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段的路程,林之洲刻意把腳步放的很慢,但是再慢路也有盡頭。
走出醫院大門,姜橋就看到了停在路邊的車,深灰的賓利,看起來神又有格調。
但卻覺得跟這人一點都不搭,還記得當初上大學的時候,他最喜歡開的還是超跑。
囂張又肆意,不羈又散漫,還有幾膽大的妄為。
拍了拍男人的臉,示意他把放下去。剛才看到了車里的人,直接這麼過去不好意思。
林之洲彎下腰,人從他背上爬了下去。
“剛剛背著你走一路了沒見你不好意思。”
他小聲嘟囔了一句,不敢再刺。
姑娘脾氣太大,他惹不起。
但是這句話還是被姜橋聽到了,臉紅了紅,努了努,假裝自己沒聽到。
真的是好奇死了,怎麼自己做點什麼都能被他看出來,他有這麼了解自己嗎?
再說了,都過去五年了,就不信自己這些年沒一點變化。
怎麼還是能被他一眼看穿呢?跟他在心里安了監控一樣,有點小九九都能被他發現,真沒意思!
二人走上前,林之洲拉開后座的車門,朝著人擺了擺頭,示意進去。
坐好后,他也來到后座。
男人落座后,沉沉的呼吸聲響在耳畔,姜橋瞬間便覺空氣稀薄了不,原本還覺得車里空間大的很,這會兒卻無端到狹窄,略略有些不自在。
悄悄抬起屁,往窗戶旁挪了挪,眼睛也裝作不經意的向窗外。
離他有些距離后,松了口氣,只不過這口氣還沒松完,旁的男人往這挪了一大步。
他的大著,括的面料隨著男人的作到,面料的,一陣瑟。
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這人還裝模作樣的閉著眼睛,面上也很正經。
但姜橋就是知道他是故意的。
“老板,是送您回家嗎?”
駕駛座的司機出聲,聲音聽起來就是個半大小伙子。
“嗯。”他應了一聲。
“等一下,先送我回去吧。”姜橋給前頭的司機說了地址。不過沒有大老板的吩咐,他不敢開。
“先回我家。”男人聲開口。
“先送我回去。”也不甘示弱。
駕駛座的人默默打開了一點窗戶,希冷風能把后座的倆人吹理智。
“我的車你的車?”
“你的車,那我不坐了還不行嗎?”
人手拉開這側的車門,剛推開半扇就被后的男人又大力關了回去。
他面有些黑,發了脾氣,使了很大的力氣關門,“砰”的一聲,響徹在車廂里。
把前頭的司機嚇得一激靈。
大老板你這可是新車啊,七位數的車你能不能尊重它一點?
“按說的走。”
“啊?”前頭的司機一時沒反應過來。
“啊什麼?話都聽不清下次用不用我帶個喇叭跟你說話。”他聲音很大,語氣也很惡劣。
“不用了老板,我懂了。”他戰戰巍巍的開口,被嚇到了,聲音都有點發。
媽的,早就聽說大老板發脾氣,沒想到發起來這麼嚇人啊。
“你有火就沖我來,朝別人發脾氣干什麼?”姜橋面繃,神有些嚴肅,語氣也不太好。”
看這副樣子林之洲就知道勁要上來了,他輕輕咳了咳嗓,剛剛那副暴躁的樣子消失了,臉上有些慌,也有些尷尬,他焦急的開口:“老子什麼時候對他發脾氣了?”
見對方還是一臉沉,他又開口:“我們男人之間就是這麼說話的,不信你問他。”
這火他媽的竟然又燒到了自己上,他難道不應該只是個路人乙嗎?開個車充個背景板就完了,怎麼這麼多詞。
不過大老板都發話了,為打工人的他能怎麼辦?
于是,他眼神對向后視鏡,哈哈笑了兩聲,又重重點頭。
“林之洲,你自己心不好是你自己的事,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能因為自己的事而去遷怒毫不相關的人,人家又沒招你惹你,只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做好本職工作而已,你不要以為你是他的老板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可以隨隨便便侮辱人家。對人最起碼的尊重你都不懂了嗎?”
,他什麼時候侮辱他了,他媽的不就是說話聲音大了點嗎?這怎麼了,又嚇不死他。
姜橋這番話聽的前面的駱寧想哭,像他們這種人,沒學歷沒背景,走在北城的路上,就是一抹渺小又蒼白的影子。還妄想跟林之洲這樣的人談尊重,人家只會給你一句你也配。
這個世界很現實,什麼都沒有的人妄想得到應有的尊重,因為這些上位者辛辛苦苦圈養起來的錢和權并不是為了來給別人尊重的。
“謝謝您說這些,不過姜小姐您也言重了,林總平時對我們很好,真的很好,這也是我遇上的最好的一個老板了。”
他實話實說,畢竟林之洲真的是他遇到的最不錯的老板了。
聽到駱寧的話,男人臉有些得意,他朝著人揚了揚下。
“聽到沒,夸我呢。”
翹的的都能釣油壺了。
姜橋別過頭,不想理他。
車子很快就到了,姜橋下了車,男人也跟著下去了。
“你下來干嘛?我自己上去就行,你快回去吧。”
“太晚了,你自己上去不安全,我送你上去了我再走。”
可是我覺得跟在你邊更不安全。
“我去跟他說一聲,你在這等我會,別走啊,包還在我手上呢。”
說完他轉,朝著后的車走過去,抬手敲了敲車窗。
“你把車開回去吧,不用來接我了。”他話聲說的小。
“等我上去了再走。”
就這麼兩句話,駱寧聽懂了,他給了林之洲一個了然于心的眼神。
“行,上道。”
“老板加油,拿下老板娘指日可待。”
林之洲挑了挑眉,面上帶了點笑意,不得不說,這話說到了他心坎里。
本來他想著直接把姑娘拐回自己家去,今天晚上就能摟著睡,沒想到人本不配合,所以在車上他的脾氣才有點收不住。
當然了,本也不好。
姜橋帶著他進電梯,住在六樓,很近,一會就到了。
走到門口,便轉過看著還站在原地的男人。
“到了,你可以走了。”
這麼沒自覺,還得出聲提醒。
“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家里沒有。”
“那就喝杯水。”
“大晚上的你喝什麼水?”
“了。”
“……”
如果不是他一臉正派,寫著“你放心,我就是真的了,只是很單純的想喝杯水而已”的話,姜橋一定不會放他進去。
更加不會料到,這里即將為這男人的第二個家。
一臉不愿的轉,慢吞吞的摁著碼,門打開后,二人一前一后的進去。
屋里很黑,視線一時到阻礙,眼中彼此的影都有些模糊,只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在這靜謐的空間里,不知被放大了多倍。
聲音敲擊在兩個裝模作樣,心各懷鬼胎的男心里。
著黑走到玄關,姜橋還未等到燈的開關,便被后的人一把推了過去,他一手手攏住細細的兩只手腕,推高釘在了墻上。
這個作跟重逢的那天很像,但是不同的是,這次男人沒有廢話,頭徑直底下,撈到了人的便開始狠狠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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