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
這日請安眾人都來得很早,臨近七月,往年都是差不多這個時候會啟程去行宮。
皇后還未出來,其余嬪妃便將視線投向了上首的穎昭儀。
齊貴嬪是率先坐不住的:“昭儀娘娘,聽聞不日就要啟程去行宮了,不知這隨行的名單皇上可有安排?”
穎昭儀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新染的丹蔻:“隨行名單一向是皇后娘娘作主,本宮又怎會知道?”
“娘娘協理六宮,這自然也該過問娘娘的意思。”
齊貴嬪有些沉不住氣,自從上次被君宸州斥責后,就再沒有機會伴駕了。
本來懷著孕就不能侍寢,如今宮里還多了這麼多新進宮的嬪妃,連皇上的面都見不著。
馮若嫣面上很是平靜,耳朵卻仔細聽著兩人說話。
往常大多是去京郊的避暑行宮,偶爾也會南下。
今年這個時候還沒出發,南巡自然是不可能的,便只有去避暑行宮了。
雖自信君宸州一定會帶上,但到底最終名單是皇后頒發,誰知皇后會不會因為想引薦自家妹子,把們這些寵的嬪妃留在宮中。
“齊貴嬪都五個多月的孕了,怕是舟車勞頓也不了。”
安充儀關切地說道:“前些日子才聽說齊妹妹孕吐厲害,雖說行宮不遠,但路上總得折騰一番。”
齊貴嬪冷眼看過去:“不勞充儀娘娘擔心,臣妾子好得很。”
便是孕吐又如何?若是不能見到皇上,這個孩子得不到父皇的喜,那還有什麼用?
正在這時,采薇扶著皇后走出來。
“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坐在上首,微微抬手:“都起來吧。”
“本宮在里邊可都聽到了,各位妹妹急著知道隨行去行宮的名單。”皇后淺淺笑著,俯瞰著眾人。
只有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這個后位坐得穩當。
便是那些嬪妃再寵又如何,還不是得來結討好自己,給們一個隨行的機會。
穎昭儀掩輕笑道:“皇后娘娘就別賣關子了,眾位妹妹都著急了。”
眼中閃過一嘲諷,畢竟可不用擔心,每年去避暑也沒落下過自己。
穎昭儀余瞥向對面的李昭媛和馮若嫣,這兩人今天倒是安靜。
上一次兩人在花園的爭執當晚就知道了,沒想到李昭媛還能屈能,也沒讓馮若嫣討了好。
須臾,皇后目轉向下方,慢條斯理地道:“今年恰逢太后在行宮過壽,皇上也開了恩,眾位妹妹都可一塊隨行。”
下首一片嘩然,一些低位嬪妃往年都去不了,沒想到今年竟然有這樣的恩典。
齊貴嬪最是掩蓋不住喜,當即恭維道:“還是皇后娘娘臣妾們。”
馮若嫣揪了揪手帕,這麼多人去,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請安散了之后,皇后便將周菀來了跟前。
“行宮的守衛比不上宮中,你也有更多機會能夠接近皇上。”皇后面容冷淡,“太后的壽宴上是你最后的機會,若是還不能,本宮便只能換一個人了。”
周菀忙跪下:“長姐放心,我一定盡力。”
“不是盡力。”皇后冷眼看著,“是必須。”
------
乾元殿。
越婈正在院子里曬書,就見楊海急匆匆地走過來。
“楊公公,有事吩咐嗎?”站起來抖了抖子。
楊海咳嗽了幾聲,上下打量了一番:“病都好了?”
“都好了。”
兩個多月了能不好嗎?
“既然好了就回去伺候,哪能天天躲這兒?”楊海自己都說得有些心虛,若不是那日看出君宸州的心思,他本就打算讓越婈一直待在這兒的。
越婈指尖有些發涼,垂下頭:“奴婢知道了,奴婢把這些書收拾好就過去。”
等楊海離開后,長長嘆了口氣。
一刻鐘后,越婈又回到了前院。
阿嫣和小福子瞧見都是滿臉喜,倒是百芝,暗地里啐了一口。
“越婈姐姐回來了?”小福子走上前,“皇上在和李大人議事,怕是一時半會兒不得空,越婈姐姐幫著收拾下東西吧。”
越婈這才看到院子里放了好些箱子,小福子解釋道:“三日后就要啟程去避暑行宮,這些都是皇上慣用的東西。”
小福子推了一個箱子到面前:“這些是皇上的常服,越婈姐姐整理下吧。”
“好。”
越婈只在上輩子去過一次避暑行宮,記憶都已經模糊了。
和小福子閑聊著:“你可知這次有哪些嬪妃隨行?”
小福子湊過來小聲道:“今年太后的生辰恰好在行宮辦,皇后娘娘提議讓所有嬪妃都去,好為太后娘娘賀壽。”
“原來如此。”
越婈想起來了,上輩子就是趁著太后的壽宴,皇后的妹妹這才被封了寶林。
想來這次也是一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這話,越婈今日穿了件云白玉蘭花錦緞,昨夜沒睡好,在兩頰上了點胭脂,使得臉看起來沒那麼差。
只是這欺霜賽雪的,點綴上點點嫣紅,落在旁人眼中更是艷滴。
君宸州從書房出來,便看見子對著小福子笑得開心。
他目在那人上停留了片刻,眸稍冷。
楊海一下子就覺得周冷了一些,他瞥見小福子那不知死活的東西,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誰準他和越婈姑娘離這樣近的?
兩人聽到靜連忙抬起頭,就看見臉沉沉的君宸州。
“參見皇上。”
君宸州慢步走到越婈前,楊海眼疾手快地將小福子拉走了。
越婈只到眼前突然投下一片影,斂目輕聲道:“皇上有何吩咐?”
君宸州居高臨下地看著,神波瀾無驚。
正當越婈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驀然聽到他冷笑一聲:
“你怎麼不明年再回來?”
鳳傾傾重活一世,才知“深情”未婚夫渣,“熱心”手帕交毒,而對她生死不棄的,卻隻有那個她最憎恨的攝政王夫君。嚇的她趕緊抱緊攝政王的大腿:“我乖,我怕,我……求和!”男人邪魅一笑:“好,榻上合!”
玉若有魂,當如伊人。 他隱身于廟堂之高,看得清天下,卻看不清那看似卑賤的女人玉琢冰雕容貌下掩藏的真心。 刃若有魄,當如斯人。 她畢生的心願不過是追求玉雕的極致技藝。奈何,這浮萍飄搖亂世,又怎麼容得她這寄人籬下的下堂婦一朝成就匠魂之名?何況那個陰沉莫定的男人,倨傲地對她說:“若是牽住了我的手,就容不得你放開……” 其他作品: 《愚情》、《困愛成囚》、《為奴》
簪纓生來便是太子指腹爲婚的準太子妃。 她自小養在宮中,生得貌美又乖巧,與太子青梅竹馬地長大,全心全意地依賴他,以爲這便是她一生的歸宿。 直到在自己的及笄宴上 她發現太子心中一直藏着個硃砂痣 她信賴的哥哥原來是那女子的嫡兄 她敬重的祖母和伯父,全都勸她要大度: “畢竟那姑娘的父親爲國捐軀,她是功臣之後……” 連口口聲聲視簪纓如女兒的皇上和皇后,也笑話她小氣: “你將來是太子妃,她頂多做個側妃,怎能不識大體?” 哪怕二人同時陷在火場,帝后顧着太子,太子顧着硃砂痣,兄長顧着親妹,沒有人記得房樑倒塌的屋裏,還有一個傅簪纓。 重活一回,簪纓終於明白過來,這些她以爲最親的人,接近自己,爲的只不過是母親留給她的富可敵城的財庫。 生性柔順的她第一次叛逆,是孤身一人,當衆向太子提出退婚。 * 最開始,太子以爲她只是鬧幾天彆扭,早晚會回來認錯 等來等去,卻等到那不可一世的大司馬,甘願低頭爲小姑娘挽裙拭泥 那一刻太子嫉妒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