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榆了福順, 低聲詢問了幾句, 又讓他去請徐太醫過來。
青瑤見他在忙,便想告退自己出去, 卻被他住:“就在這里陪著我,可好?”
明明是詢問的語氣, 卻不容拒絕。
青瑤悶悶點頭,想了想便去把小匣子拿來,翻看里面的珠子。
很快徐太醫來了,被福順請進了書房。
徐太醫進來就看見在一旁的青瑤, 見太子殿下沒讓人離開,便也沒多問。
“殿下,近日微臣有些發現。”徐太醫嚴肅道,“臣查過劉太醫倒掉的藥渣,里面有過量的安神分,其余的都是針對頭疾的。”
“由此可見,皇上的頭疾定然十分嚴重,恐怕已經到了夜不能眠的地步。”
“長此以往,會引起神不濟、暴躁易怒,對四周的聲音會十分敏。”
徐太醫憂心道:“按照劉太醫開的方子看,皇上應該已經頭疼了不時日了,如此諱疾忌醫可不是好事。”
陸承榆知道為何,他似無意嘆息:“父皇如今不過四十又二,正當壯年。”
涉及皇家徐太醫不再多言,只垂頭等著太子吩咐。
陸承榆沉片刻:“勞煩徐大人幫孤瞧著太醫院那邊,劉大人的醫在太醫院與您不相上下,醫孤還是信得過,也請徐大人費心尋找一下這頭疾是否有解。”
徐太醫躬道:“微臣明白,太子殿下對皇上一片孝心,讓臣。”
徐太醫走后,陸承榆又從一個小竹管理出一張小紙條。
看過上面的字后,他面無表的把紙條燒了。
一條溫熱的玉璧橫在了他的脖頸間,青瑤不知什麼時候放下的寶貝珠子過來了。
陸承榆還未說話,青瑤一旋坐上他的,另一手勾著他的肩。
態橫生。
陸承榆怔愣了下,聽見問:“殿下還是惦念著皇上的的。”
他把人摟了摟防止摔下去,輕聲道:“我記得時母后尚在時,有次我高燒不退,一直迷迷糊糊的,把母后嚇壞了。約間聽見父皇溫聲安母后,還把人逗笑了,后來我清醒過來,看見父皇守在我的床邊,旁邊的小幾上還有一疊折子。”
“朱筆就在他臉龐,半邊臉都被染紅了。”
“像個紅蘋果。”
青瑤往他懷里蹭了蹭,手臂摟了他。
好像這樣就能給他一點安。
“怎麼不玩珠子了?”低沉的聲音在耳邊,灼熱的呼吸熏得青瑤一。
“珠子哪有你好玩。”
室安靜了一瞬,沒聽到回話,青瑤仰頭看了眼。
卻見男人眸深沉,耳似乎有些紅。
嗯?哪里說得不對嗎。
青瑤盯著他。
忽然察覺到氣氛不對,青瑤支支吾吾:“明日要帶我去什麼地方,我又想去了。”
說著就要從他上跳下來。
男人手掌一,把人按回去,他低頭湊到耳旁。
像是挑釁一般問道:“想出去玩?那不如先告訴我,你今日頻頻走神是在思慮什麼?”
青瑤咬了咬,自己左思右想也沒想到要做些什麼,不如就按青杏說的,問問殿下。
“我在宮中無事可做,不想做個廢人。”
陸承榆蹙眉,“誰說你是廢人了?”
見他要惱,青瑤搖頭,“只不過是我自己想的罷了,連青杏都已經是管事了,我總不能就日日在你邊呆著。”
“不好嗎?”陸承榆反問。
青瑤來了小脾氣,“殿下從小就教我認字讀書,難道就是為了讓我與皇上的后妃一般日日守著宮門口,盼著皇上來瞧一眼,猶如被囚的小鳥。既然如此,殿下為何還要教我讀書認字,不如當初什麼都不懂。”
陸承榆失笑,“還是我的錯了?”
“就是你的錯。”青瑤哼了一聲。
“好好好。”陸承榆舍不得責備,哄都來不及,“那你想做什麼?”
“就是不知道才問你,殿下博學多才、見多識廣,定然比我想得多。”青瑤笑的看著他。
對上那雙期待的眼睛,陸承榆哪里能說個不。
只不過一時半會兒竟然也想不出來合適的,要輕松不累,又要讓興趣的。
“不如我們出去逛逛,或許你就找到你喜歡的了?”陸承榆建議道。
青瑤點頭,“也好。”
“那就明日。”
*
第二日中午小歇之后,青瑤就換上了小太監服,跟著陸承榆上了出宮的馬車。
今日心不錯,央著陸承榆先帶去了錢莊看看的寶貝銀子,確認自己能取出來才滿意。
回到馬車上,陸承榆睨著,狀似無意的問:“還確認能不能取,你想什麼時候取出來做什麼?”
青瑤正在整理自己的荷包,把印章小心翼翼的放進去,那樣子跟青杏藏寶石珠子也沒兩樣,是以本沒聽清陸承榆在說什麼。
只聽見他問取出來做什麼。
想也沒想,“往后說不準還能出宮盤個小鋪子,做吃食生意。”
話一說完,青瑤就覺得兩道涼颼颼的目落在了自己上,抬眼就見陸承榆危險的瞇著眼看著。
甚至還磨了磨后槽牙,像是想一口咬上來。
青瑤一怔,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連忙解釋,“不不,我是說以后青杏出宮了,給盤個鋪子,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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