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臻著他那雙翻涌著氣的狹眸，知道他沒有說假話。

氣息沉了一下，終于鼓起勇氣問他。

“許墨沉，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懷疑，你母親的死是不是跟我外公有關？”

許墨沉眼瞳一震，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的睫因為他緒的劇烈變化，微微輕。

連帶著他掐著下的手指也微微抖了一下。

他的反應越是反常，秦臻臻就越是確定自己的想法。

“我猜對了，是嗎？”

許墨沉渾繃的，被這句話擊垮。

直的背脊一彎。

他緩緩松開了手，整個人的氣勢都卸了幾分。

“你怎麼猜到的？”

秦臻臻手了一下還在發麻的下，稍微活后才回應道：“并不難猜，高瑞和漢默都暗示過我，只是我太擔心外公的了，所以沒顧得上思考。

直到陳述突然那變臉，不惜堵上自己的前途，也要做這個瘋狂的決定，我才真正開始思考著這件事。

陳述，應該是你的親戚吧？”

的猜測一個比一個準。

許墨沉表淡漠而空。

“秦臻臻，你知道這些對你沒有任何好。陳述的背后還有一勢力，目前還不明朗。我母親的死沒那麼簡單。你既然猜到了，那就到此為止，那些事我會理好。”

秦臻臻見他到現在還想瞞著自己，氣得拽住他的手臂。

“休想！我外公已經被卷到這件事里了，我不可能置事外。況且我比你更了解外公，他絕對不會殺人，更不會主卷京都名利場的斗。這件事，一定還有被我們忽略的細節。”

許墨沉低眉看了看被揪住的袖口，然后又掀眸看著。

小姑娘很生氣，清冷致的眉目都變得有攻擊力了。

但這份攻擊力并不是對他，而是對那些傷害他們的人。

那雙本就明艷的眼眸，因為生氣，變得更加璀璨。

像是永不蒙塵的明珠。

他心下一，想要手去。

但他母親臨死前的訣別信息突然浮現在腦海。

想到他母親死前到的凌辱。

想到那場將陳家所有人吞噬的大火。

剛才還有些想要相信的念頭全部變為了一柄柄刀子，狠狠捅了他的心臟。

“秦臻臻，我知道你對你外公來說有多重要，但你也要知道，我的親人對我同樣重要。如今一切證據指向你外公，如果你不想你外公再出事，最好說服他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否則誰都幫不了他。”

秦臻臻卻搖頭。

“我外公不會撒謊，如果他跟你說他不知道，那他就真的不知道。當年外公如果沒出事，那他現在已經是研究院的院長了。這一點，你可以去調查，以你的勢力查證這件事并不難。而且你跟外公接過，他不是隨波逐流的人，不可能人擺布的。”

許墨沉冷的廓微微一緩。

他當然是查到了的，但當年的事在研究院的保等級很高。

即使是他，也暫時看不到。

本該越查越清晰的事，越來越撲朔迷離。

這讓他覺得很不安。

更不想秦臻臻牽扯太深。

“即使他不隨波逐流，也不代表他不會被擺布。這件事，我會繼續往下查，一切沒清楚之前，你最好與我保持距離。”

秦臻臻見自己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還是無法讓他卸下心防，心頭很是無奈。

“許墨沉，你讓我覺得很挫敗。而且從跟你在一起開始，這種覺就存在。”

許墨沉驚然側目，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

秦臻臻松開了拽住他的手，低垂著頭。

“我一直以為只要我多努力些，我就能跟得上你，你就會信任我，讓我跟你一起分擔力。可我發現，不管我怎麼努力，好像都追不上你。你每次拒之門外，都你讓我覺得自己是一位不合格的妻子。”

許墨沉心頭涌出一酸。

深諳的狹眸暗云迭起。

“這，跟你無關。”

秦臻臻抬起小臉，自嘲一笑，“是嗎？可我不這麼覺得。只是許墨沉，我……”

的眼眶突然一熱，鼻尖也開始泛紅。