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之后，校際籃球決賽正式在榆市的育館打響。

經過幾比拼，一中和五中毫無懸念地進了決賽，一起爭奪冠軍獎杯。

周日上午，裴晰和沈妙意一起來到育館，里面已經坐了一大半的人，烏泱烏泱的，幾乎全都是各個學校的學生。

裴晰有家屬特權，帶著沈妙意直接坐在了球員的休息區旁邊。

“裴晰！裴晰！”一坐下，后面就傳來一道聲音，裴晰覺得耳，轉過頭去，發現代薇居然也在這里。

就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正對著大力揮手。

裴晰眼中閃過一驚喜，“代薇，好巧啊，沒想到你也在這！”

“這種有熱鬧湊的地方怎麼能得了我呢！”代薇哈哈一笑，“而且我聽說，你們一中隊伍里面帥哥可多了，那我就更不能錯過了！”

說完，代薇臉上還出一種期待手的表。

朝裴晰湊近，悄悄問道：“聽說你哥哥是隊長，對不對？”

裴晰點點頭。

“我周圍這一圈的生，從進來開始就在討論你哥哥，連一會要送的水都買好了。”代薇眉弄眼道，“你哥哥人氣真是不低啊！”

裴晰習以為常地笑了笑，裴致的異緣向來沒得說，每次打球，球場邊都圍著一堆送水送飲料的小迷妹。

只不過他從來不接，每次都自己帶水喝。

兩人正說著，觀眾席突然一下嘩然，裴晰轉過去，發現球員已經開始場了。

觀眾席上的人群逐漸熱鬧起來，周圍全都是人語談的聲音，裴晰能聽到好多生激地喊裴致的名字。

從棚頂灑進育場里，逆著并不強烈的日，幾道影慢慢走了出來，育場里的歡呼聲越來越大。

他們逆著日，起先看不清臉，只能看到每個人上都被鍍上了一層金邊。

隨著越走越近，人臉的五開始逐漸清晰起來。

打頭的是裴致。

他穿著一黑的籃球服，臉上似笑非笑，眼尾意氣風發地朝人群一瞥，帶著有竹的自信。

再往后看，他后跟著的人，都跟他穿著統一的籃球服。

時琛、凱、秦玉樊......走在隊尾的是江承，他步履沉穩，球上的號碼是25號。

看到他的臉的時候，裴晰忽然怔住了。

江承今天和平時都不一樣。

他額間戴了一條發帶。

他頭發長長了一些，黑發帶在潔的額上，在順的黑發中若若現。

發帶周圍的碎發都變得輕盈了起來，看著便覺得里面盡是清爽的空氣。

它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給江承慣常沉郁冷漠的氣質平添了很多年，似乎他正置于學校嶄新的球場，干燥的中，年意氣風發肩膀寬闊，有許多孩是為他而來。

后觀眾席的討論聲越來越大，許多年輕孩興地討論著誰是最帥的一個，裴晰模模糊糊間聽到了好幾次“二十五號”。

“我去，這帥出新高度啊！”裴晰甚至聽到了代薇的大嗓門。

裴晰在一旁默默地認同，嗯，確實帥出了新高度。

球場另一邊，五中的人也已經場就緒。

上次在球場的瞇瞇眼潘慶也在，很顯然是五中的領導者，他量跟裴致差不多高，剃了個寸頭，皮有些黑，上穿著白的球。

隊伍里有一個很突出的大高個，個頭甚至比秦玉樊還要略微壯一些，一臉橫，看著像個狠人。

上次在球場打架的時候，裴晰好像見過他，據說是從青訓隊退下來的。

兩支隊伍面對面站在球場中央，還沒開口說話，就已經暗暗在較著勁。

潘慶看著裴致，打量了一圈他們隊伍里的人，語帶輕佻地說道：“裴致，給你預告一下，你今天輸定了。”

裴致聞言，不怒反笑，一臉竹在的意氣。

他目在潘慶隊伍里掃了一圈，挨個上下打量了一遍，“你們五中的人，看著倒是四肢發達。”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后接著說，“就是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你他媽說誰呢？”五中的隊伍里一個人站了出來，正是那個大高個，橫眉豎目地指著裴致的鼻子罵道。

空氣里傳來一聲嗤笑聲，時琛一邊笑一邊扶著裴致肩膀說道：“真被你說中了，這還有主認領的。”

那大高個臉一變，正要上前一步，潘慶卻手攔住了他，“蔣斌，別沖。”

蔣斌面帶著怒，狠狠瞪了幾人一眼，終究是沒說話。

兩邊正打著炮，裁判也已經場，一男一，分站球場兩邊。

“噗嘶”“噗嘶”，一旁的話筒接通電源后發出兩聲噪音，育館吵嚷的聲音俱是一靜。

這次比賽的解說是一個退休的育老師，一個戴眼鏡的六十歲左右的老頭，他此時正坐在球場旁邊的中控臺上，視野最佳，便于縱覽場上風云。

臺下，裴晰抬手看了眼手表，剛好上午十點整。

比賽即將正式開始。

解說員著洪亮的聲音，先是說了一番方套話，然后介紹了一下雙方球員，最后說道：“現在雙方球員已經場，我宣布，比賽正式開始！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