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晰一邊吃著飯，一邊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很多關于夢的事，發現江承對這種離奇事的接速度之快，有點超出了的想象。

他很平靜地接了現在這個奇異的況。

裴晰想，不愧是江承，省去了好多解釋的麻煩。

小心地保守了這麼長時間的，現在居然能在飯桌上明正大地討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爽快。

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什麼，對著江承笑了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江承問。

裴晰有些好奇地開口：“如果你發現我不喜歡你，你真的會像夢里那麼做麼？想要把我關起來？”

江承一怔，屋里陷一陣靜默。

他沒有立刻回答。

如果裴晰有一天會不喜歡他…

他沒有想象過這件事。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不敢想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裴晰齒間輕咬著筷子，就這麼安靜地看著他。

沉默本就是一種回答。

江承不會撒謊。

也不會說他以為會傷害到的話。

他只會沉默。

裴晰想起夢中的那個江承，很久都沒有想起他了，以為已經把他給忘了，可是剛才回想的時候，發現他的每一個作每一個表，都記得。

歷歷在目，如此清晰。

因為那也是活生生的江承。

因為喜歡，所以忍不住要把據為己有，又因為舍不得，所以終究尊重的意愿，放離開。

這就是江承。

這就是江承會做的事。

屋里的沉默僵持了幾秒，江承似乎是輕笑了下，帶著點自嘲，他看著問：“如果我真的像夢里一樣，你會害怕麼？”

他無法欺騙裴晰，夢里的他就是真實的他。

所以他想再確認一遍。

究竟會不會怕他。

迎著他的目，裴晰搖搖頭。

放下筷子，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開口：“一開始，我確實有點害怕那個夢。但是當我真正見到你的時候，我居然并不害怕，反而出于一種莫名的本能，對你很信任。”

裴晰遲疑了一下，然后用一種很認真又很天真的口吻說道：“這大概證明我們是…天生一對？”

江承的呼吸一滯。

他盯著裴晰的臉，看琥珀的杏眼，那里面盛著他的影子。

他垂在桌下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地發抖。

他們是天生一對。

他們確實是天生一對。

是上天注定的，誰也拆不開的，與眾不同的，天生一對。

他們會做那樣的夢，就是因為他們天生就要在一起。

江承眸漸深，他沉沉地看著裴晰，過了幾秒，他低聲問：“寶寶，一會吃完飯，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裴晰一怔。

江承又說：“你明天放假了。”

裴晰眼中怔忡加深。

然后倏地恍然，怎麼聊著聊著天，忽然說到這件事了...？

不過，今天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早就準備好了。

于是看著江承的眼睛，試探地點了下頭，“好。”

江承勾了勾角，抬手頭發，眼中溫至極，又好似抑著稠重的暗。

回去的路上，江承把車開得比往常快。

他側臉的廓堅冷，話也比往常更，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路過一家超市，他靠邊停車，偏頭看向裴晰，“我下去買個東西。”

裴晰點頭，“...哦，好。”

他作很快，下車沒兩分鐘，就邁著大步回到了車上。

然后車子繼續一路疾馳，開到他住的小區樓下。

停好車，兩人坐電梯上樓。

狹窄閉的箱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人說話，只有索繩發出的聲。

裴晰垂在側的手下意識扣了扣子的邊，對于即將到來的事有些期待，還有些張，說不清是哪個更多。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的時候，江承出手，扣住了的手腕。

裴晰任由他箍著，沒有掙扎。

江承開門的時候也沒有松開的手，一只手掏出鑰匙開門。

換完鞋，他才松開，大手輕輕地著的臉，低聲說：“寶寶，我先去洗澡。”

裴晰嗯了一聲。

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垂眸看著，認真地問：“害怕嗎？”

裴晰搖搖頭，“不怕的。”

江承垂頭吻一下。

“寶寶等我。”

“嗯。”

他作很快，幾分鐘后，浴室的水聲停了，他只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一不掛的上一覽無余。

裴晰的臉蹭的一下熱了，看著他上半的，還有上面殘留的水珠，又很快瞥開視線，“我也去洗。”

“好。”江承看著的背影走進浴室。

裴晰洗得也很快。

主要是有點怕江承在外面等不及。

出去的時候，江承不在沙發上，裴晰走到他的臥室，才發現他正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他剛買的東西研究著，外包裝盒已經拆開了。

裴晰也是第一次見這玩意，不免有些新鮮。

湊過去，拿過一片，想和他一起看，手腕卻忽然被抓住。

一垂眸，對上江承的眼睛，往常冷然無波的眼睛里，回著一片明顯的。

裴晰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現在的江承看起來有些危險。

可這種危險又讓人很著迷。

“要先親一會麼？”主問。

“要。”江承說完，手上一用力，把拉坐到他上。

他吻得很重，呼吸灼熱，的在上細細研磨，裴晰沒一會就覺得有些。

然后他把放倒在床上，解開上的浴。

他手指到皮，每一次都像是火花落在的神經上，激起輕微的戰栗。

“寶寶，別害怕，疼了要和我說。”江承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裴晰搖頭，聲音有點，“沒事，我知道多都會有些疼的。”

“我不會讓你疼。”江承說，“我先幫你放松。”

說完，他俯下，慢慢吻，灼熱的舌覆在上，然后逐漸往下，流連在脖頸，鎖骨，口，小腹...

最后，他慢慢撥開的睡，俯下了。

上的皮被他的頭發扎得有些發。

過了十幾分鐘，江承抬起頭，看到裴晰緋紅的臉，他低啞著聲音說道：“寶寶，現在應該可以了。”

裴晰微微，“嗯...”

然后江承起，跪在床上，拿起他剛才端詳的東西。

他拆開包裝，呼吸重，手指都有些發抖。

做好一切，他又俯去吻的臉，作繾綣，好不溫。

裴晰覺得，他溫熱的呼吸像是一張網，把細地包裹住，讓仿若置云端。

“寶寶，相信我。”他吻到耳畔，聲音低啞。

“嗯。”裴晰環著他脖子點頭，聲音輕輕細細，卻又無比篤定，“我相信你的。”

江承紅著眼尾吻住。

…

床頭柜上的小夜燈被撞得晃了好幾下。

眼前閃過一道白的時候，江承滿腦子只有三個字。

他把臉埋在裴晰熱的頸間，哽著嚨說：“我你。”

他的腦子里已經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本能地對著懷中的人喃喃，我你，我你，我好你。

我只你，我永遠你。

你也要永遠我，好不好？

裴晰回抱住他。

“我也你。”息著，失神地輕吻他額角，手指在他發間挲，“我也你的。”

“…嗯。”頸間傳來低低的聲音。

兩個人都出了汗，但是誰也不嫌棄誰，就這麼抱在一起，不知道抱了多久。

然后江承從頸間抬起頭來問：“寶寶，再來一次，好麼？”

裴晰點點頭。

這事并沒有想象中的疼。

裴晰知道，這都得益于江承的耐心，他的前期工作做得實在足夠充分。

即使他自己已經忍了一頭汗，卻還是耐心至極地幫助適應。

于是一邊點頭一邊輕聲說：“好。”

江承呼吸一重，然后翻過，整個人籠罩住。

結束的時候，裴晰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只覺得自己的腰已經要斷了。

躺在床上，白的胳膊搭在床沿，膛微微起伏地息著。

腦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這次終于知道了，他是真的真的真的好厲害...

“我想喝水。”抓著江承的胳膊喃喃道。

江承點頭，“好，我去給你拿。”

他套上服，走下床，又很快回來，沒有把杯子遞給，只讓就著他的手，就這麼喂給喝。

“哪來的溫水？”裴晰低頭啜了一口，有些訝異。

江承并不喜歡喝熱水，家里只有礦泉水，并沒有直飲水機。

“你去洗澡時用水壺燒的。”江承的臉，“我想你肯定會。”

裴晰愣了好幾秒。

他考慮得未免太周到了。

就著江承的手，裴晰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喝完以后，江承把水放到床頭柜上，然后手幫抹掉上沾著的水珠。

“該去洗澡了。”他輕聲說。

裴晰嗯了一聲，出了很多汗，上有些不舒服，但手腳控制不住地發酸發。

第二次比第一次的時間要長很多，這會兒事后的疲倦完全涌了上來，上幾乎一點勁都沒有。

還沒說話，江承的胳膊已經穿過的腘窩，把打橫抱了起來，“我幫你，寶寶。”

裴晰乖乖掛在他上，倦懶得一也不想。

明明出力的是他，但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累，力氣多得好像一點也用不完。

裴晰想，那就心安理得地就好了。

然后之后的一切，江承每一步全都代勞，一個手指頭也沒有。

他把抱回床上的時候，上終于又回歸干爽潔凈，裴晰側躺著窩在被子里，不自覺有些昏昏睡。

江承從另一邊上床，從后摟住，然后下一秒，裴晰的后腰又到一種可疑的。

“你...”瞬間清醒了兩分，轉頭看向江承，眼里帶著一討饒。

現在這種況，實在沒有力氣了。

江承勾了勾角，他弓起子，盡量不到，溫地吻了一下的頭發，“我知道你很累了，我只摟著你睡覺，什麼都不做。”

裴晰這才松了一口氣，嗯了一聲。

確實很累了，累到無暇擔憂江承會不會難，沒一會，就不知不覺地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江承卻遲遲沒有睡。

他看著的側臉，聽著平穩的呼吸聲，在后很輕很輕地啜吻后頸的皮。

吻完之后，又把鎖在自己的膛里。

“寶寶，你永遠都不能離開我。”他在黑暗中，用低到可怕的聲腔喃喃道。

他們是天生一對。

他是為了存在的。

他合該讓快樂，合該讓舒服，合該永遠陪在邊。

他們要做盡世間最親的事，才合合理。

“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

半晌，安靜的夜里傳來一道喟嘆似的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