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裴晰近在咫尺的臉,江承的太跳了跳。
緩了好幾秒,他拽了一下蔣舒宇的袖子,折朝門外走去,“蔣哥,你跟我出來一下。”
蔣舒宇有點懵,對著裴晰說了句失陪,然后跟著江承走了出去。
兩人站在墻邊,大太曬著,蔣舒宇抬手放在眉間擋了擋,瞇著眼問江承:“怎麼了?”
江承雙手的虎口掐在腰間,眉心微蹙,“...你找之前,怎麼不問我一聲?”
蔣舒宇嗬了一聲,目莫名其妙地把他掃量一遍,“不是你自己說的麼,除了技問題,其他都讓我全權做主。”
江承:“。”
看著他眉間的皺痕,蔣舒宇忍不住抱怨道:“你知道以咱們的預算,能找到一個滿意的畫師有多費勁麼?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江承了,沒出聲。
蔣舒宇猶豫道:“你是覺得太年輕了?”
說完,他一臉“你這人真不知好歹”的表,低聲音說道:“你不知道吧,人家在網上有小十萬呢,能跟我們簽合同,都是我們逮著了。”
“人家畫得正經不錯呢,別看裴晰長得漂亮,沒有一個是靠值得來的,全是靠畫工。你沒看過的畫吧,用不用我拿來給你看一眼?”
江承深呼出一口氣:“...不用。”
蔣舒宇拍拍他肩膀,“相信你蔣哥,我能看出來,裴晰肯定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
江承靜了靜,抑住心如麻的思緒,掐著腰轉了個,蔣舒宇一把攬住他肩膀,帶著他回到屋里。
裴晰正乖乖坐在沙發上,小口地喝著水,表一派自然。
見兩人走進來,擰上瓶蓋,抿了抿,看著兩人輕聲問道:“你們在外聊什麼呢,是不是...承哥對我不滿意啊?”
聽著的稱呼,江承頭滾了滾。
承哥,承哥,一定是故意的。
“哪能呢!”蔣舒宇瞬間大聲否認道,他松開江承,大咧咧地坐在了凳子上。
裴晰點頭,然后對著他眨眨眼,問道:“蔣哥,我們已經簽了合同的,就算有人不滿意,也不能隨便把我解雇吧?”
蔣舒宇聞言大驚,能簽到裴晰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毀約?
他連忙擺擺手,“你這說的哪里的話,從今以后,咱們可就是一個戰壕的好戰友了!”
裴晰似是松了一口氣,乖巧點頭,“嗯嗯。”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江承:“......”
蔣舒宇站起來,抬了抬胳膊,對裴晰道:“那個啥,先悉一下咱們的工作室,看看在什麼地方給你添個工位。”
“你先選地方,下午我去買桌椅。”
裴晰點點頭,“好。”
然后起,細細地打量起來。
這個房子原來是民居,大概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廚房被拆掉了,有一個衛生間,客廳被用來辦公,折疊床放在旁邊的小臥室里,沒有門,所以基本上什麼都是一覽無余。
小床上面放著簡單的枕頭和一床涼被,疊得很整齊。
直覺告訴,這一定是江承在用的,因為他生活習慣很好,什麼都打理得很整潔。
裴晰的眸不著痕跡地斂了斂。
也不知道他在這間屋子里熬了多的夜。
又看向客廳里那兩張桌子,簡單的辦公桌,很舊了,應該不是新買的,不知道是上一任租客留下來的,還是當初他們買的二手貨。
一張靠窗,一張離門更近,一眼就能看出,靠窗的那張是江承的。
因為很整潔。
更重要的是,蔣舒宇的桌子電腦邊,有他跟朋友的合照。
江承的電腦邊什麼都沒有。
他的座位上有一個灰的腰枕,桌子上有一個杯子,還有幾盒速溶咖啡。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不像蔣舒宇的桌子上,除了照片,還有各種可可的小擺件和裝飾品,一看就是款,肯定是他朋友的手筆。
裴晰忽然覺得,對比之下,江承的桌子顯得好清冷可憐。
蔣舒宇的聲音忽然在邊響起:“要是加桌子的話,要麼放在我這張桌子對面,要麼放在江承那張對面,你選一個吧。”
裴晰轉過頭,余瞥向江承。
江承也正在看向,目有些沉,好像裹著千言萬語似的。
裴晰思考片刻,指了指窗邊,對蔣舒宇道:“那我選這個吧,靠窗戶,充足。”
蔣舒宇比了個ok的手勢。
“對了,咱們這里時間自由,你晚上下了課過來也行,白天過來也行,只要能在合同規定日期之完就行。”蔣舒宇說,“反正我們...哦,不,反正江承一直都在這。”
裴晰點點頭,“好。”
蔣舒宇笑了笑,他掏出手機,“行,這回基本上都妥了,我把咱們三個拉一個群,你倆互相加個微信。”
說完,他了江承,“你主點。”
江承:“...嗯。”
裴晰的微信一直都在他的置頂上,沒有變過。
“好了。”蔣舒宇說。
江承頓了頓,還是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
然后松了一口氣。
裴晰的微信還是白小貓頭像的那個。
蔣舒宇把手機放回兜里,倚著辦公桌看著裴晰,“那個啥,裴晰,你晚上有時間麼,咱們三個一起吃個飯,我請客。”
江承握著手機的手一,抬眸看向裴晰。
卻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啊,我已經約了人了。”裴晰說。
江承一怔。
蔣舒宇也愣了一瞬,隨即笑著擺擺手,“沒關系,哪天吃都行,你忙你忙。”
裴晰嗯了一聲。
都答應裴致了,不能放他鴿子。
再說了,今天這事...他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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