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沉默地抬起臉,從聞施南出現后,他的大腦就一直在飛速運轉。
當年的事,一一在他的腦海里閃現。
每一幀,都清晰無比。
聞施南與秦偉天聽到這里,兩人的表都很復雜。
當年的事,他們從一開始就沒去質疑過真假,如今跟許墨沉對峙后,才后知后覺這件事有問題。
作為當年最憋屈的害者,聞施南還有疑。
“二,就算當年問診的人不是你的母親,但要滅我們口的人總不能有錯,他們都是許家的人。”
許墨沉卻搖頭,“當年許文森還沒掌權,許家的權力全在我爺爺手里。我爺爺本就不認可許振珩母子,不可能為了他們做出這種趕盡殺絕的事,所以這件事勢必跟那母子倆有關。”
陳述一下站直了,冷漠的眼眸此刻籠上了一層近乎犀利的暗芒。
“那陳家呢?這兩人或許是那母子倆所為,但陳家絕對不是他們能對付的。那場火,看似是意外,實際上卻是早有預謀的。除了許家,我想不到還有誰能悄無聲息地做到這一切。”
許墨沉默然。
陳家的事他之前已經在調查了,但那場大火燒得太徹底,幾乎把所有證據都毀了。
雖然他也輾轉打聽到了一些事,但仍無法拼湊出真相。
這時,陳述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看了一眼號碼,臉當即就變了。
走到遠離所有人的地方后,他才接聽。
“小述,我發現了一個很眼的人,他好像在陳家出事的那晚來過家里。但我不確定是不是他,你現在去找墨沉,晚點我把照片發給你,你跟他一起去查一下。”
陳述心頭頓時有不好的預,急追問道:“你現在在哪里?”
“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在哪里,不過我已經看到對方的車了,我猜對方就在前面。這件事很重要,你先按照我說的去找墨沉,他現在很厲害,查出那個人的份肯定比我們快。先不說了,我好像看到他出來了。”
“你先告訴我你在哪里!”
陳述語氣更急。
但那頭卻掛斷了。
陳述氣得咬牙,卻沒辦法。
他轉,目沉沉看著許墨沉。
“我爸,好像出事了。”
聞施南和秦偉天聽到他的話,齊齊出了驚愕的表。
“陳家不是滿門被滅嗎?”
許墨沉聽到唯一的舅舅出事了,顧不上解釋,直接喊了高瑞的名字。
“四爺,我在。”
高瑞第一時間擰開房門,恭敬地聽候他的吩咐。
“備車,然后派人鎖定一下這個號碼的位置。”
許墨沉把從陳述那邊得來的號碼發給他。
“是,我這就去。”
高瑞收到后,立刻折出去。
外面的保鏢卻沒離開。
許墨沉這才跟秦偉天和聞施南解釋,“我舅舅還活著,抱歉今晚的談話要終止了,等確定我舅舅沒事,我們會再登門拜訪的。”
說完,他跟陳述就往外走。
秦臻臻看他要走,也跟上去。
許墨沉卻沒同意,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拉起的手,像是安鬧脾氣的孩子似的,溫開口道:“明天就是最后一場比賽了,之前的比賽我沒錯過,這次我也不會錯過。乖乖等我,好嗎?”
秦臻臻知道僅剩的舅舅對他很重要,不會阻止他。
只是當年的真相太過復雜詭譎,很害怕,也很不安。
害怕當年差點要了外公命的真相,會威脅到他。
“可我想跟你去。”
許墨沉卻堅決搖頭,“不行,你要是在,我會分心。”
秦臻臻一下就堅持不了了。
可心里卻難得要命。
許墨沉看小姑娘眼眶一下就紅了,心臟像是被什麼拉扯了一下,有些疼。
他憐惜地了的小臉,聲道:“乖,我跟你保證,我明天一定會到場,別難過了。嗯?”
秦臻臻沒有被他安到,反而更不安了。
可他不忍他為難,只好點頭。
“好,那你一定不能食言,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的威脅沒什麼力度,可這卻是唯一能說的狠話了。
許墨沉很清楚這是的虛張聲勢,配合地點頭。
“就沖這一點,我也不敢不聽。”
秦臻臻被他調侃的語氣逗得。
視線黏在他上。
小姑娘一直都是驕傲又獨立的,從沒流過這種眼神。
許墨沉覺得心口被燙到了,灼熱又疼痛。
忽然,他傾吻住了小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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