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被打開的聲音響起聲,把正在收拾行李的姜橋嚇了一跳。
明天正式進組,電影的拍攝地在杭城,要坐一早的飛機趕過去。
初初得知這個消息時,有一瞬間的恍然,好似回到了故事開始的地方。
那張被定格的照片,和林之洲兩道模糊的背影,為他們五年后的初遇。
然而現在,他們的故事又戛然而止。
還會不會有重新開始的那一天,姜橋無從得知。
此刻的,上穿了一件純白的吊帶睡,出了兩條細細長長的胳膊和單薄瘦弱的肩膀。
這一段時間,瘦的厲害。
不過好在,李京電影的主也是這般纖瘦,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正跪在客廳的地毯上,行李箱打開著,上面鋪滿了各種東西,有的服、化妝品、水、充電,還有兩雙散落在地上的高跟鞋。
人額頭微微出了汗,沾了額頭上細碎的小小絨,有些無措又無力的看著這一團狼藉,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那深深的疲憊仿佛滲進了的骨子里,讓無論做什麼都提不起力氣。
焦躁無力和自厭自棄的覺瞬間涌上心頭,一酸覺瞬間抵達眼眶。
于是,一層薄薄的水浮現。
房門鎖驟然被打開,正陷在緒中的姜橋猛然扭頭看過去。
濃烈的酒味率先襲了進來,在一瞬間便占據了姜橋原本就不算清明的神智,有些呆愣的跪坐在原地,面上帶著震驚和不可置信,看著讓日思夜想的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林之洲應該是醉了吧,不然他不會這麼貿然的來見姜橋,酒給了他無妄犯錯的理由和借口。
他扶著墻,一步步朝著人的位置走了過來。
步伐緩慢,跌跌撞撞,就在他即將要跌倒時,姜橋猛的沖了過來,他搖晃不穩的軀就這麼倒在了的懷里。
男人急促的呼吸聲響徹在的耳邊,他的呼吸聲又沉又重,裹著滿滿的酒氣。
他這是喝了多?
姜橋心下有些擔憂,抬起手了他的額頭。
滿手的涼氣。
冷的骨子里都在發著寒意。
林之洲沉默的摟著的腰,一也不,姜橋推了好幾下也不見他有半分的松。
有些累了,何必呢?
就這樣吧……
他醉了,就讓他抱一會兒吧。
反正自己每時每刻也都在思念這個懷抱啊!
姜橋微微閉上眼,雙手摟住他的腰,替輕輕著男人的后背。
如果時能在這一刻停滯該有多好?
他帶著醉意的靠近,而,則是清醒的沉淪。
墻角懸掛的鐘表,此刻還在堅持不懈的工作著,指針滴滴答答的前行,在靜謐的空間里制造出了唯一的噪音。
突然,林之洲松開了,他軀緩緩下,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姜橋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但還是出于本能的拉著他起。
但他固執的可怕,完全忽視了有些焦急的聲音還有慌的作,仍舊沉默的跪在地上。
他抬起手,猩紅發熱的目看向姜橋。
也在此刻才注意到他通紅的雙眸,灼燙著跳的心臟。
姜橋拉著他的作有一瞬間的停滯。
林之洲抬起手,作輕輕帶著張和不知名的慌。
他把手放在了的小腹。
那里平坦,帶著淺淺的溫度。
他了兩下,前傾,將頭埋在了那里。
姜橋轉過頭,不敢再看這一幕。
小腹到了熱熱的溫度。
知道,那是他的淚水。
“林之洲,你別這樣。”
“起來好不好?”
溫聲開口,嗓音帶著哭腔,還有一莫大的悲傷和痛苦。
男人就這樣抱著,他高大的軀有些發抖,遏制不住的哭聲從他的間溢出。
一聲一聲,仿佛剜在了姜橋的心間。
孩子的事,他過不去。
林之洲這段時間時常會在深夜被夢境驚醒,夢里的姜橋被一群人摁在冰涼泛白的床上,無助的哭喊和發抖,卻無濟于事,下涌出的鮮染紅了上的白,那一抹刺眼的紅仿佛扎在了他的心底,只要閉上眼睛,這個畫面便會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曾經無數次的想到過,他要做這個世界上最的人,他的姑娘前半生活的孤獨又無助,他想幸好他出現了,他想為世界里最亮的那束,讓時時刻刻都活在溫暖和明亮里。
可是現在他才意識到,他帶給的痛苦是其他人的無數倍。
好的幻想驟然被破,林之洲在疚里每日掙扎,如果當年他愿意冷靜下來想一想,或者再堅持堅持,姜橋就不會一個人去面對那些傷害。
第二天天還未亮,姜橋便醒來了,床上只有一個人,作慌又急促的從床上起來,鞋都來不及穿往外跑,沙發上空無一人。
男人已經離開了。
姜橋目變得有些空虛和黯淡,垂下頭,心間劃過酸。
昨天林之洲哭完了便摟著在床上睡,他一聲不吭,就是沉默無言的抱著,自從他離開后,姜橋又開始靠著安眠藥過活,可昨天,在他的懷抱里,沉沉睡,就連還未收拾好的行李也拋到了腦后。
然而,當的目掃到行李箱時,突然發現,昨天的混和狼藉變得一片整齊,一團糟的服被分類放好,疊的整整齊齊,除了自己的東西外,還看到箱子里多了幾個小包,打開,看到里邊是裝好的藥,冒藥、退燒藥、暈車藥,還有幾片暖寶寶。另一個小包里裝了糖塊和巧克力,還有之前說喜歡的酸味果凍。
姜橋低下頭,淚水再一次落。
突然間,站起,朝著廚房跑去,掀開鍋蓋,果然。看到了溫在鍋里的早餐。
“傻子。”
不知道這是他幾點就起來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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