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紹擎雖然不知道要做什麼,但也去借了一張紙和一支筆給。
作為名門千金,秦臻臻小時候也是學過不技能的。
速寫就是其中一項。
雖然不至于出類拔萃,但畫個人還是沒問題。
“阮,這個人你認識嗎?”
阮紹擎起初還沒看出來是誰,等仔細看后,他臉豁地一變。
“嫂子,這不是老四的舅舅嗎?你在哪里見到這個人的?你告訴老四了嗎?”
秦臻臻呼吸一滯,他的舅舅?
沒有立刻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從包圍圈里走出去,找到之前談論清潔工被綁走的人面前,低聲詢問道:“請問,你們之前看到被綁走的那個清潔工,是長這個樣子的嗎?”
這些人看走過來了,都有些警惕。
之前的吃瓜已經讓他們知道秦臻臻不是普通人,有漢默撐腰的,已經可以在米國橫著走了。
所以十分配合地去辨認。
看了好一會兒后,有人才低聲道:“好像是。但當時我隔得比較遠,也沒看得太清楚。”
旁邊的人也附和道:“我也覺得很像,但當時我們都被警員帶著上車了,所以沒看得特別仔細,不過你畫的這個人跟他確實很像。”
雖然沒有確定,但這個答案已經足夠說明一些事了。
剛才許墨沉臉大變,估計就是跟他的舅舅有關。
但如果出事的人真的是他的舅舅,那陳述肯定也出事了。
許墨沉就這麼去,會不會遇到危險?
想到這里,的心瞬間沉到谷底。
“阮,麻煩你盡快幫我協調錄口供的事,我需要盡快離開這里。”
阮紹擎已經從剛才秦臻臻追問的三言兩語里拼湊出了緣由,如今的事態已經十分急了,他也覺得任何地方都不如漢默的別墅來得安全。
“好,嫂子,我這就去。”
離開警署的許墨沉并沒有按照對方的要求去準備解毒劑,而是一路親自驅車,直接趕到了許振珩的住。
那別墅,正好跟他在同一個位置,所以他十分順暢地通行了。
等他攜著一可怖的暴戾氣息闖到門口時,隔著落地窗看到穿著一家居的許文森與穿著同系的王芝琳并肩坐在餐桌上,兩人的臉上都帶著關切的笑容,沖剛從警署回來的許振珩噓寒問暖。
“阿珩,你被帶去警署沒有被嚴刑供吧?我之前聽說米國的警員都很不講理,只要進去的人就沒有不帶傷的!”
王芝琳一臉的心疼。
許文森也頷首道:“沒事就好,我就知道那個孽障在國外的這幾年肯定沒消停,但沒想到他藏得那麼好,要不是這次你投資的王院長正好進決賽,怕是到現在我們都被他蒙在鼓里!既然這次的事,是他牽連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許振珩見許文森沒有因為許墨沉用的資本對他改觀,心這才緩緩放下。
“爸,你也別怪他,這些年他肯定也吃不苦,他之所以瞞著我們,也是我們對他的關心不夠。您放心,以后我會好好跟老四多通的,畢竟我是大哥,不能什麼都讓弟弟委屈。”
“你這孩子,還是那麼心。不過你也說得對,你是大哥,你就有照顧弟弟的責任。”王芝琳一邊說,一邊觀察許文森的臉,見他神欣得點頭后,角的笑意也深了些。
“這些年也辛苦你了,幸好阿珩一直在我邊,不然我肯定已經被那個孽障氣死了!”
許文森話里話外都是對母子倆的認可。
許墨沉聽到許文森的話,角勾起了薄涼的笑。
下一秒,他直接踹門而。
“砰”的一聲巨響,打破了室的溫馨氣氛。
三人齊齊往門口看去,見許墨沉在一群黑保鏢的簇擁下強勢走。
王芝琳第一時間就躲到了許文森的懷里,“阿森,墨沉的臉看起來好可怕。”
許文森單手護著,然后怒視一桀驁的許墨沉。
“許家教養你這麼多年,難道你連最基本的敲門禮節都沒學會?”
許墨沉面無表地從簇擁的中心慢慢走了出來。
他下頜線條繃,神沉。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這個做父親的連最基礎的忠誠做人都學不會,我又怎麼會學得會敲門的禮儀。”
“老四,你能不能好好跟爸說話!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爸是長輩,你應該尊重他!”許振珩也一臉不贊同的說教他。
許墨沉狹眸幽冷,“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提尊重?”
“混賬!”
許文森被他的話氣得拍案而起,整張臉都沉得厲害。
“混賬東西,你既然眼里沒我這個父親,沒阿珩這個大哥,那你就趕給我滾!這里不是許宅,容不得你撒野!”
許墨沉眼神冰寒,但角卻偏偏勾起了明顯的弧度。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本來就是來找麻煩的,本既然你不許,那我就更得好好撒野了。”
話音一落,他后的保鏢呈一字排開,個個眼含殺氣,氣勢人。
“你們膽敢這里,我就……”
許文森的話還沒說完,許墨沉就輕飄飄落下一個字。
“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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