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茗聲道:“不知殿下說的這位姑娘可開蒙了,殿下的字連皇上也贊譽有佳,不若送一本殿下謄抄的孤本可好?”
陸承榆忽的眼睛一亮,是了,他親自謄抄的更顯得有誠意。
正巧前些日子他謄抄了一本千字文,原是想送給太傅一歲大的孫子的,如今送給青瑤倒也合適。
陸承榆站起來就往書房走去,邊道:“佳茗有賞。”
佳茗褔了一禮,“為殿下分憂,謝殿下。”
*
福順在園子外面站了兩個時辰了,他跺了跺腳,已經不知道跺了多次了,可太子爺還沒出來。
方才太子爺可是吩咐了,不準他進去,他只能著脖子往里看了又看。
園子角落的假山,年拔的姿仿佛是尊一不的雕塑一般。
他臉上的期盼早已消失,只剩下暴風雨要來一般的沉。
明明兩人約好今日一同過生辰,為何卻失約了?難道不再想與自己見面,即便是有事耽誤了,可他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便是來說一聲也就罷了。
陸承榆心中升騰起一強烈的怒意。
這個可惡的小丫頭,難道是在耍自己玩?他堂堂太子,愿意紆尊降貴的與做朋友,應該激涕零,為何要嫌棄自己。
陸承榆此刻腦中各種猜想一一浮現,甚至忘了自己從未表過份,而青瑤也只把他當做一個在太子邊當差的好友。
他一拳打在假山上,連疼痛都沒覺到,他眼神淡漠得毫無緒,一把把懷里的書扔到了角落。
罷了,不過是個低等小宮,他為何如此在意,只要他愿意,可以招一堆小宮去重華宮。
腳步踩在地上枯敗的樹葉上,發出沙沙聲音,漸漸遠去。
很快,腳步聲又響起,一只鮮淋漓的手撿起地上的書拍了拍塵土。
陸承榆自嘲的輕笑一聲,又把書放進懷里。
走出園子,陸承榆臉依舊沉凝,福順一間連忙低下頭。
卻聽太子爺吩咐道:“去膳房。”
福順啊了一聲,“殿下想吃什麼,我讓人去取便是,不必親自跑一趟。”
陸承榆側頭看他一眼,“找人。”
福順說到底是個聰明的人,否則也不會為太子殿下的太監了,當即便明白了。
原來太子爺養的小東西真不是小貓小狗,這是要去膳房找人,是在膳房當值了,莫不是太子爺被那人的一廚藝吸引了。
福順心里這麼想的,可面上毫不。
跟著太子爺走到膳房門口,福順見太子爺下一抬,“去,后廚青瑤,讓人直接出來。”
福順應了一聲,連忙躬進了膳房后廚。
當值的小太監見了來人便眼尖的看見了福順腰上的牌子,這可是重華宮的人,立刻便有一個去稟告管事。
膳房的管事連忙出來,見了福順就笑:“這哪里的風把福順公公請來了,您人來說一聲要什麼便是。”
管事比福順大了一,可見著了也不得不恭敬客氣。
福順早就站直子,他緩聲道:“后廚青瑤可在,請出來一趟。”
管事自是不知一個后廚的小小宮,疑地看向兩個小太監。
兩個小太監今日上午才去瞧了熱鬧,自然是門清,當下卻不敢吱聲,福順公公親自來找人,還說了‘請’,這該如何開口。
福順眼一瞪,“人在哪兒?”
第5章 珠花也配?
福順閉著眼,犯了難。
他該怎麼跟太子爺開口,他要找的人如今正渾是傷的被關在柴房里,還昏迷著。
太子爺平日里瞧著好說話,可脾氣卻一點也不小,否則也不會時常跟皇上爭執了。
福順頭疼,沒好氣的瞪了這膳房的一眾人,“你們呀!哎!去,把后廚管事出來等著。”
膳房管事本不著頭腦,聽兩個小太監說完就心里咯噔一下,若是福順公公認識這位青瑤的小宮,他們都不得一番折騰。
可如今看福順公公這樣子,像是要找這位的另有其人。
不做他想,他已經嚇得臉蒼白了。
若是太子殿下親自要人,這……
福順說完也沒理他,他還得先去告訴主子,瞧瞧是個什麼況。
陸承榆見福順出來,卻沒看見后面跟著人便冷了臉。
福順心一橫,左右都是要說的,便說了原委,“如今這位青瑤姑娘被關在柴房里,還昏迷著,您看……”
話音未落,福順就被猛地踹了一腳,太子爺聲如寒冰,“帶路!讓人立刻去太醫。”
福順一嗓子還沒嗷出來就憋了回去,立刻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就往里走。
好在膳房管事和茹秀姑姑已經等在里面,否則他怎麼知道人在哪兒。
陸承榆臉過于沉,即便還是個年,那屬于上位者的氣勢也讓一眾人瑟瑟發抖,行了禮也不敢抬起頭來。
福順連忙給茹秀姑姑使了眼,一群人便跟在太子爺后面往后廚柴房走去,腳步幾不可聞,就怕了這位的眉頭。
所幸膳房的柴房修得大,里面很干燥,茹秀姑姑還讓青杏給青瑤鋪了一干凈的地方養傷。
柴房的門被打開,太子殿下第一次進這種地方,眉頭皺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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