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不是為了江承,裴晰的工作也很認真。
雖然格佛系,但承諾了的事都會盡自己的努力做到最好。
用了一整個十月,裴晰把四個人立繪全都畫完。現在進最后收尾階段,按照游戲設計給他們加一些行走作幀,還有攻擊作幀。
秋意漸濃,風也越來越冷,京江現在這個季節的晝夜溫差變得很大。
裴晰穿上了針織衫和風,害怕冒會耽誤工作,所以每天出門都將自己保護得特別好。
可惜蔣舒宇不慎中招,惹了風寒,一整天都坐在位置上咳嗽,于是當天晚上,裴晰回寢室之后,就收到了江承的微信。
被江承勒令,在蔣舒宇好利索之前,最近這幾天都不要來工作室。
沒錯,是勒令。
態度很強的那種。
起碼裴晰是這麼覺得的。
說自己沒那麼氣,被江承一口否決掉。
裴晰接著爭取:“可是我不去的話,會耽誤工作啊。”
“我這幾天畫完人就能畫場景了。”
“早畫完就可以早工。”
江承很快回:“不急于這幾天。”
裴晰著手機皺了皺眉,只能使出自己的絕招,打字問江承:“可是我不去的話,你不會想我麼?”
這次江承半天都沒回復。
過了足足兩三分鐘分鐘,他才回復,只有兩個字:“聽話。”
本沒回答問題。
但是好像又回答了。
裴晰躺在被窩里,角不自覺勾了勾。
又問道:“可是我會想你怎麼辦?”
江承又是半天沒有回復。
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
裴晰耐心等著,終于等到他的答復:“那這幾天我們每天晚上一起吃飯。”
莞爾一笑,立刻回答:“好。”
第二天,一直到下午,裴晰都沒來工作室。
蔣舒宇了張紙擤了下鼻涕,然后了發紅的鼻翼,坐在位置上咦了一聲,問江承道:“裴晰今天下午不是沒課麼,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說完,他作勢去拿桌上的手機,“我在群里問一。”
江承一邊敲著鍵盤一邊開口:“我讓裴晰最近幾天都別過來了。”
蔣舒宇手一頓,面驟然一變,一臉嚴肅地蹙眉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后背一涼,覷了眼江承的臉,心頭升起一不祥的預。
他可是至今都記得裴晰第一天過來的時候,江承想要把解雇的畫面!
雖然后來江承確實變了,但是誰能保證他不會變回去呢!
蔣舒宇又看了眼江承面無表的臉,一瞬間細思極恐,鼻子一下子都被嚇得通氣了。
他連一會該怎麼給裴晰道歉都想好了。
態度一定要誠懇,言辭一定要深切,臉皮一定要夠厚!
就在蔣舒宇正在肚子里打草稿的時候,江承忽然開口:“你冒了。”
蔣舒宇一愣:“?”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關心他沒冒?
蔣舒宇一臉著急地說:“你不用關心我,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江承眼神莫名地朝他看過來。
?誰關心他了?
他淡淡地瞥了蔣舒宇一眼,有點無語,“我的意思是,因為你冒了,所以我讓裴晰這幾天別來了。”
蔣舒宇:“???”
他愣了半天,沒說話。
就因為他冒了,就讓裴晰別來了?
他又不是得肺結核了,連病毒流都算不上,就一普通小冒。
蔣舒宇下意識撓了撓頭。
這關心...是不是有點過了?
不,是太過了。
同事之間沒有這樣的。
蔣舒宇腦子里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想,“你跟裴晰...”
江承倏地看過來。
蔣舒宇咳了一聲,頓了頓,索問了出來:“你跟裴晰,以前認識麼?”
江承嗯了一聲。
蔣舒宇瞬間睜大了雙眼,像是聽到什麼驚天聞,“你怎麼不早說?!”
江承靜了靜,然后淡聲道:“不想說。”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主告訴蔣舒宇。
一來,當時蔣舒宇以為裴晰是他努力談下來的,他不想潑蔣舒宇冷水。二來,他主觀上就是不想說。
同學?朋友?認識的人?
無論哪種稱呼,他都不想用來介紹裴晰。
更不能說裴晰是他喜歡的人。
他不愿把這種私事暴在外,最重要的是,裴晰肯定會因此承那種八卦探究的目,他不想這樣。
那不是應該承的。
在有堂堂正正的名目之前,他不想袒任何和裴晰有關的。
所以他也不是刻意瞞著蔣舒宇,只是不想主說而已,沒必要。
再說了,他跟蔣舒宇就是合作關系,大家一起合作,就是為了賺錢的,他沒義務袒自己的私事。
只要各司其職,把工作做好,把錢賺進兜里,就沒什麼對不住他的。
蔣舒宇已經被這個消息震驚住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看了眼至今還趴在江承電腦上的三花貓,又看了眼裴晰空著的桌椅板凳,眼里的震驚變了了然。
這麼說來,一切就都變得合理了,一切也都能解釋的通了。
他早該發現的。
他早該發現的!!
蔣舒宇抬手掩面,快速思考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干什麼傻事。
應該沒有吧?
應該沒有吧!!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江承卻忽然站起來,關了電腦。
然后蔣舒宇就聽到面前這個一年如一日坐在電腦前吃外賣的人忽然開口問他:“我要去和裴晰吃飯。”
“有什麼餐廳推薦麼?”
蔣舒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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