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檸下午一個人去學校對面買東西。
正是放學時間,學生三三兩兩地走在街上。
忽的,向檸聽到背后傳來一道聲,略有些靦腆:“同學,你錢包掉了。”
向檸一口袋,果然不在了。
轉過,生將錢包遞給:“你先看看東西有沒有。”
“謝謝”,向檸先是道了歉,再看了看錢包里的東西,“什麼都沒有,真是太謝謝你了。”
“沒事,舉手之勞。”生連忙擺擺手,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向檸注意到眼前的生穿著一中的校服,校服有些出線了,還有點發白,應該是穿了很久。
一張小臉蠟黃蠟黃的,沒有什麼。眼神有點空,了點神。
向檸看出來對方的不好意思,回一個笑容。
生像是松了一口氣。
不太對勁。
向檸東西買回來時還在想剛剛的那個生,是因為沒怎麼跟人接,所以有些窘迫嗎?
又好像不是,準確地講是有些怕,在出笑容時才松了一口氣。
向檸直覺到不對。
轉返回了遇到生的地方。
“不要——”
倏地,一道聲音從小巷子里傳來。
含著抖與害怕,聲線較細,向檸認出這是剛剛那個生的聲音。
向檸心猛的一跳。
小巷子里幽暗,平常沒有沒有是什麼人經過。
又兩道聲音傳了出來——
“抖什麼啊你,現在只有我們兩人,你抖給誰看啊你?!”
“哈哈哈哈哈……真好玩。”
向檸認出這聲音一個是李志飛,還有一個聲音是來自當初在練琴房和李志飛在一起的男生。
在聽到“只有兩個人時”向檸決定前往看看。
畢竟這種事還是要在能保障自己的前提下,盲目上前只會適得其反。
向檸一邊走,一邊聽到里面的聲音傳來——
“則音姐,抬頭看看我們啊,你低下頭我們怎麼拍啊?”
“什麼則音姐啊,我覺得應該是抑郁姐,整天就是一副厭世臉,如月跟這種人一個宿舍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哈哈哈……”
聽著聲音越來越不堪耳,向檸的步伐加快。
則音,林則音。這個名字向檸是有聽說過的。
從農村考進來桑榆一中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學習努力是出了名的,晚自習下課永遠是最后一個回宿舍。
等到向檸跑近了就看見李志飛一手拿著手機對著林則音的臉拍,一手抓著林則音掙扎的手。
“快看,這是我們抑郁姐,抑郁姐來了。”
“哈哈哈哈……”
又從林則音口袋里拿出一瓶什麼藥倒掉,白的藥片被倒出,藥瓶滾落在地上,正好滾在跑來的向檸腳下。
向檸低下頭看到了瓶子上的藥名。
氟西汀。
抗抑郁藥。
一切都有了解釋。
因為李志飛這些人的霸凌,林則音在看到這個陌生人的第一反應是害怕。
李志飛還在繼續嘲諷道:“怎麼辦,我也有玉米癥,我要也想紫砂。”
“哈哈哈哈……我也要。”
他們兩人在那里哈哈大笑。
像是人間惡魔,肆意妄為。
向檸氣的直接抬起,踢飛了李志飛手里的手機。
“吧嗒——”李志飛手機掉到了地上。
“又是你這個婊子。”李志飛看見向檸氣得直罵。
李志飛當即一拳像向檸砸過來。
向檸又是一踢了過去。踢得很有技巧,專門避開的危險區域,避免出現什麼實質傷害。又挑了最疼的地方用力踢了過去。
李志飛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啐了一口:“他媽的。”
又是一拳向向檸襲來,旋一避。
反手將李志飛雙手別在背后,抵在墻上。
向檸從小就學過散打和道,這麼多年也沒荒廢過。
自然不是李志飛這種半吊子可以比擬的。
向檸眼眸泛著寒,一字一頓道:“道歉,給則音道歉。”
是真的怒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以霸凌別人為了樂。
另一個男生見到李志飛在劣勢,就要從背后給向檸一拳。
林則音看見這一幕趕向男生撲去,雙手抱著住了對方。
的肩膀抖得停不下來,明明害怕的不行,卻還是為向檸不到傷害出手了。
如果沒有林則音,向檸這一拳是躲不開的。
男生名張一澤,跟李飛是同一貨,典型的小混混。
張一澤邊用力掙林則音,一邊嘲諷:“我們抑郁姐,勁還大的嘛!”
林則音已經害怕到不行了,卻還是死死抱住對方。
向檸手上使勁:"向則音同學道歉。”
李志飛疼的嗷嗷直,還是嘲諷道:“怎麼,這年頭抑郁姐也需要道歉了。”
向檸聽到這話,直接用力一腳踢過去。
是真的搞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在看來,抑郁癥是一種心理疾病,就跟冒發燒這些疾病是一樣的。
是人,就會有虛弱的時候,心理的虛弱也罷,的虛弱也罷,都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卻被這些人當笑資。
李志飛險些站不穩,張一澤想去幫李志飛,林則音瞅準他分心的時候將其制住。
向檸再次開口:“道歉。”
“行行行”,李志飛實在是疼的不了,開口道,“我錯了。”
張一澤也無奈道:“抱歉。”
口上說的好,卻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李志飛無所謂道:“怎麼樣,需不需向我們向同學道歉。”
“不需要”,向檸冷冷開口,“我不需要你給我道歉,我需要你我三聲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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