊裊，遮住他寂寞的眸。

“謝輕舟啊謝輕舟。”

“你這輩子。”

“也就這樣了。”

-

回了漢宮館，等洗漱完畢后已經凌晨一點多了，賀知意從浴室出來，瞧見姜郁窩在被子里，湊過去看了看。

好像睡著了，但濃的羽睫細細的著，手里還攥著手機。

“阿郁？”

賀知意喚了兩聲，確定睡著后，小心的將手機往外。

哪知姜郁突然睜眼，有些警惕的看著。

賀知意嚇了一跳，把手機還給，順勢坐在床邊，心啟：“阿郁，是不是擔心我哥了？”

姜郁埋著頭沒說話。

賀知意無奈輕笑，拍了拍的背，靠近耳邊小聲說：“你放心吧，我哥可是閻王爺都不敢收的惡鬼，他不會有事的。”

可這麼一說，倒是讓姜郁想到他心口的傷。

以及渾的舊疤。

快十天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姜郁蹙起眉頭，小聲說：“知意、睡覺。”

賀知意見這樣，心酸的抿，只好掀開被子和一起躺下。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賀知意睜開眼睛，耳聞旁的姜郁呼吸聲很重，以為睡不踏實，到的手正要握，卻是一怔。

好燙！

賀知意扳過姜郁的子，見滿臉熱紅，慘白，趕掀被下床去拿溫計，又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姜郁居然燒到了39度還多！

樓下的老兩口和蘇合聽到靜也起了，趕來樓上，后者近前，見姜郁吃過藥昏睡著，家庭醫生幫吊著水，了退熱。

蘇合擔憂道：“怎麼好好地，突然發燒了？”

以前在洋城，那樣雨連綿的天氣，都很生病。

小小的人在被子里，看的賀老太太心生憐惜，低聲音回頭：“你說你，非要帶出去，著涼了吧。”

賀知意滿心愧疚，哭喪著臉：“我錯了。”

而賀老爺子披著外套，走到床邊打量了一眼姜郁，素來古板的臉上也多了些復雜，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孩子。

也把自家那個小畜生放在心尖尖兒上了啊。

隔天早上。

姜郁有些昏沉的醒來，渾酸痛至極，下意識的拿過手機，卻發現已經沒電關機了。

倏地一驚，想到充電還在畫室，連忙坐起來。

天旋地轉。

緩了一會兒，艱難下地，扶著墻面，一路到了畫室。

大概過了半分鐘后，手機重新開機。

蹲在電源旁，張的點開微信。

空空如也。

賀斂還是什麼都沒發。

以前出任務，他總會報備的。

姜郁坐了下來，將腦袋抵在手機屏上，有些鼻酸的咬。

但下一秒，突然彈出了視頻消息。

是賀斂！

忙不迭的接起來。

屏幕里，男人的臉一如往昔般英俊，只是有些憔悴，下帶著泛青的胡茬，顴骨包著創口，出來的手臂邊緣也纏著紗布。

唯有那對眼睛在看到時驟然發亮。

“阿郁！”

姜郁整個人都繃不已，張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賀斂視線上移，忽而臉一變。

“退熱！”

“阿郁，你怎麼了？”

“發燒了？”

一旁的孫令秋正把他換下來的紗布扔進垃圾桶，那上面全是，聽到這話好奇的回頭，不咋舌。

自己一的傷都不見這麼著急。

姜郁發個燒至于嗎？

但想到昨晚的‘紙鶴’事件，他也只好先行避出去了。

“會長，那我先走了。”

賀斂充耳不聞，門一關，整個人恨不得鉆進手機屏幕：“阿郁？怎麼突然發燒了？是不是昨晚沈津帶你出去吹冷風了？”

“早知道不讓他帶你出去玩了。”

“等我回去弄死他。”

“阿郁？還難嗎？”

聽著屏幕里傳來的焦急詢問，那積著的酸沖向鼻腔，不知道是因為高燒還是想哭，姜郁的眼睛紅紅的。

好半天，那沙啞的小調兒才響起。

“賀斂，你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