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葵嚇得趕忙抱住他的手:“我哪敢呢!”
太子咬后槽牙:“心里想也不行。”
云葵:“……”
「不讓我看侍衛,連想都不準想,我說你不要太霸道了!」
「才夸你兩句,又暴本了!壞殿下!」
太子眼底翻滾著濃稠的墨,呼吸也愈發沉重,手掌扣住那纖細雪白的后頸,薄著重重傾覆下來。
齒間傳來細細的,悄悄睜開水霧迷蒙的眼眸,只這怯怯的一眼,他本就沒能完全歇下的慾念再度蓬而起。
腰間的力道驟然收,咬瓣,哆哆嗦嗦手去推他,“殿下,我真不了……”
奈何男人手臂堅如鐵,撼不了分毫,接著又是一□□風驟雨。
太子深信浴池其實并非貪歡的好去,尤其對初次的而言,懸浮的子缺乏安全,而他又不太知曉輕重,只聽罵罵咧咧的心聲,更是恨不得把拆吃腹。
是以他未能盡興,也吃了苦頭,所以還是應該在床榻這種最原始、也最普遍,最不會出錯的地方再試一次。
然而結果并不如他想象得那般順利。
方才有溫熱的池水輔助,至不會太過艱難行,可眼下研磨不知多來回,出他一的汗,也始終有所窒礙。
滿臉的淚痕,人都恍惚了,嚨發不出聲音,就在心里罵他。
太子亦是煩悶,卻也沒法草草收場,到四更過半才緩緩釋放。
云葵攥著下的褥子,指尖掐得發白,整個人爛了一灘泥。
今夜之前,本來還是一朵迎風招展生機的小葵花,此刻就像被暴風驟雨里零落泥,又慘遭馬車碾過的狼狽小花。
雖然過程中也有過短暫歡愉,可這點歡愉還沒來得及咂,又被翻滾的巨浪狠狠拍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后的男人似乎冷靜了許久,也眼皮沉沉地睡過去,察覺有人在給清理,也提不起一點神,只能任由擺弄。
恍恍惚惚了夢。
也是在一張床榻,那被男人在下的子未曾見過,只瞧見滿臉酡紅,淚眼朦朧,雪白的藕臂摟住男人的腰。
至于這男子……云葵上前仔細看一眼,忽然有了印象,竟然是昨夜在東華門外見過的那位通政使沈大人。
沈大人文出,面如冠玉,清雋文雅,段雖不如那些武將魁梧健碩,卻也是勁瘦如竹,展起伏間不急不緩,也能讓沈夫人春心漾,罷不能。
他甚至還會溫地的臉,在耳邊一遍遍地哄著、夸獎,讓不要害怕,仔細過問妻子每一,再選擇快或者是慢。
沈夫人哭得梨花帶雨,臉頰卻如艷盛放的海棠一般,滴滴地里喚他“沈郎”。
云葵也哭了——羨慕哭的。
「怎麼都這麼快活!」
「怎麼會有人那麼溫!」
從前只以為武將侍衛們高大威猛,那方面自然異于常人,而書生弱,手無縛之力,床榻之上多半不盡如人意。
卻沒想到沈大人為文,不風采卓然,床笫間也很有手段,本不是想象中文弱無能的書生形象。
「沈夫人吃得真好!」
太子本就睡得淺,很快就被的心聲吵醒。
沒想到竟然夢到了沈言玉,甚至還在心中把他與那些文臣做對比。
他竟還不如一個沈言玉!
虧他還以為沈言玉是個清正端方的君子,沒想到也會做這種荒的夢。
太子臉沉沉地盯著那背對著他的小影,恨不得立刻將人教訓一頓。
他手將人撥轉過,可一看到紅的眼尾和鼻尖,便想起在下淚眼盈盈、泣不聲的模樣,縱使心中不悅,也咬牙忍了,只在那張口出狂言的上輕輕咬了一口,以示懲罰。
小丫頭夢里嚶嚀一聲,下意識想要掙開他的懷抱,無奈男人巋然不,又沒什麼力氣,終于不再掙扎,乖乖窩在男人的臂彎。
晨時,德順進殿伺候洗漱。
他悄悄往那重重疊疊的帷幔里瞧一眼,嘖嘖,太子殿下都起了,姑娘還沉沉睡著呢,昨夜只怕當真是累了。
「咱們殿下果然是天賦異稟!」
「可按理說,殿下氣方剛的年紀,這事兒辦完都該是神清氣爽,酣暢淋漓才是,怎麼還板著個臉,是姑娘沒伺候好?」
太子聽到他的心聲,冷眼看過來:“昨夜是你放進來的?”
德順心下一驚,“奴才是……”
太子肅聲道:“你未得孤的吩咐,私自將人放進孤的凈室,該當何罪?”
德順心中忐忑地等著發落。
太子面無表道:“罰俸三月,下不為例。”
德順拱手應下,到廊下才敢耷拉著臉。
曹元祿倒是很高興,拍拍他肩膀笑道:“你做得不錯,罰的那部分師父補給你,就當歲錢了。”
德順這才歡喜起來,趕忙謝過。
曹元祿進殿,見到自家殿下沉著臉,想不出是何原因。
太子沉默片刻,道:“宣沈言玉進宮。”
曹元祿愕然。
這可是正旦日,殿下大清早的傳喚人家作甚。
第46章
新年伊始, 大昭員都有五日的休沐。
昨夜朝殿出了意外,沈言玉沒想到妻子竟被寧德侯世子設下圈套,險些失了清白名聲, 好在太子及時相救,才不至釀惡果。
只是雖然及時轉移,妻子仍是吸了量的藥,世家貴出的姜清慈,往常便是床笫之間也恪守禮儀,昨夜卻是從未有過的熱。
沈言玉很喜歡這樣的, 好生安過的緒,也難得放縱了一夜。
原以為昨夜出事, 長輩諒解, 今晨可以躲懶片刻, 沒想到一大早就被太子殿下傳召。
沈言玉只能舍下艷纏人的妻子,換上袍, 匆匆宮。
今日休沐, 太子不在素日議事的崇明殿召見員,而是在承殿偏殿擺了一局棋,只等他來。
沈言玉殿, 躬作揖:“微臣拜見殿下。”
太子一玄青燕居服,略略抬手,平,“孤傳喚得不是時候, 可有打擾到沈卿?”
沈言玉忙道:“為殿下分憂乃是臣之福分,何來打擾一說。”
「您也知道不是時候。」
「我走之前清慈還不肯放手呢。」
太子冷冷扯,若非能夠聽到心聲,他還以為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通政使是如何的克己復禮, 正氣凜然,原來也是個沉迷溫鄉的紅塵俗人。
沈言玉出寒門,是當年春闈的探花,太子也是看中他剛正不阿,沉穩持重,這才暗中提拔,如今未及而立,已然位列九卿。
大昭各地的奏章原本皆由通政司整理上呈,然如今閣為行政中樞,淳明帝即位以來又重用司禮監與錦衛,不再倚仗通政司通達下、稟奏朝政大小事,通政司地位已大不如前。
沈言玉雖不重用,卻能利用職責之便,替他收集四方奏報,廣開言路,察下,及時查實淳明帝執政之下的員貴族之間各種欺上瞞下的行徑。
外人只知沈言玉與武寧侯是翁婿關系,卻不知沈言玉實則早就是他的心腹。
拋開其他不談,謝懷川以沈夫人來離間他們的君臣關系,堪稱是一步好棋。
太子不聲地打量他一眼,果然人不可貌相,著朝服的沈言玉清冷威嚴,塵埃不染,實難與云葵夢中那個溫火熱的形象掛鉤。
太子抬手,“沈卿坐。”
沈言玉頷首應是,兩人對坐下棋。
太子手執黑棋,眸凝視著棋盤,落子間,沈言玉將去年大昭幾地重大災害的治理況上報,提到幾個已經掌握罪證的貪名字,又將錦衛這兩年辦理的大案簡明扼要地提了提。
太子漫不經心地聽著,最后啟一笑:“罷了,今日你我不談公事,只敘家常。”
沈言玉:“……”
「大過年的,來東宮陪太子閑話家常?」
太子置若罔聞,隨口道:“對了,孤沒記錯的話,沈卿今年二十有八了?”
沈言玉:“是。”
太子:“為何拖到去年才娶妻?孤記得,當年沈探花簪花游街,可是多世家大族榜下捉婿的對象,連陛下的兩位公主也對卿有意。”
沈言玉面嚴肅起來。
「原來是在試探我的忠心。」
他捻了枚棋子,思忖片刻道:“微臣遲遲不娶妻,一是公務繁忙,無心婚娶,二是未曾遇到心儀之人。臣出寒門,朝為只為施展抱負,造福百姓,功名利祿都是其次,更不會為了一步登天而尚公主,抑或是攀附權貴,忘記自己的來路。”
太子笑道:“這麼說,沈夫人是沈卿心儀之人?”
沈言玉總覺得太子話里有話,更不知他為何突然提到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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