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惜在聽到那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后,如同被施了定咒一般,瞬間僵得無法彈。
瞪大雙眼,急切地向旁的沐時漫投去一個暗示的眼神,同時將食指豎在前,示意對方千萬不要發出半點聲響。
此刻的沐惜連大氣都不敢一下,只能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稍大一點的息聲都會引起門外之人的警覺。
那沉重而緩慢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沐惜張的神經上。
終于,這腳步聲在房門外戛然而止,整個世界似乎都在此刻凝固了。
接著,一陣輕微的“咔噠”聲傳沐惜的耳中——那是門鎖轉的聲音!
顯然,有人正企圖打開這扇閉的房門。
沐惜的心跳陡然加速,大腦飛速運轉著,目迅速掃過房間的每個角落,妄圖尋找一件能自我防衛的東西。
然而,令人絕的是,房間里竟然沒有一件有威脅的東西。
眼看著房門被一點點地緩緩推開,沐惜來不及多想,一把拉住邊同樣驚慌失措的沐時漫,閃站到了床的一側。
兩人背靠著墻壁,做好了隨時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當那扇門完全敞開時,一道高大的影出現在門口。
走廊的燈從他后照進來,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逆,讓人一時難以看清其面容。
但僅僅只是那道廓,便足以讓沐惜和沐時漫認出此人正是顧霄。
顧霄踏房間后,他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先是在房間快速掃視了一圈,而后像是準定位一般,最終牢牢鎖定在沐惜和沐時漫上。
他微微瞇起雙眸,眼中出一不易察覺的懷疑之,低沉的嗓音隨之響起:“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面對顧霄突如其來的質問,沐惜心中雖早已慌不堪,但表面上卻還是強作鎮定。
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沒……沒什麼,我們就是隨便看看而已。”
說罷,還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可那笑容怎麼看都顯得有幾分牽強。
顧霄并未回應沐惜的解釋,而是徑直朝著房間中央走去。
他的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沐惜的心尖上。
只見他在畫像前停下腳步,凝視片刻之后,又轉看向沐惜,緩緩開口說道:“我父親想要見你。”
“見我?”沐惜心中猛地一驚,一不祥的預如水般迅速涌上心頭,瞬間淹沒了的整個思緒。
實在想不通,顧霄的父親究竟為何會提出要見自己。
無數個疑問在沐惜腦海中盤旋織,令到一陣暈眩和迷茫。
然而,此時此刻,非常清楚自己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力與余地。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只能選擇默默接,并著頭皮跟隨顧霄前去會面。
“對,就是見你!別再磨蹭了,趕跟上我!”顧霄滿臉不耐煩地催促著,語氣中出一急切與焦躁。
沐惜回頭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沐時漫,輕聲說道:“你先在這里乖乖等著我,不要跑哦。”
沐時漫聞言,急忙出小手拉住沐惜的角,眼神中充滿了惶恐與不安,“姐姐,我……我也想要一起去。”
顧霄見狀,不皺起眉頭,沒好氣地呵斥道:“你去做什麼?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兒!哪兒都不許去!”
沐惜連忙說道:“好啦,你就在這里安心等我回來,不要跑。”
沐時漫噙著淚水,極不愿地點了點頭,但那只拽著角的小手卻始終不肯松開。
最終,在沐惜再三保證下,才緩緩松了手。
隨后,沐惜深吸一口氣,毅然轉跟著顧霄邁出房門。
兩人一同踏上那條昏暗狹長的走廊,四周靜謐無聲,唯有腳步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輕微嘎吱聲回在空氣中。
墻壁兩側的燭臺上,燭搖曳不定,閃爍著微弱而昏黃的芒。
它們宛如暗夜中的幽靈之眼,靜靜地注視著這兩個漸行漸遠的影。
沐惜和顧霄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投在斑駁的墻壁上,隨著燭火的晃而不斷扭曲變形,仿佛在向人們暗示著前方那充滿未知與危險的道路。
顧霄帶著沐惜緩緩走到一扇木門前。
他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叩擊著門上的銅環,發出清脆而又短促的聲響。
屋很快便傳出一個低沉且富有磁的嗓音:“進來吧。”
這聲音仿佛從遙遠的深傳來,卻又清晰地傳二人耳中。
得到應允之后,顧霄微微用力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
隨著門軸轉時發出的輕微吱呀聲,一道微弱的線過門照進屋。
他側過去,用目示意沐惜進,等進去以后,顧霄在門外把門又關了起來。
當沐惜踏房門的那一刻,一淡雅清幽的檀香氣息撲面而來,瞬間充盈了整個鼻腔。
定了定神,抬眼去,只見房間布置得極為簡約雅致。
正中央擺放著一張造型古樸的書桌,桌上整齊地羅列著筆墨紙硯等文房四寶。
書桌后面端坐著一個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著一襲黑長袍,袂飄飄間更顯其氣宇軒昂。
此人面龐廓分明,五立深邃,雙目炯炯有神,恰似兩道寒芒直人心。
仔細端詳之下,竟與那位已經死去的凌老爺子有著幾分神似之。
此刻,這個中年男人正一臉嚴肅地凝視著沐惜,他的面容冷峻如冰,毫無表;那雙犀利的眼眸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仿佛能夠輕而易舉地悉他人心最的角落。
“你就是沐惜?”男人突然開口問道,聲音不大,但其中蘊含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沐惜不心中一,連忙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張的緒。
迎向對方凌厲的目,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而從容:“嗯,我就是沐惜,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男人并未立刻回答的問題,而是繼續用審視的目將沐惜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番。
良久之后,他才緩緩收回視線,沉默片刻之后方才再次開口:“有關那塊玉佩以及你母親的事,你究竟了解多?”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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