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神閉著眼睛忍耐他的揣度和呱噪,偏偏容霈說上了癮,停不下來。
“……不過喜歡這種事兒,只能差不多,不能沉迷不能上頭。宋津那種家世的適合你,跟聯姻,就沖那二把手的阿姨,以后肖家的項目審批能順利很多。”
“就像周家,拿一塊鳥不拉屎的地皮和簡家合作,搞出來那麼大的項目,這跟空手套白狼有什麼區別?簡家可是真金白銀的拿出來,周家也就仗著在政府方面的運作……”
他忽然停頓下來,轉為自言自語:“不過這簡明慧就是小周太太……”
一個跟周家和簡家同時有關系的利益相關者。
他看向肖神:“你跟那小周太太……”
那簡明慧若是沒什麼背景的寡婦,那就什麼都好說。做肖神的小兒,不虧。
可關系著周家和簡家的大項目,肖家也參與其中。
一旦崩了……
容霈不敢想象那將是什麼樣的災難。
肖神微微蹙著眉,眼底浮起些許不耐煩:“就沒有人嫌你的話太多了嗎?”
容霈眉梢一挑,嘖,不過是說了些真話,這就不能忍了?
容霈不怕死,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半杯,把酒杯遞給肖神:“你喝了這半杯酒,我給你解疑答。”
肖神冷冷睨他一眼,本不搭腔。
容霈訕訕,自個兒抿了一口,只得去欣賞那歌手的歌聲。
這歌手可不得了,是他最近的新寵。
就連這家清吧,都是他買下送的。
圈子里的人知道,他在北城的未婚妻不知道。
這時,清吧門被人推開,幾個穿著很的年輕男進來,不顧服務員的勸阻,非要進來。
靜太大,驚了里面聽歌的幾個富二代,往門口看過去。
肖神什麼反應都沒有,不任何影響,只是閉著眼休息。
腦子里浮現的簡明慧,以及他們現在的關系。
他不后悔要了。
早就該要了。
在跑去約炮,惹上陸臣后,他便不惜答應做他的人。
的心思太活絡了,不是在原地等待的人。
不相信等待,就可以等來落地的蘋果。
對自己狠,對于沒見過的男人說嫁就嫁了。
對別人狠,不管周夫人怎麼發威,周顯崇怎麼摔杯子,眼睛不眨一下,對著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哭到撕心裂肺也不會皺一下眉。
對他也狠,得不到就放手,找下一個目標。
也不溫,又打又撓的,他現在稍稍一下,皮跟料就會微微刺痛。
肖神不明白,清心寡了幾十年,怎麼就被這樣一個不專心,又狡猾又心狠的人迷了。
對了……今晚,他沒用套,讓吃藥嗎?
只是讓秦巖買了替換的服,忘記買藥了。
男人的手指在手機邊緣按,思緒跳轉時,眉心皺得很深。
容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猜測他在想怎麼同時理兩個人的關系。
第一次有的男人就這樣,沒經驗……
門口的靜越來越大,容霈懶洋洋地投去一眼,給另外幾個富二代瞥了個眼,那些人就起過去涉了。
歌手有些不安,唱歌唱跑調了,氣息忽低忽高,時不時的看一眼門口,容霈微微笑著,給一個安的眼神。
突然,聽到門口拔高的暴嗓音:“我管誰是容爺,這蘇城是我們陸二爺說了算!”
陸二爺?
肖神擰了下眉,清冷的眼掃過去。
“喲呵,什麼時候蘇城變被驅趕國外的陸二爺說了算,肖爺知道嗎?”容霈支過去的富二代毫不退讓,直接抬出了肖神。
“肖爺?”吳劭往里看進去。
昏暗不明的線里,肖神那獨一份的矜冷氣勢,不用細看就知道是他。
但吳劭混的不是肖神的圈子,他所在的陣營里,有同為三巨頭的陸家,陸臣才是他的哥。
不是神,就要給他上高香的。
“肖爺又怎麼了?”吳劭本不理,“怎麼,肖爺也看上桑甯了,他包養了?”
“不識好歹!”
雙方起了手。
門口一團,砸了桌子,摔了椅子,眼看一發不可收拾。
“你們在鬧什麼呢?”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突然冒出來,陸臣雙手抄著兜,隨意立著,瞧著扭打在一起的人。
他輕斥:“都是有份的,打得這麼難看。”
清吧外面有路人圍觀,有幾個還拿著手機拍攝。
這些富二代也不想鬧大了被家里訓,罵罵咧咧停了手。
陸臣抄著兜慢悠悠的往里走,他混不吝的氣勢,一看就不好惹,再加上已經打這樣,保安們都沒敢上去攔著。
陸臣就這麼邁著散漫步子到了肖神跟前。
他微挑眉梢:“喲,竟然是肖叔叔。怎麼滴,您也來這種地方……”他扭頭看一眼在臺上手足無措的人,“消遣?”
肖神淡淡看著他:“一直聽陸鏞說頭疼,看來頭疼的原因知道了。”
陸鏞就是陸臣的親爹,十二歲就把他丟到國外去的那個人。
陸臣冷哼一聲,臉都沒變一下。
他大咧咧的在肖神旁邊坐下,翹起二郎。
隨手拿起一瓶酒看了眼,嫌棄檔次低:“這種酒怎麼好意思端上臺面。我請簡明慧喝的酒,那可是我珍藏的。”
手一松,啪一聲落在地上,甜膩熏人的紅酒香氣彌漫開來。
“你不是跟那什麼宋津談著呢麼,怎麼跑來包養小歌手了?這種檔次的酒,也不嫌丟你肖神的臉。”
肖神冷眼睇過去:“你跟簡明慧喝酒?”
陸臣不以為意:“怎麼,不可以嗎?還給我做飯呢。”
角微微勾起,挑釁地看著他。
“可別說是什麼小周太太……又不是關在籠子里的金雀,誰都不能靠近。正常的社,不行嗎?”
肖神微微瞇起眼睛。
簡明慧上有不同的酒氣,里還有辣味。
他記得在餐桌上只吃了很多櫻桃。
男人冷冷說道:“正常的社,不包括你。”
陸臣哂笑開來:“我可是答應了周曄要照顧的,怎麼不能跟來往了?周夫人都沒說什麼,倒是肖叔叔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你只是人所托,人家親哥哥正在蘇城,您就歇息吧。”
“管得多,老得快。”
容霈剛才接北城的電話去了,回來時只見都消停了,一個穿夾克衫的年輕男人坐在了他的位置,在跟肖神說著什麼。
肖神的臉黑沉沉的。
容霈走過去:“弟弟,這兒是你坐的嗎?”
陸臣掃他一眼:“又來一個老男人。蘇城是沒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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