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宥真挽著談延舟回到了宴會廳。
這會兒功夫,管家已經安排傭人們把詹綰闕的施坦威鋼琴挪到了宴會廳的小舞臺。
這架鋼琴價值不菲,詹家有專業人員給這架鋼琴做保養,挪琴的傭人們都戴著白手套。
況宥真冷哼一聲:“瞧瞧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要開演唱會。”
外人只見過況宥真雷厲風行的一面,只有談延舟能接到況宥真工作之外的孩子氣。
不管況宥真做什麼、說什麼,談延舟都覺得有趣可,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人如這般。
況宥真做了發型,談延舟不好頭,只能輕輕了的臉,笑道:“你像砸場子的,寶貝。”
“怎麼,想阻止我?”況宥真朝他挑了挑眉。
談延舟搖頭:“我幫你砸,你負責指揮。”
況宥真失笑:“太沒原則了吧,談總。”
談延舟雙目含笑:“怎麼沒有?我的原則就是你。”說完,他朝左前方看了一眼,“你要砸的場子在那邊。”
詹綰闕和于嫦華正跟幾個富太太在聊天。
況宥真收起笑意:“走,去會會他們。”
“好。”談延舟一臉配合。
兩人走到詹綰闕和于嫦華面前。
況宥真開口直奔主題:“詹夫人,我聽說詹大小姐一會兒要為大家演奏?”
他們兩家是世又是親家,稱呼上完全不需要這麼客套的。
詹綰闕和于嫦華一聽就聽出了況宥真言語間微妙的疏遠意味。
于嫦華笑了笑,有意套近乎:“是啊,宥真,延舟,你們可得多留一會兒,就當給闕闕和承止捧場了。”
詹綰闕附和道:“宥真姐,延舟哥,你們有沒有想聽的曲子,我可以彈給你們聽。”
況宥真似笑非笑地看著詹綰闕:“你彈?不該是你們彈嗎?”
詹綰闕乖巧地說:“我哪能做承止的主呀。”
這招對其他人可能有用,在況宥真這里一點不好使。
一個人機靈過了頭,心機也就藏不住了。
“難得你有這種覺悟。”況宥真不咸不淡地評價,毫不買賬。
氣氛凝滯了幾秒。
于嫦華正想岔開話題,況宥真先開了口:“我弟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既然現場都準備好了,不如先演奏一曲?”
換個人說這句話,詹家必然是不買賬的。
但說這句話的人是況宥真,份擺在這,一個普通要求經的說出來也了合理要求。
于嫦華不知道況宥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眼下只能答應。
“行啊,闕闕,你給大家彈一曲。”
詹綰闕點點頭:“好。”并心地問,“宥真姐想聽什麼?”
況宥真:“聽什麼不重要,怎麼彈比較重要。”
詹綰闕微怔。
于嫦華也疑地問:“什麼意思?”
況宥真明說:“我想聽雙人合奏。”
于嫦華頓了頓,說:“承止還沒到,先讓闕闕彈一首給你聽吧。”
“他沒到也沒事,這不有現的。”說著,況宥真把談延舟推了出去,“讓延舟跟詹大小姐合奏一曲好了。”
話音落,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于嫦華和詹綰闕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況宥真的話。
況宥真掃了眼在場的人,奇怪地問道:“怎麼了?你們是覺得我老公的水平不行嗎?”
“他也從小啟蒙學琴的,不比我弟弟差。”
談延舟收到況宥真拋過來的眼,啟幫腔:“我家老太太在鋼琴上有幾分造詣,今年老太太生日,我也在宴會上演奏過。”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談家的老夫人是著名鋼琴家,年輕時代表國家在白宮演奏過。
詹綰闕這點本事在老藝家面前都不夠看的。
談延舟卻只輕描淡寫說老太太有幾分造詣,屬實是低調謙虛到了極點。
于嫦華笑容有些僵:“怎麼會,談老夫人親自教導,延舟水平肯定也是一流的。”
況宥真:“那不就得了。”
于嫦華只能把話挑明了說:“延舟也算是闕闕的姐夫,姐夫和妹妹當眾合奏,于理不合。”
況宥真看了談延舟一眼,問:“你覺得呢?”
談延舟非常有做槍的覺悟:“夫人覺得沒問題,我就沒問題。”
況宥真立刻:“那我沒問題。”
于嫦華:“……”
詹綰闕猜到況宥真想做什麼,的臉變得有些難看。
況宥真沒給詹綰闕想招的機會,看著于嫦華說:“詹夫人還是覺得不合適?”
于嫦華干笑:“是,不如還是等承止……”
“媽媽。”詹綰闕忙打斷于嫦華的話。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于嫦華主提況承止就已經上套了。
果然,況宥真聞言輕哂了一聲,當場發難:“我倒是看不懂詹夫人的邏輯了。”
“延舟是詹大小姐的姐夫,那承止還是的妹夫呢,姐夫不合適,妹夫就合適了?”
況宥真停了兩秒,又補充道:“依我看,承止應該更不合適才對,畢竟承止跟詹大小姐有過一段,而挽月又是詹夫人的親兒。”
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并非沒人知曉,但是敢像況宥真這樣擺在明面上說的,太太了。
這番話一說完,于嫦華和詹綰闕的臉都難看得要命。
況宥真冷然的目從在場的每個人上掃過,最后停在于嫦華和詹綰闕上。
近乎警告地對詹綰闕說:“詹大小姐,我弟弟是不會來跟你合奏的,詹夫人剛才也說了,于理不合,這四個字還請你以后謹記在心。”
詹綰闕抿抿,委屈地為自己爭辯:“宥真姐你真的誤會我了,合奏這個事我問過挽月的意見,當時打電話很多人都在,大家親耳聽見挽月同意的。”
“是因為全世界的道德高地都被你占完了,你才是總是這麼有理嗎?大明星。”
況宥真怪氣完又反問:“我剛才比挽月還大度,主推薦我老公跟你合奏,結果就了于理不合,同樣的事,到你這里怎麼就理所當然了?”
詹綰闕被況宥真懟得啞口無言。
況宥真還在輸出,故作驚訝捂了捂:“你們該不會是欺怕吧?”
隨后慢慢放下手,話鋒一轉,著冷意:“可是奇了怪了,什麼時候我們況家的兒媳婦,我況宥真的弟妹了弱可欺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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