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查到外公跟他母親的死有關時,連知會的意圖都沒有,直接單方面就跟斷了聯系。
而在外公傷的第一時間時,也毫不遲疑懷疑他,認為是他在傷害自己的家人。
他們之間的信任真的經得起反復的考驗嗎?
許墨沉與陳述來到了高瑞查到的地點。
“四爺。”
高瑞提前出發來到了這里,見到許墨沉邊的陳述時,他猶豫了一下,才喊了聲“三爺”。
陳述沒有給予回應。
但也沒反對。
高瑞眼神微亮,這是和好了?
眼下不是詢問的時候,他立刻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上。
“這里就是最后手機信號消失的地方。我查了一下,這條街上小混混很多,屬于很多勢力的界,一時間我們還沒查到更進一步的下落。”
他的話,讓許墨沉和陳述的神立刻沉。
陳述著混不堪的街道,又看了看那些神麻木又有些詭異的米國人,眼神里的冷意漸漸變重。
“對方很有可能是故意引我爸來這里的,這里不僅能悄無聲息的藏人,還能快速消除痕跡。”
許墨沉也知道這一點,淡漠的俊臉不見任何慌。
反而有種上位者的威與矜傲。
他吩咐高瑞。
“這條街屬于安氏企業的管轄,你聯系他,告訴他,如果不在半個小時趕過來,那今晚這條街就要換主人了!”
陳述以為他會派人將勢力逐個排查,沒想到他竟然把安氏拉了進來。
雖然這樣查起來省時又省力,但要是事鬧大……
“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反而會讓我爸陷更危險的境地?”
“不會。”
許墨沉的狹眸比夜更加深邃幽寂。
仿佛任何意外發生,都不會讓他容。
“對方能在這個時候手,肯定是沖我們來的。在這個前提下,他肯定不會傷害舅舅,否則就會失去談判的籌碼。”
陳述也有這個猜測,可涉及親人,他就有些拿不準。
許墨沉的話正好讓他的心微微安定。
“那萬一對方跟當年的事有關,故意利用我爸來制衡我們,讓我們放棄追查當年的真相呢?”
許墨沉淡淡轉眸,漆黑的狹眸直直看著他。
“你心里也有答案,不是嗎?”
陳述眼瞳微,沒有說話。
許墨沉也沒有閑著,立刻讓高瑞領著人悄然將整條街封閉。
雖然這群人帶走舅舅是想威脅他們,但難保他們察覺到不對,不會狗急跳墻。
從接到電話到現在,雖然才過去十多分鐘,但任何況都可能發生。
他必須得抱住萬無一失。
陳述看著許墨沉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所有事,幾乎把所有可能發生的況都想到了,也制定出了解決方案。
這樣的他,讓他覺得陌生。
同時,又生出了一種奇異的可依靠的覺。
安排好各種應對措施后,許墨沉慵懶地靠在車上,出煙盒準備煙。
聽了陳述的話,他隨手丟來一煙給他。
陳述接過后,十分自然地將煙夾住,跟他借火。
等青煙霧自兩人的口中吐出。
陳述才出聲問道:“今晚聞施南的話,你怎麼看?”
許墨沉夾著煙的手自然垂落,另一只手撥弄了一下被夜風吹的發,神深沉難測。
片刻后,才回應。
“他沒有撒謊的必要。”
陳述的眼眸陷在夜中,冷寂而幽然。
“可不代表他不會。”
許墨沉眼神微頓,又了一口煙。
緩緩吐出煙霧后,他反問。
“這對他有什麼好?”
陳述舉目看向更深的黑暗,“他今晚提到的事,都跟許家有關。這些話看似合合理,但不足以讓他用死遁逃離。而且他今晚從頭到尾都沒提到陳家的事,我不認為這是巧合。反倒是他今晚出現的實際,很巧合。”
許墨沉生敏銳多疑,聽他這麼說,漫不經心的表也微微了一下。
陳述見他目深思,低眉撣了下煙,繼續道:“不瞞你說,至今我都不相信秦偉天跟陳家的滅門無關。他跟聞施南的里還有話沒說,而這個很有可能才是我們想聽的真話。秦家人防備你至此,你確定真的還要跟秦臻臻在一起?”
他的話音一落,一節灰化的煙沫跌落。
還沒落在地面,就被夜風吹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墨沉微微瞇眼,狹眸的利芒被遮住。
緒仿佛也沉到了心底,讓人分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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