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高中同學啦!高考后跟我表的白,”付蔓怡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然后,為了跟我在一起,他也考來了譚大,其實以他的分數,本來可以上重點的……”
“哇嗚,好浪漫哦!”三人一陣驚呼。
“你男朋友肯定很你吧。”黃蘇禾羨慕地說道。
“那是自然啦。”任雪替付蔓怡回答。
“哎,我們啥時候才能擁有甜甜的呀?”張芝芝嘟著抱怨。
“放心,很快就會有的。”付蔓怡安道:“以你的長相和條件,追你的人不會。”
付蔓怡這句話沒有說錯,張芝芝是們四個里面家庭條件最好的。全名牌服,背著限量版包包,化妝品也都是國際大牌,家境自然不會差。
就穿著來說,黃蘇禾是最寒酸的那一個。
曾經在大半夜里,趁著四下無人跑到街上,在捐贈的心柜里翻找著合服,還意外獲得了兩雙完好無損的鞋子。
黃蘇禾似乎生來就是窮的,就連上大學的費用,也是一位不知名心人士資助的。
看來今天這頓飯,要花不錢了。黃蘇禾在心里暗暗想,得找個兼職做了。
晚飯過后,四個人互相攙扶著回到了宿舍,張芝芝明顯喝的有點多,直接一頭趴在了桌子上,黃蘇禾好不容易把晃醒:“芝芝,去床上睡吧,別著涼了。”
張芝芝眼神迷離地看向,嘿嘿傻笑起來:“謝謝學長,你真好。我這就去,去床上睡……”
黃蘇禾還來不及反應張芝芝口中的“學長”是誰,只見起后一個趔趄,黃蘇禾只得連忙去扶。
原來……黃蘇禾不在心里一笑,芝芝喜歡的是林慕塵學長呀,也難怪,今天看到學長再次出現在門口,會那麼興又激。
郎才貌,實在是很般配。
洗漱完畢后,付蔓怡在床上和男友煲電話粥,任雪從洗手間出來后,見黃蘇禾還在桌子旁坐著,開著臺燈,在本子上寫著什麼東西,疑道:“蘇禾,你還不睡嗎?”
說罷還湊了過來,“寫日記嗎?”
黃蘇禾不好意思讓任雪看到紙上的容,只好用旁邊的書掩了掩,“算是吧。”
任雪也沒多說什麼,豎了個大拇指來表達自己的欽佩。
其實要說日記也談不上,黃蘇禾只是把日常瑣事寫進一封封的信里,而信是要給資助人的。
黃蘇禾沒有見過資助人的樣子,也沒有任何聯系方式,只能通過高三班主任代為轉。
要不是因為他的幫助,恐怕黃蘇禾早就在高三那年媽媽去世后就輟學了,說不定早就被繼父攛掇著嫁人了。
黃蘇禾剛出生時,左整個是勾著的,媽媽怎麼也給捋直不起來。爸爸嫌棄黃蘇禾佝僂著的小瘸,隨便找了個理由和媽媽離了婚,半年后又娶妻生子。
聽媽媽說,醫生給黃蘇禾綁了矯正板,綁了很久,直到一周歲去照相館拍照的時候,才發現的“小瘸”竟然變直了,和正常人無異。
媽媽就那樣拉扯著生活了十五年,直到一位同事把繼父介紹過來,黃蘇禾才和媽媽一起搬到了縣城住。
然而況并沒有變好,繼父非得讓黃蘇禾媽媽給他再生個兒子。可是高齡中年想要懷孕哪有那麼容易,他們中醫西醫跑了不知道多趟,終于在即將升高三的那個暑假,黃媽媽笑呵呵地把黃蘇禾拽到邊:“蘇禾,你要當姐姐了。”
看著媽媽一臉喜悅,黃蘇禾卻時常到心酸,看起來無所不能,堅韌不催,可了委屈卻無人傾訴,也沒有人替出氣。
繼父的脾氣不好,還非常大男子主義,每次看到媽媽把做好的飯菜端到他面前,甚至連洗腳水也幫他倒的時候,黃蘇禾心里都氣憤無比。
那年二月剛過,就在全民還沉浸在闔家團圓的氣氛中時,黃蘇禾的媽媽卻因為難產而去世。那幾天黃蘇禾徹底麻木了,眼里的淚不是淚,好像是。
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也離開了。
然而繼父沒有一點愧疚之心,他見黃蘇禾整日蹲坐在角落里,始終怒視著他后,冷不丁地吼著:“你擺出個死樣子給誰看?”
“告訴你,別企圖讓老子養你太久,馬上輟學,我給你了幾個小伙子,趕找人嫁了。”
黃蘇禾抄起旁邊的木頭凳子就朝他砸了過去,繼父用胳膊擋了一下,但還是吃痛地出了聲。
他憤怒地揪住黃蘇禾的領,怒目圓瞪,“小兔崽子,你不要命了是吧?”
那記耳像是從天上刮下來似的,如電閃雷鳴一般,刺激了黃蘇禾右臉上所有的細胞,像是有無數的小顆粒跳著,伴隨著尖銳的耳鳴聲。
繼父還不解氣似的,照著黃蘇禾的連踹了兩腳。
程嘉爍是在路邊撿到黃蘇禾的。那時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他剛從網吧出來,騎著托在空曠寂靜的公路上穿梭著,任由二月清冷的寒風打在自己的上。
路過公站牌的時候,看有人在長椅那兒坐著,他忍不住好奇地看了眼,大半夜的,況且還這麼冷,是誰閑的沒事兒干啊?
不看不要,程嘉爍在看到那個孩子的樣貌后,吃驚之余立馬握住了剎車,由于速度很快,子和地面還是磨出了刺耳的聲。
黃蘇禾,怎麼會是這幅樣子?右側的臉腫的很厲害,猩紅的掌印清晰可見。的馬尾也綁的松松垮垮,兩縷頭發也垂在了眼前,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這還是自己那個致又害的同桌嗎?
盡管托車在寂靜的深夜弄出了這麼大的靜,但黃蘇禾不為所,眼神空,絕地盯著遠的地面,時不時有碩大的淚珠子下來。
程嘉爍連忙下車,走到黃蘇禾面前,小心翼翼地的名字。
“黃---黃蘇禾?”
黃蘇禾像是沒聽到似的,倒不如說此刻是麻木的,已經聽不到外界的言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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