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晚,這些年,我每每想起那時的場景,都懊悔自己當初沒有站出來與你一同罰,在你被欺負,被霸凌的時候,礙于面,沒有出手相救。”
云驍語氣中著淡淡的慚愧,“我總是會想起你那時候堅韌倔強的眼神,每每想起,便會心疼……”
后來,他想要站出來護了,的邊卻出現了趙聞州。
“有啥好心疼的?你瞧我,后來不是過得也好麼?還得多虧你當時沒有出手護我,要不然,我大概就要墜網,陷早,沒有心思學習了,后來也不能考上985,當上記者。”
遲緋晚的語氣如此輕松,云驍知道其實早就放下了,當初趙聞州出現的時候,就放下他了,后來又上了沈知凌,葉姨費盡心思想要撮合他和緋晚,都不答應。
那次的生日宴,因為他,和遲家決裂,后來就背井離鄉嫁作他人婦。
云驍笑了笑,笑容有幾分苦,這個舊敘得他心里真不是滋味,所以,他不打算再繼續追憶往昔,盡挑不痛快的聊了。
他直主題道,“緋晚,其實今天找你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說。”
“什麼事?”
“你是不是在找孫濠?”
此言一出,遲緋晚心里咯噔一頓,抬眸對上云驍澄澈的目,急忙問,“你怎麼知道?”
云驍狡黠一笑,“我就是知道,而且,我還知道這個人現在在哪里。”
孫濠就是遲家的檔案管理員,也是遲家案子的一個關鍵證人,遲緋晚和趙聞州用了很多關系在找這個家伙,找了這麼久,這家伙都狡兔三窟,行蹤無定所,沒想到云驍居然知道對方在哪兒!
遲緋晚激不已,一把抓住云驍的手臂,“人在哪兒?快帶我去見他!”
云驍僵了幾分,垂眸看了眼遲緋晚扣著他手臂的那只手,輕咳一聲,“他現在就在淮城人民醫院,一間特殊看護的病房里。”
“他竟然在淮城?”遲緋晚心里很驚訝,想不到孫濠逃了這麼久,最終還是回到了淮城。
云驍點頭,“是的,他之前一直在不停得搬家換工作,因為他兒得了白病,需要治療費,向我立的一個白病兒基金組織發起了求援,我看到份信息之后,就馬上把他的資料攔截了,現在他兒躺在醫院等骨髓捐獻,每天的醫藥費數目驚人,不過有云家庇護,替他填補了這個數字。”
“這樣?”
遲緋晚眉心蹙。
孫濠的兒得了白病,按理來說,他為了給孩子治病,應該會到跟人借錢,但他不但沒有,還帶著生病的孩子到跑,說明趙聞州的猜測沒錯。
真的有人在追殺他。
現在云驍把人暫時弄回了淮城,燈下黑,藏在暗的那幫勢力可能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要是反應過來了,云家也不見得能護得了孫濠。
所以,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遲緋晚必須盡快見到孫濠,并說服孫濠出庭作證。
“那你趕快帶我去見他吧!”
遲緋晚火急火燎地搖了搖云驍的胳膊。
云驍忙道,“行行行,那飯先不吃了,我們先去醫院。”
半小時后,遲緋晚站在醫院病房門外,看見了那個傳聞中的孫濠,中年男人骨瘦如柴,兩鬢斑白,模樣很是憔悴疲憊。
他佝僂著背坐在一張病床前,床上躺著的孩看起來才十幾歲,臉蒼白,頭上的頭發因為化療已經掉了。
還未進門,遲緋晚已經嗅到了一陣抑的窒息。
“孫叔……”
遲緋晚忍不住在背后了男人一聲。
孫濠緩緩轉過,在看見遲緋晚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神驀地一僵,像是見了鬼一樣,手抖得打碎了杯子。
遲緋晚朝他走進,目審視地看著男人,“孫叔,您怎麼了?我是緋晚啊,您不記得我了?”
“大……大小姐……”
孫濠結結地喚了聲遲緋晚的尊稱,“我剛剛沒認出你來,原來真的是你啊。”
“是我,孫叔,我找您很久了。”
遲緋晚心有一忐忑,更有一激,“您知道,我為什麼找您吧?”
孫濠眼神躲閃,搖搖頭,“大小姐,我兒病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治好我兒的病。”
“你兒的病,我們會想辦法治好的,只要你如實告訴我,遲家藥品造假案的真相,我一定保你兒平安。”
遲緋晚語速很快,生怕說慢了,孫濠會轉就帶著兒消失。
孫濠也確實打了退堂鼓。
“我能知道什麼?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當初公司檔案室著火,所有資料都燒了,我也想幫遲老和大爺平反,可我只是一個普通打工人,我能力有限,莫能助啊……”
遲緋晚攥了拳心,死死盯著孫濠,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在撒謊,強忍著脾氣對孫濠道,“老孫,你在遲家干了10年,你的能力,我爸爸是褒獎過的,他說你為人心細如發,做事總是能未雨綢繆,因此讓你來掌管資料庫,他才最放心。”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了誰的脅迫?你知道真兇是誰,對不對?老孫,要想替遲家平反,你是唯一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出路,你如果手里掌握著證據,就請您拿出來給我吧!”
遲緋晚的語氣近乎哀求。
孫濠搖頭,語氣很堅決,“沒有,我真的沒有證據,大小姐,當年的那些資料都被燒毀了!如果你們接濟我,就是為了讓我提供證據,那我恐怕您要失了。”
“你!”
遲緋晚終于忍無可忍,正要說什麼,卻被云驍拉了出去。
走廊上,云驍沖遲緋晚搖頭,“沒用的,你說的這些,我都說過了,當初我給他兒支付了高額醫療費,他差點跪下來道謝,可只要問到遲家的案子,他就是搖頭。”
“緋晚,你說,他會不會真的沒有證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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