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疼了沒有?”他仔細查看。
謝欺花整個人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你是……你真的臉都不要了……”指著他,巍巍道, “你現在簡直病到一種境界, 李盡藍,你不要這樣嚇我好不好?你千萬別告訴我你背地里在玩字母圈,在給別人當狗!”
李盡藍表面上低眉順眼挨著罵, 卻不聲挲著姐姐的腳。剛剛就是這個小地方踹了他。好爽啊, 愈發喜歡了。他干脆裹在掌心里細細把玩, 又覺得不過癮,俯首在腳背咬一口。
這可把謝欺花嚇壞了。
“啊!”倏然一。
李盡藍到掌心空落落, 不自覺攏了攏, 才解釋道:“我沒有給你以外的人當狗的習慣。”他了被踹到的地方,“我是個人, 凡胎,你打我罵我,我也會疼,也會不舒服。”
信他個屁, 謝欺花冷笑:
“我看你是舒服的要死!”
呵呵,被說中了。
他方才脆弱乞憐的神消散無蹤。李盡藍就是這種人, 裝不住他索不裝了。他眸低沉,并不心虛,而是著牙齦笑了兩聲:“呵呵……是啊,被姐姐踹了,這下可怎麼辦吶?”
“好說!”切齒,“給你踹廢!”
“那麼殘忍?姐姐,你又苛待我。”
“我看是你苛待我!”謝欺花有說不清,干脆一骨碌坐起來同他理論,“上次宴會那事也是,這次出國也是,你和我商量了嗎?莫名其妙就把我一拐……虧我還以為你改好了!”
他誠懇的:“這次確實事出有因。”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事出有因!”
“爸媽遇難那件事。”他倏然正,“兇手已經落網了,十八號開庭。”
“……!”謝欺花一驚,“是誰?”
“是一系旁支,也是李家的子嗣。”
這家伙,又給整了大的。謝欺花提心吊膽,讓他趕說清楚。隨著他娓娓道來,李家那些詭譎的暗斗,和李封一事的疑謎,才逐漸明晰。他首先講到李封在國打拼的那些年。
“父親的父親,也就是我祖父,他膝下五個孩子里,包括那一脈私生的。也是唯一一支不能被納李家族譜的存在,按倫理算是我父親的弟弟,他心思十分險毒,通過挑起李家子嗣斗,先后扳倒四兄弟中的其三,借以趁虛而。而父親,是最后一個。”
“先后?”謝欺花是多麼明的人,李盡藍說三分,剩下七分悟都悟得出來,“這不就是死亡名單?難怪咱爹要回國發展,他在國外不就等著頭被秒麼?是被回來的啊!”
除去三位大哥,李封是置事外的人,他當時還在讀書,并且盡可能地遠離了龍潭虎,才沒有遭到波及。
之后他與家族的聯絡就了,除去每年訪探親,其余并無過多集。
一開始,李封在北京創業,與謝雪相逢,再到離婚復婚,有了李家兩兒子,祖父很喜歡這兩個孩子,李封卻不熱絡,只是有時帶他們去探。
是的,李盡藍和李平璽與李家宗族算不上疏離,這也是李紜父親能聯系上李盡藍的因。只是,謝欺花想起,李封出事那次,兩孩子并未隨行。
如此看來,李封臨行前就知道會出事?可若是那樣,他為何帶上李母?為什麼不先代好后事,把孩子留給有養能力的人呢?他明明與霍大哥好,理應知道對方是能托付的人。
唯一的解釋。
這就是巧合。
他并不知道這起意外。
恰好他沒有帶上倆孩子。
恰好那位殘忍的私生子。
———也就是李盡藍和平璽的小叔。
他并沒有追究到兩個孩子的頭上。
又或許,這位名義上的小叔確實做了什麼,只不過,兩位孩子福大命大,僥幸的逃出生天。想到這里,謝欺花冒出了一冷汗:“這個狗東西!還好你和平璽沒跟著李紜回國去!”
這回去還得了?
斬立決的節奏。
“李紜不清楚這些。不過他籌到賭資回國后,確實和李映重有集。”
“李映重,就是你那小叔的名字?”
事實上,這位小叔太年輕了,李封還讀大學的年紀,他就以家中最子嗣的份住進來。在這之前,他的生母去世,也是無依無靠才尋了過來。
也就是說,當時的子李映重也不過十七八歲,卻能夠把整個李家攪得雨腥風。一個人,普世意義上的人,如此年輕,卻能做到‘如此’地步?
李家或許有神病傳史也說不準。神病這玩意,要麼出英、要麼出瘋子,要麼出英和瘋子的結合!
“可———”突然接大量信息。
謝欺花腦子里糟一坨漿糊。
試圖捋清思路:“李映重,他是怎麼做到的?他當時畢竟還是個……”
孩子。
這麼說合適嗎?
可李盡藍當時不也是個孩子麼。
依舊選擇背井離鄉、遠赴重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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