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車就像是堵死了一樣,一都不,于是裴晰繼續捧著江承的臉說道:“那我們說好了哦。”
“下次不舒服了要告訴我。”
說完,忽然想到什麼,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下,“那個,不過…我會盡量注意沒有下次的。”
江承被可得笑了,他抬手握住手腕,臉不自覺地在掌心里蹭了蹭,低聲道:“沒關系,你不用注意。”
“嗯?”裴晰抬眉。
江承似乎是認真思考了一下,“只要你在我不舒服的時候哄哄我…就好了。”
裴晰一怔,而后眼中閃過一狡黠。
“怎麼哄?”問。
江承看著,眼中似有意味萬千,卻沒說話。
車靜了一秒,裴晰忽地湊過來,在他上親了一口,“這樣?”
江承眼中漾開笑意,角勾起一弧度,卻依舊沒說話。
他太好看,明明是凌厲到充滿攻擊的眉眼,此刻卻乖乖被捧在掌心,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態。
裴晰忽然想起莊恬恬曾告訴的,男人很會不經意地勾引人。
簡直深以為是。
明明江承什麼都沒說,但就是讓覺得他在勾引。
于是又掰過他的臉,吧唧一聲親了一口,問他:“這樣?”
江承眼中笑意加深,還是不說話。
裴晰掰過另一邊臉,又是一口,“這樣這樣?”
兩人對視,然后驀地一齊笑起來。
江承終于低低地嗯了一聲。
裴晰唔了一下,輕聲道:“我男朋友很好哄哦。”
“我和裴致誰更好哄?”江承忽然問。
裴晰一怔,難道這個東西也需要比出高低麼?
沉半天,認真思索了一下,然后給出一個十分中肯的答案:“半斤八兩吧。”
裴致看著脾氣大,實則每次哄他,也就是幾句話的事兒,就是一頭順驢,順幾下,什麼事都沒有了。
男朋友呢,連好話都不用說幾句,幾個親親就夠了。
總之一個比一個好哄。
裴晰不去想,什麼時候能到他倆來哄哄?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沒什麼機會。
因為想不到他們倆會做什麼惹生氣的事。
如果真有那天,比起生氣,估計是驚訝更多。
就在這時,前面車子重新了起來,開始慢慢往前移。
江承也重新發車子,速地行駛了幾百米之后,道路終于暢通起來。
沒幾分鐘,就到了京大。
私家車可以開到寢室樓下的小路上,江承在最近的位置踩下剎車,把車停住。
裴晰解開安全帶,咻的一聲,安全帶收束回去,卻沒急著開門下車。
朝著江承眨眨眼,對他說:“你好像落了什麼。”
江承點頭,“正要給你。”
裴晰赧然一笑,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差點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卻發現江承本沒湊過來。
裴晰:“……”
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然后看到江承把手進兜里,掏出了一個東西,對說:“寶寶,手。”
裴晰聽話地捧出兩只手。
而后掌心一沉,落一個紅的小罐。
看到上面瞪著大眼的小人,裴晰一時怔住了。
掌心傳來易拉罐溫涼的,這一幕忽然變得如此悉。
仿佛忽然回到了城中村那個破舊的平房里,空氣中還帶著雨后獨有的和清冷氣息。
拎著李媽熬好的牛骨湯,站在屋檐下,看著他因為保護而被泥水弄臟的沖鋒外套。
天氣和現在差不多,有一點冷,他從沖鋒的兜里掏出牛遞給。
那時他說,裴晰,手。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買的那罐牛,只知道落進手里的時候,還是溫熱的。
那天,是第一次收到他送給的旺仔牛。
也是那天,灰塵飄進了的眼睛里,他俯下給吹眼睛,紅著臉帶著一顆快要從腔里蹦出來的心臟,落荒而逃。
然后確定了,喜歡他。
心跳告訴了答案。
裴晰緩緩挲著易拉罐,眼中盛著一回憶的神,抬頭問江承:“對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很久以前…是不是收到過一罐咖啡。”
江承一頓,然后點頭輕聲說:“嗯,焦糖拿鐵。”
裴晰驚訝地睜了睜眼,“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江承輕挑眉,“因為我比較聰明。”
裴晰唔了一聲,“那你猜是誰送的?”
江承不言。
只定定地看著。
裴晰一愣,因為他眼中并沒有一訝異。
“你早就知道…”
“你那時候就喜歡我了麼?”江承驀地出聲,鮮地用這種揶揄的語氣和說話,“為了給我送咖啡,還把你的牛給了裴致。”
裴晰徹底怔住了。
靜了兩秒,紅著臉作勢去撓他的,語氣嗔怪:“好啊你,你居然裝睡!!”
江承不避,任由在他腰間作,他哈哈笑起來,笑容很大,很開懷,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然后他看著裴晰忿忿的眼睛,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的姿態,“不是在裝睡,是裴致喊你的嗓門太大,把我吵醒了。”
“真的。”他又補充一句,語氣無比真誠。
裴晰頓了頓。
一直都記得,在第一次收到他送的牛的那天,確定了喜歡他。
可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當不自覺地把那罐咖啡放在他桌角上的時候,或許就已經心而不自知了。
裴晰收回手,把牛遞給江承,故意指使他道:“幫我打開,我了。”
江承聽話地接過,指腹穿過拉環,修長手指微微使力,把它打開。
然后又遞回去。
裴晰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甜嗎?”江承笑著問。
裴晰點頭,邊還殘留著一點潤的痕跡。
“你要不要嘗嘗?”問。
說罷,還來不及江承反應,就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
“甜嗎?”裴晰同樣笑著問。
江承滾了滾結,低聲說:“沒嘗出來。”
“寶寶,讓我再嘗一下。”說著,他直接傾靠近裴晰,掌心托著的下頜,吻住了的。
他吻得有一點重,舌打開口腔,如愿嘗到清甜的味道。
換氣的停頓,裴晰著他用氣音問道:“這次呢?甜嗎?”
江承沉沉地嗯了一聲,又把往自己齒間送,連一句話不想說。
何止是甜。
簡直甜到心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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